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野,你!你怎么!”
迟意被他捂住了嘴巴,示意自己不要声张,只能将刚刚隔着衣服碰到的手指快速往他胳膊上蹭了蹭。
浓浓的腥味顺着被子的空隙萦绕在鼻尖,迟意忍不住又抬手去抽了张湿巾用力擦拭。
从小到大都没撞见这种尴尬场面,迟意一时双腿竟有些发软,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烧起了来。刚才在床上也没碰到它吧,这家伙怎么就起来了。
一阵沉重的喘息声贴在耳畔,还带着一丝水汽。似乎有电流从尾椎骨一路传至后颈,逼得他激起阵阵颤栗,竟下意识想跑走。
路向野听着告状似的诘问,一时哑然,只是稍稍往旁边移动,试图去将那驴货从迟意腿根上移开,夜色掩去脸上的红晕,只有耳尖引人注目的红显示主人的羞恼。
迟意被腰间的双手将自己禁锢得很严实,根本动弹不得。舌头却在跟牙齿打架,一时间竟紧张到说不清话。
又怕吵醒旁边熟睡的阿姨,小声说道:“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了……我要去找酒店。”
“不行。”路向野低哑的嗓音像砂纸上磨过的碎片,小心翼翼地将人拦得更近了一些。
“我很快就好了,都12点了别晚上出去,而且你也看不清外面,很危险。”
迟意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虽然害羞但忍不住捏住他的鼻尖,按不住心底的小抱怨,小声吐槽道,“那也总比待在你旁边安全,随随便便就起来了。”
“要是以后谁当你对象,都会被你累死的。”
话音刚落,路向野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埋在迟意颈窝里,小声喘着粗气,扯谎道:“我不清楚,控制不了,你忍忍吧。”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那驴货每次碰到迟意都莫名其妙的,真不值钱。
难道他真的不喜欢女孩子吗,怎么对看着男生的脸还能起来……靠!
迟意听见他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本来就皮肤白,耳根蔓延到脸颊的红晕根本无处遁形,只能将脑袋缩到被子里,不想再去理他了。
这个晚上快点过去吧,就算要傍大款也不能献身吧……
早上七点半,研究生宿舍内,
迟意百无聊赖地坐到在凳子上,新到的手机在充电,路向野又拿着洗洁精去卫生间洗杯子了。
只能打量着他床铺下面的书桌,试图找点事情干。
路向野的书桌上除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之外,其他地方很是工整条理。
尤其是跟左边那位舍友乱糟糟的“杂货铺”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干净。
专业课本跟课外书按高低依次排放在书架上,书侧贴着不同颜色的便利贴和书签。
而桌面上又摞着手写的分析报告,和很多档案盒,装着剪裁下的纸质书页。
不愧是能大半夜看书的好学生,怪不得他会说话、能赚钱呢。
迟意多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一眼,都觉得头疼,幸好之前有他帮忙。
余光瞥见架子二层有个倒下的相框,迟意下意识起身将它扶起,定睛一看才顿时发现这是一张全家福。
上面的路向野只有七八岁的模样,被妈妈乖乖抱在怀里,圆圆的脸蛋笑得很是开心,前面还有几只幼年期的动物,看起来是个温馨的家庭。
他小时候怎么跟哥哥长得更像了啊?
迟意住在他家这么长时间,除了奶奶,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这照片上的其他人,也没听任何人提起过。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底默默浮现。
怪不得路向野学习努力,打架厉害,又有能力帮忙兜底,原来他身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啊。
是孤儿的话,以前没少被欺负吧。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迟意虽然是抱错的,但也被父母宠爱了这么多年。
路向野跟自己一比真是……
之前傍完大款跑路的想法是有点愧疚了,跟他做个朋友也是好的。
他打笑就是能独当一面的小大人,自己也要努力,争取某天也能帮助他呢。
用纸巾将上面的灰尘轻轻擦拭干净,原本无聊的心绪倒变得有些低落起来,提不起什么兴趣。
听到身侧的脚步声,迟意努力将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不想让他再想起伤心的事情,翻阅着他写过的笔记,假装没看见这个相框。
“小野,浴室在哪?医院没浴室,我想先去洗个澡。”
路向野闻声,去旁边的柜子里将洗好的浴衣、沐浴露。却在迟意垂头的时候撇了一眼架子,又快速收起了眼底波动的情绪。
“小心点,别着凉了。”
“知道啦。”
迟意装不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能快速接过,从他身旁跑了出去,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的路向野又将那副相框扣上了。
他叹了口气,忍不住回忆七岁时丧父丧母的事情。
盯着垃圾桶里的卫生纸,脑袋顿时浮现迟意擦拭的小动作,小声说道:“笨蛋。”
——
迟意在一楼这个蒸笼般的浴室冲了十分种,快速回了寝室。
眼睛扫了半天都没看见吹风机在哪,看路向野在洗漱间清洗覆上尘土的床单被褥,不想去麻烦他找,便先抽了几张纸巾先擦拭着湿哒哒的头发。
刚站起身去打算橱里找条干毛巾,门口却突然响起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一抬眸便看见一位大清早提着爆辣香锅的男生,他瞪大眼睛,石化在原地,手里的钥匙瞬间跌落,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该不会是路向野的舍友吧……
迟意下意识想去解释,可面前男生面上一热,显然是有些惊慌失措,摆出一个“停”的手势。
话毕快步后退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蹭了蹭眼睛再三确定寝室是338。
这才终于开口反问道:“哥们,你是不是进错寝室了?欸?我明明记得走的时候锁门了啊……”
话音刚落,路向野便推开洗漱间的门,抱着洗衣盆,直直打断了两人之间尴尬的对视。
“吴大猛,你也回来了?”
面前叫做吴大猛的人闻声,迅速弹到一旁,看清原本的舍友在这,紧绷的身体徒然松了口气。
吴大猛?他该不会是之前房东的侄子吧,虽然长得也不像那个大叔……
迟意想起出租屋的事,偷偷瘪了瘪嘴。被穿堂冷风吹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快速将寝室门轻轻关好。
路向野听见声音,扭头就看见迟意身上只穿了一件刚拆开的白色浴袍。
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直接露出了白皙的大腿与胸口,上面还沾着水珠。
面颊顿时升起团团红晕,他果断将盆塞进吴大猛怀里,把人推到一边。
快速走到迟意面前,把浴袍重新系好,将胸口处遮挡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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