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可有在庄文清屋里找到那护身符?”虽说庄文清的结局早已注定,但还是得最好完全准备才行,万一这护身符真有这么灵,能转危为安。
花容垂头丧气地绞着帕子:小姐,屋子奴婢里里外外都翻遍了,连床板都撬开了,可什么也没有啊。”
阮云笙指尖轻叩桌面,若有所思:“看来……那东西还在他身上。”
翌日正午,府衙大牢外。
阮云笙拎着雕花食盒,眼眶通红地拽住衙役的袖子:“差爷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那看守的牢门的衙役无奈躲过:“阮姑娘你就回去吧,上面有令,不能让任何人接触这犯人,而且……”
他眼神闪躲,扫了扫周围人群,低声道:“而且他们都对你那样了,何必如此呀。”
她声音哽咽,“他们虽待我不好,可终究……让我逃出了将军府的魔爪,在这里我起码吃穿不愁,不用挨打……”
衙役被她哭得心软:“姑娘心肠也太善了!那等畜生不如的东西。”
“就当我报恩吧。”阮云笙低头拭泪,食盒里飘出红烧肉的香气,“断头饭......总得让他们吃顿好的。”
“行吧。”那衙役也终于被她说动,用钥匙打开了大门,仔细嘱咐着:“只能待一小会,进去后别东想西看。”
阮云笙连连答应,从饭盒里掏出一盘肉菜当作是给人的谢礼。
阴暗的牢房内,牢门铁栅的阴影停在阮云笙的脸庞,她眼底的柔弱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骨的冷。
“护身符,在哪?”
庄文清愣了一瞬,随即嗤笑出声:“你这傻子发什么疯?”
话音未落,一只纤细的手突然穿过栅栏,精准掐住了他的喉咙!
“呃——”
阮云笙的五指如铁钳般收紧,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肉,庄文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突然暴起的女子,她唇角甚至还噙着笑,可那双杏眼里翻涌的杀意却让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救……命……”
他拼命扒扯着脖颈上的手,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窒息感传来,眼前开始发黑。
“嘘。”
阮云笙凑近栅栏,声音轻得像在哄孩子:“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早在她进来的时候,就以同样的方式买通了衙役,现在就算发生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进来,毕竟没人会相信……
一个弱女子会杀人。
庄文清终于感到了害怕,恐惧席卷心头,连忙求饶。
阮云笙这才松手,任由庄文清烂泥般瘫倒在地:“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庄文清蜷缩在脏污的稻草上,大口喘息着,喉间火辣辣的疼,他抬头看向阴影中的女子,终于意识到——
那只任人宰割的小羊,早已变成了披着羊皮的狼。
“交出来。”阮云笙的指尖敲在铁栅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庄文清瘫在地上,喉咙还火辣辣地疼,闻言却突然笑了:“没了……早没了……”
他神经质地扯开衣领,露出后背:“那贱人沈茹早就找了道士将符咒刻在我背上。”
阮云笙眯起起,庄文清的后背上布满暗红色的咒文,线条诡异地扭曲着,在昏暗的牢房里泛着微光,她伸手一抹,指腹沾上朱砂的痕迹,却怎么也擦不掉。
“上好的心头血混着金粉。”阮云笙冷笑:“沈茹待你不薄啊。”
“不薄?”庄文清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嘶哑:“要不是她,我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见庄文清见这一切都推到了沈茹身上,阮云笙嘴角一勾,也没辩解,既然有个免费的背锅侠为何不应呢?
阮云笙没听他继续废话,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在掌心转了个圈:“忍着点。”
“你、你要干什么……啊!”
银光一闪,簪尖狠狠划破他背上的皮肤,鲜血瞬间涌出,混着金粉的咒文被硬生生割裂,庄文清疼得浑身抽搐,惨叫响彻整个牢房。
“怎么回事?”远处的衙役闻声赶来,却只看见阮云笙缩在角落,手里攥着染血的簪子,衣衫不整,浑身发抖。
“我、我只是来送饭,没想到他竟然……”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簌簌落下。
经验丰富的衙役们一下懂了,无需多说,顿时红了眼,抡起棍棒就冲进牢房:“畜生!人家姑娘好心给你送断头饭,你还敢……”
“不是!是她!”庄文清的辩解被拳脚声淹没。
阮云笙站在阴影处,指尖抹过簪尖的血迹,轻轻笑了,伴随着庄文清含糊不清的咒骂与挨揍声,心情美妙地出了牢房。
两日后,正午的日头毒辣,菜市口的青石板上蒸腾着热气。
庄贤明被捆在刑柱上,往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如草,昂贵的锦袍被扒去,只余一件脏污的白色中衣,上面还沾着牢里的霉斑和血迹。
而他身旁的庄文清更显狼狈,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将麻绳染成暗红,□□处一片深色水渍,竟是吓尿了裤子,引发众人的嘲笑。
赵大虎和几个同党被捆在一旁的木桩上,他那满脸横肉因恐惧而扭曲,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徒劳地挣扎着。
“呸!畜生!”一个老妇人朝刑台上吐了口唾沫。
“活该!”有人捡起烂菜叶砸向庄贤明:“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那毒妇更该死!”一个年轻女子红着眼睛,将臭鸡蛋狠狠砸在沈茹脸上:“我姐姐就是被她害死的!”
刑场周围人声鼎沸,烂菜叶、臭鸡蛋如雨点般砸向刑台。衙役们也不阻拦,任由百姓发泄怒火。
而叶府大门外,花容和一群姑娘们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
“小姐!再慢就赶不上看砍头啦!”
花容急得直跺脚,手里还挥舞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小旗子。
阮云笙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慢吞吞地从门里挪出来,活像只被抽了魂的僵尸,她昨夜为了鬼屋开业方案熬到鸡叫,刚合眼就被这群丫头吵醒。
还有为什么这群青春洋溢的姑娘们能把砍头这几个字说得如此随意,作为受过良好思想道德教育的现代人阮云笙完全不理解,他们不害怕的吗?
“你们去吧。”她软绵绵地往门框上一靠,“让我睡会儿……”
“不行!”
阿萝一把拽住她的袖子:“这种大快人心的场面怎么能缺席!”
还没等阮云笙反应过来,几个姑娘已经七手八脚地架起她,风风火火往菜市口冲,阮云笙感觉自己像块破抹布,被她们拖着一路狂奔,耳边还回荡着花容兴奋的尖叫:“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刑场外人山人海,乌泱泱的人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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