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晚根本没醉?”
晏雪摧敛眸,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她指节的冻痕,“是,所以不是酒后失言,而是很清醒地在回答你的问题。”
池萤低垂着眼,心头泛起一丝酸苦怅然。
回想当初,他的确给过她很多机会,可她一直困于身份的枷锁,不敢朝他再走一步。
晏雪摧自哂道:“或许是上天给我的惩罚,你想看我醉酒,又心软怕我喝多了伤身,我却骗你说醉了,你自然不肯信一个醉鬼的话。”
池萤叹口气,她确实太容易上他的当!
纱布缠到一半,她忽然察觉蹊跷,“你那晚喝醉酒,便一直看着我。”
晏雪摧:“是。”
池萤愕然:“你不会那时便能看到了吧?”
晏雪摧坦然道:“那时的确已有恢复的迹象,能隐隐看到你的五官轮廓,更早是从饯春节那晚陪你看烟花开始,我眼前便不再是一片黑暗了。”
池萤没想到竟然那么早,“那你究竟是何时彻底能看见的?”
晏雪摧笑了下,“你这么想知道?”
池萤:“当然。”
晏雪摧指尖抚过她清瘦的肩膀,那里还有一道浅浅的暗痕,他低声道:“在你为我挡下银针的那日,我看到了你肩头的血迹。”
池萤愕然:“你那时便能看到了?”
晏雪摧:“嗯。只是当时先帝已经对我起疑,有意收回我手中权柄,我才干脆一装到底,如此反而方便行事。”
池萤能理解他的作为,可……
“怪不得那几日你主动要帮我沐浴,”她脸颊泛红,脑海中一片混乱,“当时我以为你眼盲,才答应的……”
其实早就被他看光了!
晏雪摧:“所以你完全不用拘谨,怕我看见什么,该看的都看过了。”
池萤红着脸:“你还说!”
晏雪摧抿唇:“不过拘谨些也无妨,我喜欢,喜欢你抱着我,下面咬着我……”
池萤满脸羞愤难当,手上力道没有控制,纱布打结时狠狠一用力,向来面不改色的男人也不由得身躯一紧。
晏雪摧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唇边笑意愈发愉悦,伸手将人带入怀中。
就这样才好。
他喜欢她这样,宜喜宜嗔,嬉笑怒骂,彼此便似寻常夫妻亲近,永远都不要在他面前谨小慎微。
池萤想起群芳宴后,她总是有种被他盯视的感觉,原来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慢慢能看见了。
可这人不光不告诉她,还默默看她那么久,看她沐浴,看她赤身收拾床榻狼藉,很多时候,她仗着他看不到,也会偷偷瞪他,时常因为怕麻烦、怕他糟蹋衣裳,连寝衣都不穿……
思及种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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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烧得通红浑身都发了烫。
晏雪摧感受到怀中的热度轻笑道:“在想什么?”
池萤小声控诉:“就觉得你……老奸巨猾。”
晏雪摧牵唇笑起来许久不曾笑得如此餍足又畅快又将她拥得更紧。
池萤原本心里还有气可看到他血丝遍布的眼睛心又软下来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想了想又不禁问他:“所以你是看到了池颖月的相貌才认出那不是我?”
不得不说池颖月认真扮演起她来还是很像的池家那几日她偶尔都会有种对镜自照的错觉。
晏雪摧轻叹口气“阿萤爱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时候第一眼就会察觉出不同了。无论是相貌气息嗓音一颦一笑哪怕旁人看不出在我眼里都是天壤之别不可能认错的。”
池萤垂下眼睫“你当时很生气吧?”
她试探着问他:“是不是想立刻抓我回来狠狠治罪?”
晏雪摧似笑非笑“是这笔账还得慢慢跟你算。”
池萤方才被他要得太狠听到这话那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她下意识往床内躲又被他不由分说地拦腰揽回去。
晏雪摧闭上眼睛将她的脸颊按在颈侧轻声道:“睡吧。”
从她离开后他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池萤见他不再动作这才悄悄松口气。
没想到这人奔波千里旧伤未愈居然还有余力行事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将她骨头都撞散架……好在消停了。
长夜漫漫窗外雨声未歇。
这夜奇妙得好似一个梦甚至重逢前一刻她脑海里想的都还是彼此天南地北云泥殊途此生不会再见了。
可重逢的喜悦辛酸炽烈的吻彼此灼热交缠的身躯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的真实而清晰。
不是梦他们再次相见了。
她从不敢想彼此还会有如此刻这般枕着雨声、相拥而眠的时候。
池萤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了。
珍惜此刻便好。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也是许久没有休息好了从长清至江南一路舟车劳顿后又在苏州选宅
池萤再醒来时天已经暗了竟是睡过了整整一个白日。
“醒了?”
头顶一道沉哑的嗓
音传来还带着初醒时惺忪的睡意。
池萤仰起头未料不慎撞到他下巴“咚”的一声闷响。
晏雪摧轻轻“嘶”了下。
池萤满脸歉意给他揉了两下:“撞疼你了?”
晏雪摧反而舒服了懒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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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你无罪。”
酣睡一整日,池萤见他他眼中血丝褪去许多,眸光也有了神采,不似昨日来时那般阴郁,这才稍稍放下心。
她看眼窗外的天色,想着还是赶紧回家,阿娘一定很担心,昨日出来得匆忙,几乎是被他劫掠走的,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清楚。
只是才有起身的势头,又被他摁住了后腰,“去哪?”
池萤无奈:“我出来一天一夜了,阿娘还在等我回家。”
晏雪摧沉默片刻,眉眼间似笼着层阴翳,“才离开你母亲一天一夜便急着回去,可我们分离了整整半年,怎不见你急着来找我。”
池萤:“……”
晏雪摧低头看她,她昨日哭太多,眼睛还有点红,他声音一低:“昨日你一见我便哭,是不是也想我?”
池萤虽然不想让他太过得意,但还是轻轻点头。
晏雪摧沉吟片刻道:“我在江南恰好处理些事情,待忙完,你随我回京。”
池萤怔了片刻,心里有些事想问,但还是没有开口。
晏雪摧看出她心事重重,问道:“怎么了?”
池萤欲言又止,恰好这时肚子叫了声,她顺势转移话题:“殿下饿不饿?”
晏雪摧轻叹一声,应道:“我叫人摆膳,趁着在苏州这几日,好好给你补补。”
他语气稍顿,“你母亲那边,我派人去说一声便是。”
池萤这才点点头,起身更衣。
才出屋门,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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