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早已趴在他怀里熟睡。
眼睛闭着,嘴巴也闭着,露不出半点狡黠。
她左边脸颊上有一颗小小的痣,他看着,莫名想起童真二字。
杨羡文伸出手指,指尖轻轻在痣上点了一下。
“怎么睡得这么快?”他望着乐言的睡颜自言自语,“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乐言。”
杨羡文隔空描着她的唇,忐忑不安地发问。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乐言绑他那回,杨羡文颇为厚脸皮地问她:乐言,你是不是回心转意,又想跟我成亲了。
“你自作多情。”她说,“我就是下/面/痒,找个男人发泄一下。”
好吧,若那个是为了纾解欲望,那亲吻呢?总不能是因为她嘴痒吧。
今晚还…还亲了两次。
杨羡文自然等不到女孩的答案,但心里已默认乐言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于是昏暗的牢房中,常见八颗白晃晃的大牙荡在半空。
他笑完又偷偷摸摸去碰乐言的手。
“还是好冰啊。”杨羡文一面嘟囔一面松开自己的衣襟,把乐言的手往他身上送。
“好冰!”杨羡文低声惊呼。
安静的大牢里,所有人都已入睡,唯独杨羡文疯子般手舞足蹈地扭动身子。
待闹剧结束,杨羡文舒一口气。
好险没把乐言吵醒。
乐言何止没被吵醒,她还开始做梦。她梦见灵雀给她端了碗热汤,她哐哐喝了两口,碗里突然冒上来一颗红豆。
那红豆她怎么也舀都舀不上来。
脾气上来,乐言直接扔掉勺子用手去捉那颗红豆。
奇怪了,怎么捏也捏不上来,气得她满头大汗,于是龇牙咧嘴拼了命去拔,还是拔不出来!
诡异的是,红豆张嘴说话了。
“痛…”它说。
“乐言,你不要拔了…”它说。
梦境一瞬消失,入目的是杨羡文颇为委屈的脸。他眼周的痕迹淡去许多,饶是凑这么近也看不出颜色来。
牢房那扇窄小的窗透出些许光亮,叫人觉得寒气更重了些。
乐言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红豆是什么。
杨羡文皱眉:“真的拔不下来的…”拔下来他就完蛋了。
明明睡前只是把她的手贴放在腰腹处,谁晓得一觉醒来就摸上来了。
乐言垂眸看了眼,又不死心地揪了揪:“谁叫你一大清早就露着乃子,想勾引谁呢?拔不下来?拔不下来我就上嘴咬!”
她恶狠狠地张嘴“嗷呜”一大口,把口水胡乱抹在他胸上,而后起身活动筋骨。
“没有勾引…”杨羡文弱弱辩解。他那处肿得不行,被衣裳刮到还有些刺痛。
“偶尔勾引勾引也无妨。”
诶?杨羡文突然脑子一抽,把刚合上的里衣拉开,一副勾栏做派,眼巴巴地望着她:“那那那你还要摸吗?”
“摸什么?”
对侧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
只见宋思礼微怒地说:“你乃子也被蛇咬了?”
一大早上醒来就看见他这个讼师露着乃子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宋思礼简直快气死。
啊啊啊啊难不成他脑子真被牛舔了,不然刚刚的举动作何解释!杨羡文慌乱拉拢衣襟,耳朵一瞬爆红:“你听我解释!”好像…也没什么能解释的。
刚巧尤魁过来开门,乐言钻出去笑弯着腰凑近道:“宋公子见谅,被蛇咬了是会神智不清。”
宋思礼没好气地道:“我管你们神智清不清!昨夜我嫂嫂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她也相信我没杀大哥。你们二人出去后,定要给我好好地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宋公子放心。”乐言诚恳不已,并起三指发誓,“我一定会救宋公子出去,不然我哥哥死不瞑目。”
宋思礼冷哼一声:“待会替我带句话,我今晚想吃牛肉。”
“是是是,给宋公子送牛肉。”乐言拉过红成虾的杨羡文出了门,她揶揄道,“不得了啊秀才,坐了回牢胆子大了不少。看来以后得常坐,刚好练练你的兔子胆。”
“你不要再说了。”杨羡文几近晕厥。
“乐言,秀才。”郝正站在门口喊住他俩,“你们俩还好么?没受什么苦吧?”
巡逻交班时听说他俩被抓,郝正算好出狱时间,回家补了两个时辰的觉便来接人。
乐言大咧咧探出右手往裆下摸了两把,看着干净的手心说:“还好,再蹲久点月事带都要漏了。”
姑娘家的事,郝正听了,略显尴尬地咳嗽两声,没再搭腔。
杨羡文倒是皱着眉头凑上去:“乐言,你来月事了?”怪不得手那么冰。
“嗯,怎么?”
“你昨晚怎么不说呢?疼不疼?”
杨羡文二姐每回来月事都痛得冷汗直流,这么多年他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受不了。本就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可乐言昨晚还在臭气熏天的牢里待着,可想而知该有多难受。
乐言:“说了又能怎么样?血还不是我在流?难道你能替我疼?”
“话不是这么说,你疼的话,我…我能替你揉一揉。”杨羡文的声音越来越小,是顾及郝正还在旁边。
乐言直接冲他张开手臂:“呜呜呜疼死了,你抱我回去,我不想走路了。”
杨羡文哪里有脸皮抱,不过他招了辆马车,这样乐言也不用走路了。
马车晃晃悠悠荡到乐言家,灵雀又是第一个蹦出来:“你又去哪里了?一宿都没回来,云娘不都被你带回家了吗,你又跑去青楼跟谁睡了!”
乐言挪下来:“你还跟谁成婚?你这话问的,我看我才是你夫君。你让你那个娃娃亲别折腾了,收拾收拾嫁过来给我当姨太太,你们俩也算一家了。”
“啊呀!你讨厌!”灵雀捂着耳朵羞涩跑开,“宋奶奶云娘都怪你们!跟她说什么娃娃亲啊!”
乐言很大方,留二人一道吃午饭。
回到老巢,三个人围着她伺候。乐言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衣服,编了个利落的辫子,又喝了口热粥,实在舒服得很。
杨羡文就没那么舒服了。灵雀自从知道乐言昨晚又被抓去坐牢,还又是跟这个秀才有关。她直接一张冷屁股贴在脸上,把粥摔在杨羡文面前时,声音大得跟宋奶奶剁排骨似的。
杨羡文吓一大跳,却没忘道谢。
“灵雀姑娘,多谢。”他说。
杨羡文觉得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十分真诚,挑不出半点刺来。可这话传到灵雀那儿却好似变成:“灵雀,我要杀了你!”
灵雀一个猛回头,龇着牙怒视他,嘴里还在哈气,颇有昨晚乐言在牢里发狂的模样。
杨羡文从此不敢看灵雀。
许是习惯,郝正吃得极快。他搁了碗,蒙上面说:“我昨儿夜里碰着几个醉汉闹事,喝得烂醉如泥,还一直念叨宋记酒庄,说想喝他们家的酒。”
乐言:“有这么好喝?”能让酒鬼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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