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携大铁锤与逍遥子正与田虎谈判之际,荧惑之石却在押送途中遭蚩尤堂劫持。局势虽未至大乱,却也令人心烦意躁。三人调查过程中,发现秦将白屠身上疑点重重。追踪此人时,竟意外发现影密卫也在暗中调查他。顾御诸虽与章邯分属敌对阵营,却始终钦佩其公私分明、表里如一的品格——至少比起赵高之流,章邯更像个人。
今日纵横与云仙同时现身于罗网惊鲵面前。只是纵横在明,云仙潜暗。
山风飘散,断崖峭壁之间是浓稠的夜,纤细之剑映月光而耀,比不远处的银发灰衣两人要显眼。
"惊鲵,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我们的会面比预期来得更早。"卫庄话音未落,鲨齿已然出鞘,这般急躁让暗处的顾御诸暗自腹诽:又急装逼。
"你杀害影密卫,章邯绝不会善罢甘休。"盖聂说话间,与暗处顾御诸的剑气形成合围之势护住瑟瑟发抖的白屠,避免他被激荡的剑气撕碎。
身着秦国甲胄的惊鲵冷笑:"罗网与影密卫同为帝国效力,我怎会自相残杀?倒是你们——既然有影密卫在此,想必周围还埋伏着更多人手,眼下形势对你们更为不利罢?"
"在他们赶到前,足够我验证你是否徒有虚名。"卫庄剑势骤起,鲨齿与惊鲵短兵相接。暗处影密卫的烟花信号划破夜空。
惊鲵冷笑一声身形后撤隐入黑暗。卫庄提剑欲追,顾御诸此时现身。
白屠跪地求饶的丑态令顾御诸嗤笑。
"饶、饶命!我什么都说!”
她蹲下身揪住对方耳朵,声音带着蛇蝎般的甜腻:"白将军只要乖乖配合,性命自然无虞。"
"是是是!小的绝对配合!"顾御诸拇指摩挲刀柄,故作警戒实则盘算如何戏弄此人。见他抖如筛糠,她忽然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我最爱饮人血,尤其是两面三刀者的心尖血......"
刀尖抵住白屠下巴缓缓游走,顾御诸继续恐吓:"从前胸剖开时,鲜血会像红绸般渗出。等掏出那颗扑通跳的心脏,里面的血还冒着热气呢......"
白屠涕泪横流,□□已是一片濡湿。
顾御诸嫌恶蹙眉。
此时卫庄归来,见状皱眉:"要么你来善后?"
……她也没想到只是稍微说了几句这个白屠就尿了出来,还得自己收拾烂摊子。只好用御物之术把他悬在众人视野里后回倒据点。
三人迅速赶回山穴据点,彼时白屠已身心俱疲,总之是快被折磨吐了。顾御诸将他扔下,心虚地擦了擦鼻子。这里已没了三个人的事,顾御诸到据点外透风,见纵横两人默然而立,便上前搭话。
“那时惊鲵的气息消失了。你们结果如何?”
“章邯带着影密卫赶到,我和师哥离开了那里,在下山处等待。确实等来了一个人。”卫庄说。
“那人不是惊鲵。”顾御诸猜道。
“不错。前后交手的实力差距巨大,是金蝉脱壳之计。”
“没准从一开始,真正的惊鲵就没有出现。”顾御诸抬头望向远处的残月,饶有趣味地说。
“盖先生卫庄先生,顾姑娘,你们回来了。”龙且从据点出来,向三人行礼道。
三人听着他的下文:高渐离与大铁锤为交涉前往蚩尤堂,却误入对方设下的陷阱。农家高手尽出,二人力战不敌,终遭擒获。据闻明日黎明,他们将被押往大泽山。而负责此次押送之人,正是魁隗堂堂主——田蜜。
“农家高手……田虎再加上他们蚩尤堂烈山堂的实力确实可与小高匹敌,但加上铁锤……龙将军,你可知这农家高手是何人?”顾御诸问。
“目前还不能确认,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的武器,也非同小可——从树木上的裂痕来看,他用的是是双手剑法。”
顾御诸与卫庄交换眼神。
烈山堂二公子田赐,江湖上虽无人知晓他的来历,然顾御诸借与朱家往来之便,又深谙凡存于世必留痕迹之理,终是查出了此人的底细。此人天生痴愚,却练就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力,尤其手中那一对“干将”、“莫邪”双剑,更是凶戾绝伦,排名上排第五。干将莫邪号称弑君之剑。相传铸剑时,就由铸剑师二人的女儿投身炉火,以血融剑。而铸成之后,铸剑师夫妻和下令铸剑的楚王最终都死于这一对剑下。这一对剑也就是剑谱排名前十中杀性最重的剑。而且田赐的生母,似乎与顾御诸一直在调查的含光剑的前任主人有些关联。
顾御诸哑笑:“这些情况,似乎过于细致。”她灼灼目光射向龙且,“龙将军…有农家内部的暗桩?”
龙且一顿,见无法隐瞒,只好说声是。言道此人行踪诡异,游走于多方势力之间,消息格外灵通。
顾御诸心生趣味。忽忆起当年于巫山休养时一个韩姓娃娃,如今机锋可见,倒怕他心思太多,于自己不利。
“现在情况未明,”盖聂说,“我们先前往蚩尤堂,再作判断。”
卫庄冷笑:“蚩尤堂的人恐怕并不想见你。即便见到,以目前的形式也不可能说服。实力才是最有分量的语言。”
“我们是为平息农家的纷争而来,即便为了救人,出手仍是最后的选择。”盖聂说。
“农家之争是罗网在背后刻意搅动——快刀乱麻才是最直接的平息手段。”
盖聂语气平静:“在东郡之地,我们是客,农家是主,想反客为主,与诸子百家中最大门派正面冲突——代价沉重。”
顾御诸冷哼:“群龙无首,不过十万乌合之众…”
卫庄转身:“擒贼擒王。拿下田虎是个关键。”
盖聂好无奈。真是说不过。
“原是农家六堂,如今墨家也被卷入。帝国军方虎视眈眈…”顾御诸抱胸,眼尾慵懒恣意,“农家乱麻越缠越乱,倒省了些蠹贼的事。”
盖聂凝眉:“我们插手,究竟是破局还是入局。”
“这原本就是死路。”卫庄说。
“这个死局为谁而设,”盖聂应,“仅仅是为农家而设么。还是进入棋局的每一个猎物。”
顾御诸信步游走两人之间:“将纵横用作剑,是罗网最高的一步。然而不到最后…猎物究竟是谁,仍是变数。”
顾御诸撩撩前发,却瞥见龙且苦闷的表情。她便行至他面前,龙且眼前一亮,竟后撤半步。
顾御诸轻拍其肩,笑意盈盈:“下次再见那名暗桩,替我传话可好?”
“自然、他——”
话音未落,一闲庭漫步般的脚步声由据点传来。见那青年身形微瘦,一袭破旧黑衣,前发遮挡双眼大部,却不掩眸中野火。身负一柄略细长剑,月色下仍耀出冷金闪光。
倒不用我去恐吓,顾御诸心下笑。
“我还有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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