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向阮云笙求救时,那些方才还张牙舞爪的“鬼怪”们纷纷走了出来。
阮云笙唇角微扬,好心提醒道:“你们再仔细看看呢?”
惊魂未定的客人们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
女鬼安月正摘下凌乱的假发,露出那张明艳的脸;婉娘擦掉脸上的特效妆,冲他们眨了眨眼;就连从井里爬出来的“水鬼”,也不过是披着湿衣服的花容。
阮云笙弯腰捡起地上那张被攥得皱巴巴的秘籍,似笑非笑地晃了晃:“以后可别想着走这种捷径了。”
她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欢迎各位下次光临。”
“对了各位还参与答题吗?”
知道自己耍小聪明被抓包的客人们满脸土色,连忙摇头,把委屈咽进肚子里,灰溜溜地跟着姑娘们去偏厅更衣。
而此时,鬼屋外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怎么样?里面吓人吗?”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看着众人一脸渴望,这群刚被吓破胆的客人对视一眼,突然心照不宣地露出诡异的笑容。
“好玩啊!体验感特别强!”
“你们赶快去吧,一次只能进五人,先到先得啊!”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瞬间沸腾,争先恐后地冲向售票处,转眼间,叶府门前排起了长龙,热闹非凡。
“一个一个排队慢慢来啊!”
阿萝夹在人群中奋力呼喊,脸颊涨得通红,拼命维持着现场秩序,晴姐一手拨着算盘,一手记录客人信息,忙得额头沁出细汗。
因一次只能进五人的规定,人群很快骚动起来。
“凭什么他们先进?我明明是第一个踏进来的!”
“挤什么挤?没长眼睛啊!”
推搡争吵声此起彼伏,柜台前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阮云笙从内院走出,高声喊道:“大家安静!没轮到的客人可以在掌柜这里预约往后几日的场次时间,体验时间按照自己需求选取!”
此话一出,原本挤在门口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转身排起了长队。
“真是累死了……”差点被挤扁的阿萝终于喘过气来,扶着柱子直抹汗,她想过今日会有顾客前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多。
阮云笙笑着替她顺了顺背:“你可别小看这些人的八卦能力,尤其是普通百姓。”说罢便让阿萝先去休息,自己则去柜台帮晴姐分担工作。
一直忙到黄昏,顾客才渐渐散,阮云笙翻阅着厚厚的预订名册,发现场次已经排到了下个月,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望着满院的灯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下寻觅鬼屋算是彻底火了。
而那群饱受摧残的客人自打出来后,就一直蹲在叶府门口不肯走,他们死死盯着每一个出来的游客,就想看看有没有和自己一样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同胞”。
可奇怪的是,每个出来的游客都满面春风,对鬼屋赞不绝口。
“太刺激了!那个女鬼演得真像!”
“机关设计得太巧妙了,我差点以为是真的!”
蹲守的众人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莫非现在的人胆子都这么大?
直到一人专门跑去打听一番后,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好你个李大锤,都是因为你害得我们被阮老板针对!”
众人顿时怒火中烧,一把将躲在角落的李大锤拖了出来。
“各位兄弟,有话好说……”李大锤赔着笑,后背已经贴上了墙。
“说你大爷!”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打得李大锤抱头鼠窜,他一边躲一边哀嚎:“我也是被骗的啊!那张大柱……”
话没说完,又是一记拳头砸在脸上。
不远处,阿萝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转头对阮云笙笑道:“小姐,您这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真是妙啊!”
阮云笙抿唇一笑:“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自从鬼屋开始盈利之后,叶府中人便忙的不可开交,尤其是阮云笙看着姑娘们越来越熟悉自己的工作后,便不在后面盯着,而是钻进房屋中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玩意。
烛火摇曳的厢房里,阮云笙正伏案疾书,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沙沙游走,勾勒出下一幕鬼屋剧情的精妙设计,窗外隐约传来姑娘们接待游客的嬉笑声,她却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创作中。
一缕凉风忽然拂过耳畔。
笔尖顿在“血”字的最后一捺,阮云笙若有所觉地抬头,只见宋听禾飘在案前,半透明的身影浸在烛光里,发梢还沾着夜露凝成的细碎光点,少年抿着唇,眼尾微微下垂,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你怎么了?”阮云笙搁下毛笔,墨汁在砚台边溅开一朵黑梅。
宋听禾的魂体轻轻颤动,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花:“你算算……有多久没和我说过话了?”他低头掰着透明的手指,“七日又三个时辰。”
阮云笙心头一软,伸手想揉他发顶:“你这是……”她突然倾身,鼻尖几乎贴上他透明的脸颊,“在撒娇?”
宋听禾的魂体“唰”地泛起淡粉色:“谁、谁撒娇了!”他别过脸,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花。
“我只是觉得自己连真正的鬼都算不上……”宋听禾望着自己透明的手掌,“安姐姐越来越厉害,能帮到你的也越来越多,而我……”他越说越委屈,魂体泛起水雾般的涟漪。
一滴莹润的鬼泪坠下,却在半空被素手接住,阮云笙不知何时站到了他面前,指尖轻轻抚上他脸颊。
“是我不对。”她拇指拭去那颗鬼泪,声音比月光还温柔。
“谁说你没用了?”阮云笙突然扳过他的脸,指尖真真切切触到了微凉的肌肤,她掰着手指数道:“上次花容被恶客纠缠,是谁躲在后面替她出头?前日晴姐算错账目,是谁留纸条提醒?还有……”
她突然压低声音,"那日我伏案睡着,是谁偷偷替我盖的毯子?"
宋听禾的耳尖红得滴血,魂体波动得快要散开:“你、你都知道?”
“我们听禾啊?”阮云笙忽然贴近他耳畔,呼吸拂过并不存在的耳廓,“最会疼人了。”
“你你这就是在哄孩子。”
少年整个魂体都变成了晚霞色,他慌慌张张想飘走,却被阮云笙勾住腰间玉佩的流苏。
两人一拽一躲间,竟双双跌进软榻。
“唔!”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宋听禾瞪大了眼睛,魂体僵得像块木头,阮云笙也愣住了,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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