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白并不是个墨守成规、古板循诫的人,但因为爱重郑南乐,甘心将自己困于世俗礼教之中。
情..人.之间爱到深处自然而然会水乳交融,但陆广白从来都克制着自己,连手深入郑南乐衣裳,都不曾做过。
做过最放肆的事,也就是不断以掌心与唇,反复亲吻爱..抚.着郑南乐的脸颊,以脸颊肌肤来缓解自己的亲昵渴望。
他不愿郑南乐撞上任何世俗的风言风语,不愿她被旁人嚼舌根。
当然,这一切都是郑南乐没来首都之前的事。
她来首都后,一切都脱了轨。
想起昨晚,陆广白就想捂脸呜咽,不是伤心,是激动的。
他幻想过无数次他与郑南乐的第一次身心亲密触碰,但从没哪次幻想与现实有半点符合。
他从没想过,两人的第一次,居然是心上人的强制。
太刺激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然而,昨晚的事只是开始,无论是张老爷子家她强势与他十指相扣,还是她从身后抚摸着他的腰,亦或者是此时,她用眼神作画,勾勒他的模样,都给他带来强烈的悸动。
他眸光深深,瞬间变得暗沉,翻滚的浓郁的欲似喧嚣的海啸,猛烈间汹涌喷薄而出,又被无形大手强势镇压,暗藏在深留的海平面下。
陆广白深深瞧了郑南乐一眼,转身平静地继续做菜。
如果不看他铲勺翻得如翻花蝴蝶,还以为他真冷静得好似没有受到引诱。
郑南乐觉得好笑,又觉得可乐。
听到院中的笑声,陆广白不悦地用舌头顶顶牙。
饭香袅袅,陆老爷子溜达达地走了回来,他瞧了郑南乐和陆广白一眼,去洗手,一边洗手一边问,“老张没留你俩吃饭?我看到家里冒了青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留了,不过我和南乐还有事,就没吃。”
“什么事?”
张老爷子洗完手,坐在堂屋桌子上,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鸡肉,面上露出满意之色。
陆老爷子动了筷,郑南乐和陆广白也开始吃饭。
“给南乐买张火车票。”陆广白没瞒着陆老爷子,“谁问你南乐还在吗,你都说她走了。”
“咋地,惹什么事了?”陆老爷子夹菜的筷子一顿,望向两人,“来头太大,你张爷爷也解决不了?”
见两人不答,陆老爷子继续吃菜,嘴里道:“哎,世态炎凉啊,老张这一走就是七八年,当年的人脉散得七七八八,连个人都护不住。惹着谁了?我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替你摆平。”
郑南乐乐了,心头也微暖,笑道:“没惹着谁,就是躲一躲,没事的。”
“真没事?”
“真没事。”郑南乐点头。
她沉吟片刻,又叮嘱了一句,“若有人问起我,就表现得与我不熟吧,越撇开关系越好。”
若找她茬,且找到陆老爷子这边,要么是神经病,要么是确定关键证据有她当推手,这个时候,表现得越疏远越安全。
陆老爷子“嘶”了一声。
他想起抗战那个时期了。
贼寇猖狂,救国党东躲西藏,越是想帮助他们,明面上越是得与他们撇得干干净净。
陆老爷子不问了。
下午,陆老爷子揣着搪瓷杯,又溜达达地走出家门,按照他一贯作风,不到饭点不回来。
郑南乐盯着陆广白收拾东西的背影,舔舔唇。
陆广白感觉那炽烈的视线,知道接下来大概会发生什么事。
有些事开了头,有二有三有N是自然而然的事。
他脸颊红着,不敢回头。
等碗筷都收拾好,他去药房抓了药,开始煎药。
郑南乐在陆广白房间等,随意拿了本《本草纲目》瞧,《本草纲目》里夹着不少纸张,纸张上有诸多注解,药方,以及画。
陆广白的画技还挺好的,寥寥数笔,药材宛然跃于纸上。
透过这本书,好似能瞧见当初的陆广白,是如何一遍遍学习复习《本草纲目》,又如何加深理解,并将自己的注解记下。
透过这本厚厚的书,仿佛能瞧见陆广白过去生活的一角。
这种想法与兴趣,郑南乐只维持了一瞬,毕竟,她对古医兴趣真的不大,一开始还能将内容看进去,什么立春那天的雨,夫妻各饮一杯,同房能怀孕,什么‘花瓶水,饮之杀人,腊梅尤甚’,这种奇奇怪怪的小偏方,让她看得兴致勃勃,不过很快,就还能识字,但内容进不了脑子,像是学问在她脑子里走了一圈,摇摇头,走了。
郑南乐将手中的书合起,暗道,小陆大夫也是厉害,这么无趣且厚重的书,内容居然能记得一清二楚。
她在书架上翻了翻,没找到小说,干脆找了本伟人诗词看。
看着看着,郑南乐觉得时间有些久,小陆大夫怎么还没过来?她放下诗词,起身出门找。
不用她如何找,刚出门就闻到一股药味,循着药味走过去,瞧见小陆大夫屈着大长腿坐在小板凳上,正用扇子扇炉火。
他身前的小炉子上,药罐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上边盖着的纸,被药气润湿出一个圆饼。
“小陆大夫,你在熬什么?”郑南乐走了过来。
陆广白道:“避子汤。”
郑南乐面色不是很好,“谁喝?”
“我喝。”陆广白望向郑南乐,“你忍不住,我,也没法拒绝,但婚前怀孕对你影响真的不好。”
郑南乐没说自己有精神力,可以避免怀孕,小陆大夫愿意喝,就喝吧,不至于一直惦记着,不够投入。
“对你身体有害吗?”
“没什么害处。”陆广白开口,“就是如果要怀孕的话,得等到一年后,最好是两年后再要孩子。”
“不过,”小陆大夫笑了起来,很是腼腆,谈起孩子对他,还是有些超前,“咱俩还年轻,孩子不急着要,这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郑南乐“哦”了一声,逗他,“小陆大夫想得真远,连孩子都考虑到了。”
小陆大夫偏头,正色道:“咱俩要长久在一起,该考虑的,还是得考虑。”
郑南乐笑容又淡了,“如果我不想生孩子呢?”
陆广白想了想,“那我和爷爷说,我在农场那边亏了身子,不能生。”
“真话假话?”郑南乐诧异,态度正经了几分。
“自然是真话。”在陆广白心里,轻重缓急一直分得很清。
尚未可知的孩子,又怎么比得过怀里能陪他一生的人?
孩子只是妻子的馈赠,有很好,没有也没关系。
或许上了年纪,他会馋别人家的孩子,但当心上人陪在身边,这种遗憾又会被满满的爱意抚平。
郑南乐沉默。
比起小陆大夫,她对这段感情好似不太成熟?
她从未想过那么深远,只想着将小陆大夫困在身边,直至自己腻了为止。
郑南乐羞愧一瞬,又理直气壮起来。
爱情又不是只有一种诠释方式,谁说她这种强制爱,不是爱情的一种?
她对小陆大夫一辈子都不腻,也是白头偕老,恩爱不移,世俗上的he。
“小陆大夫,你怎么这么好?”郑南乐搬来小板凳坐在他身边,脸靠着他的肩膀,腻歪地开口。
小陆大夫精准地捉住郑南乐往他衣摆里钻的手,就这么握着,骂了一句,“小色猫。”
郑南乐笑嘻嘻的,“谁让你喜欢呢,我不得满足你?”
小陆大夫脸又红了。
支支吾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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