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证据都上交,郑南乐无事一身轻。
她无所事事地在首都城里闲逛,偶尔见义勇为,抓一些小偷,救一救被街溜子欺负的少年。
陆老爷子看不过去,将她抓到身边,当个徒弟教导。
人这辈子,还是需要有事干,整天闲着没事,人都要废掉。
郑南乐穿着白大褂,坐在陆老爷子身边,陆老爷子把完脉,又给郑南乐把,再告诉她这是什么脉,怎么辨认,能判断什么病,又该开什么方子,为什么开这样的方子。
陆老爷子教得飞快,郑南乐死记硬背学得飞快,陆老爷子抚着胡须,很有一种朽木可雕的满意与骄傲,自觉找到了一个深得老夫心的乖巧又有天赋的徒弟。
他对每晚回家的陆广白炫耀道,“广白啊,你媳妇这天赋,比你当初还好,教导一遍,从不用说第二遍,这记忆里,哎哟,过目不忘。我算是明白,为何古代那些读书人,又能科举又能修道还能自学成大医,都和你媳妇一样,脑子好使。”
郑南乐与陆广白已经领了证,自领了证,陆老爷子就不喊南乐了,天天孙媳妇孙媳妇地喊,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有了个孙媳妇。
陆广白含情脉脉地望向郑南乐,对未来夫妻店更为向往了。
他决定要将医术研磨更深,总不能真被媳妇比下去吧?明天就去磨庞老,看能不能把他的绝技乾坤针学到手。
郑南乐假装腼腆地笑了笑。
过了几天,陆老爷子夸耀不出来了。
郑南乐记性好是好,但真没灵性。
只知道按现有的方子开药,人家病得稍微复杂一点,她就不知道怎么在经典方上加减了。
换句话说,她只会治他治过的一模一样的病,不会治他没治过的或者治过的病的变种。
朽木粪墙,榆木脑袋。
陆老爷子气得饭都少吃了半碗。
郑南乐乖巧不说话,给陆老爷子泡了杯菊花茶。
“广白啊,”陆老爷子望着陆广白,叹息了一声又一声,实在不好意思说,你媳妇不是学医的这块料。
这前两天才夸是绝世天才,这就打了脸,没脸说。
“爷爷,怎么了?”陆广白不明所以。
“没事。”陆老爷子准备再教几天,实在不行,就教她认药。
她记性好,药都认识,按方抓药,总不会出错。
不等陆老爷子执行planB,张老爷子那个外孙,过来请他们参加张老爷子的葬礼。
张老爷子自杀了。
他将张德柱打断四肢跪在小儿子墓前,让他生生跪死后,自杀在小儿子与老妻墓前。
身为张老爷子明面上唯一的后代,这个年轻人替张老举行了丧礼。
上边替张老拉了一个遮羞布,没有揭露他的罪状,到底他最后藏起来的那些证据与证物,起了大作用,但也没给多少脸面,是让家属自行安葬,而不是如其他英雄功勋一般,致以哀思。
陆老爷子穿着黑衣,望着张老爷子的遗容,伤心又感慨。
之前他就瞧出老张的死志,果然死了。
治病难治心,心死了人难治。
早有预料,陆老爷子面色还算平静。
送了张老最后一程,陆老爷子忽然想起一事,“小容小裴呢,怎么没来?”
牛棚里的情谊再浅薄,也够他们过来送死者最后一程吧?
郑南乐暗想,他们比张老死得还早呢,如果来了,才是恐怖事件吧。
陆老爷子有些生气,“这小容小裴,回首都早早失去联系也就罢了,现在也不出现。”
说着,他自己都有些意趣索然,“算了算了,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
淡的时候,就和烟一样,风一吹就散,用不着太过伤怀。
陆老爷子伤心了两天,又被郑南乐气得伤心变成怒气冒烟,“他是脾气不足导致的气血不足心悸心慌,你开养心的安神汤?”
