景向雁满脸内疚,有点舍不得走,她还准备推门进去说些什么,却被洛千璃轻轻拉住。
洛千璃对她轻轻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打扰迟璟休息,景向雁只好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早禾,那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要是还难受下午的课就别去了。”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了一声“知道了”,洛千璃轻叹一声,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景向雁悄悄离开了房间。
“你啊!”她轻轻点了点景向雁的额头,佯装生气:“你才学引气如体几天呀,你就敢用,真是不怕把早禾拍死。”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嘛!”
直到院子外面的交谈声和脚步声渐渐消失后,迟璟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眼神复杂,将丹药收了起来。
方才因为那意外一掌,魂体越发明显的不稳,她盘膝而坐,开始缓慢地调身养息。
吃进去的虫子倒是没有问题,却被一掌打吐血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狼狈了,迟璟的眼睛盯向某处,眼神不经意闪过一丝狠戾。
下午,晴空万里无云,这是深秋之前最后一次的升温,弟子们早就在两仪峰等着,迟璟意外地出现了,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步伐已经平稳了。
同窗们早就听说了今日午时在饭堂发生的事情,牛志气一见到迟璟的身影,便凑了过来,带着关切的眼神问道:“早禾姑娘,我中午在饭堂都看见了,你没事吧?”
侯自强也走了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我听他们说,是饭堂的菜有毒吗?”
迟璟扯了扯嘴角,对这个说法有些无语,身后肖海扯了扯她的袖子,递来一瓶药,但是仍旧保持沉默。
面对三个人的围观,迟璟摇了摇头,只吐出两个字:“无事。”
“无事的话,现在可以集合站好了吗?”卫听玉走了过来,脸上看不出情绪。
三位同门一时语塞,气氛有些尴尬,牛志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转回身去,其他两个人也迅速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镇岳长老背着手走了过来,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四个人,沉声道:“各位的基础体能已经初见成效,我有目共睹,今日起,你们可以去器物堂领取属于自己的宗门配剑。”
牛志气和侯自强脸上立刻露出兴奋之色,连肖海眼中也闪过一丝期待,晚了其他峰那么久,这下终于能摸到剑了!
然而,镇岳长老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迟璟身上,他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早禾,你根基尚浅,气海为稳,暂时继续从前的基础体能训练,你同他们一齐去器物堂拿斧头吧。”
“是,师尊。”迟璟应声,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没有失落、没有不满。
牛志气三人面面相觑,但不敢多言,匆匆向器物堂跑去。
器物堂宽敞明亮,内里有着两侧高大的兵器架,上面分门别类的插着武器,从长剑到长枪,在天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冷的光泽,堂里是井然有序的沉寂。
堂内,负责登记的执事弟子抬眼看了牛志气三人,听完他们的话后,就弯着眉毛笑道:“是镇岳长老门下的弟子吧?长老早有吩咐,库房给你们留了几柄,跟我来吧。”
他转身走向内间,取出了四把长剑,牛志气和侯自强迫不及待地接过,刚抽出半截,只见剑身寒光闪闪,显然是精心打制的好剑,二人脸上都露出喜色。
肖海也按下内心雀跃,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把。
待三个人都拿齐后,执事弟子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长剑,眉头却皱了起来。
只见剑鞘里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重量不太对劲,他握着剑柄将剑抽了出来,顿时零零碎碎的剑身掉了出来,落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执事弟子看向一同来的迟璟,面露难色:“许是存放的时候出了点差错,这把是不能用了,师妹的佩剑……恐怕得等下次补货了。”
肖海与牛志气对视一眼,没说话,只是将刚刚拿到手的佩剑握得更紧了些。
一旁的侯自强见状,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语气插话道:“早禾,看来你运气不太好啊。”
迟璟的目光在那几段剑上停留了不到一瞬间,随即向执事弟子解释,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师兄误会了,我不是来领剑的。”
她径直走向墙角堆放杂物的木架,熟练地提起了一柄看起来趁手的斧头。
迟璟朝执事弟子点了点头,转身提着斧头离开了器物堂。
领到佩剑后,三个人在训练场上都显得格外卖力,每个人都发挥了自己的特长,让人不得不佩服,选择镇岳长老的能有几个是普通人。
牛志气挥舞着沉重的铁剑虎虎生风,虽然招式粗糙但气势十足,而侯自强身形灵活,剑招使得有模有样的,时不时还东张西望的看着,而肖海则沉静了许多,一招一式都力求精准,默默地用功。
而这边不可一世的魔尊,依旧在进行着永无止境的基础训练,她提着斧头比任何人都要刻苦,汗水浸透了衣衫,迟璟却没说话,只是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动作。
她尝试着通过正派的方法炼出新的内丹,然而成效甚微,她的气海如同太阳下快要干涸的浅滩,现在已经开始无法长期储存魔力了,身体的疲惫难以通过休息迅速恢复。
“你以为你进了太虚玄宗你就能洗清自己的过往?你以为走上了正道你就还能活?!”
“你很愚蠢,魔尊大人,你生来就是过错!你罪孽深重,你将永生永世与怨气缠绕,不死不休……”
卫听玉冰冷狠毒的话,清晰地砸进她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烧开的水壶一般尖锐刺耳,迟璟捏着斧头柄,一股被看穿的惊悸和滔天愤怒的情绪从她的心底升了上来。
你凭什么……
她深呼吸着,尽量按耐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盯着卫听玉的脸,视线因激动而短暂模糊,重新聚焦后……
眼前的卫听玉消失了。
“早禾。”李镇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迟璟回过头去,在同门训练的行列中,发现了卫听玉的身影,离她很远。
镇岳长老,人如其名,周身的气质极具压迫感,他走近了些,伸出两指虚点在迟璟的丹田位置,一股温和但极具穿透力的灵力探入其中。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但眉头依旧紧锁着。
“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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