“你要健脾啊健脾,归脾汤加减。一只鸡啄啄脉,都比你学得好……”
陆老爷子没忍住暴脾气,将郑南乐当孙子骂,突突突地骂到一半,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孙子,是孙媳妇。
他抹了抹,朝郑南乐挥挥手,“你出去,我冷静冷静一下。”
郑南乐灰溜溜地走出病房。
病人主诉心慌心悸失眠,不都和心有关吗,怎么是脾有问题?
还有,老爷子脾气真爆,给他再泡一杯菊花茶吧。
陆老爷子在房间里思索了半天,决定明天就将孙媳妇送去药房。
他最近肝火旺,得远离火源。
不过,他的计划落了空,有草绿色军人过来找她,当晚她就说自己要回安平县出差,问陆广白和陆老爷子要不要一道去?
去安平县,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破阵。
罗天大醮需要功臣与功民。
陆老爷子一生行善积德,国乱时还曾捐家产,捐药物捐药方支持组织,身上功德应该不少,陆广白自幼学医,又有陆老爷子以及烈士父母的遗荫,身上功德都不少,可充当功德之民。
至于郑南乐,当然是功德之臣啦。
她不仅升官了,还调到了首都,等斩龙大阵破解,她就走马上任。
“去。”陆老爷子果断拍板。
旧地重游,别说,还真有点想念。
陆老爷子果断请了假。
郑南乐将陆老爷子和陆广白的名字报上去,上边安排票下来。
郑南乐和陆老爷子都是卧票,陆广白是坐票,卧票需要一定的身份与级别才能买,陆广白够不上,只能坐坐票。
不过这里火车是专门安排的,倒不必担心有什么闲杂人等进出,安全还算有保障。
老领导是没来的,他工作那么繁重,安全又那么重要,空不出四十九天,空出一天倒是行,但加上路上来回六天,就不行了。
最后,用开国伟人用了最久的钢笔替代。
这只钢笔批过无数次公务,下达过无数次命令,一定程度上,堪比过去的传国玉玺。
这是道士与时俱进后,研究出来的替代方案。
过来的功臣,除了半退休状态的领导,就是年轻一辈上边比较看好的优秀子弟,中流砥柱没来,原因一样,工作忙,抽不出时间。
功德之臣就多了,各行各业都有,有劳模与行业标兵,也有一些爱行善积德的老百姓。
除了首都过来的,只有安平县及所属地级市与省城有人过来,动静越大越容易出篓子,上边没打算惊动全国。
到了地方,部队开着卡车拉入上山,部队这边先修了路,可以直接开车到达距离针状巨石所在之地一里以外的地方。
这个地方,密密麻麻地扎满了帐篷,供他们休息住宿,至于道士,则另有住处。
管事按照名单引导他们修整,整个过程忙而不乱。
郑南乐一家三口分到一个帐篷,其他一家都过来的,也都是如此,单独过来的,则按男女分配。
之后,又有战士过来告诉他们食堂、澡堂、厕所以及办事处地点。
等他们都安置好,也熟悉了环境后,战士组织他们去上课,教导他们在罗天大醮盛会上,该做什么。
事实上,罗天大醮的主要主持是高功与主持,功德之臣和功德之民只须跟在他们身后,听经乐团指挥,叩首或拜,以前上香。
还有道士上前教导他们叩首礼拜礼以及上香礼仪。
下边人学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不到,误了国家大事,你问我一下这个叉手怎么叉,叩首时是左手覆盖在右手上,还是右手覆盖在左手上,瞧得上边教导礼仪的道士满面乐呵。
他一一又讲解了关键点,最后道:“礼仪不准没关系,神仙不在意这个,唯有一点,须虔诚。”
下边一众大声道:“虔诚,虔诚,”还有一些爷爷奶奶激动得乡音都出来了,“俺最虔诚勒。”
又是逗得众人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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