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坐在火堆旁享用烤鸡,沈寂声脸上的黑印衬得他跟个小花猫一样,谢挽秋看到后禁不住笑了,没多想伸出手去给他擦了擦:“怎么弄得这么埋汰?”
温热的触感在脸上滑过,沈寂声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歪了歪头,他还是不太习惯异性这样随意对待他,太别扭了,况且男女有别,身为生理存在差异的两性之间应当保持一定的距离。
“哪儿?”他赶忙自己擦了擦,没怎么收着力道,脸上擦红了一片:“现在干净了吗?”
他避之不及的态度“伤”到了谢挽秋,她撇了撇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一点也不乖。”
沈寂声知道不能拿她同一般人家出来的女孩比,避开她也只是因为自己这十几年学的教育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谢挽秋大大咧咧,单纯把他当个宠物撸,这他也是知道的,就是心里还是会抵触。
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垂眸安静吃东西,睫毛轻轻眨了眨,看上去无辜又可爱。
林无虞把果子塞进她嘴里,“你别总逗沈寂声,他会当真的。”
“当真什么?”谢挽秋咬破果子,“我说的是真的好吧,长这么乖的一张脸,性格这么倔强古板。”
沈寂声暗暗听着,口腔里一鼓一鼓嚼着肉,垂下来的眼眸里满是不服气,他又不是银票,没有义务讨她的欢喜,他生来就是这么一副性格,做不来谄媚那一套。
林无虞看着他俩,这两个人一个明媚肆意,一个安静内敛,未来不知会碰撞出什么火花,不过什么火花都不关她的事,她也懒得再掺和他们中间去,转而说别的话题。
“你好像对这种密林很了解,连这种能够拿来充当调料的果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连师姐也没介绍过这种果子,她问也没问就让沈寂声去摘,林无虞若说之前对谢挽秋的“鬼话连篇”将信将疑,现在是信了一大半,她根本不像第一次来历练的人,甚至那副姿态比在场所有人都游刃有余,悠闲的像是回了家一般。
沈寂声偷偷竖起耳朵,他对这个问题同样很感兴趣。
谢挽秋手中的匕首转了个圈,然后欻地插在鸡腿上,麻利地切割下一块肉放入口中,“很简单,多看书,然后再各个地方跑一跑,经历的多知道的就多了。”
沈寂声:“……”看那种书吗?不理解。
林无虞:“真羡慕你啊,我从小就被教导在家里做个淑女,没怎么出过远门,来天域宗报名算是第一次出远门。”
“既然你一直待在家里,你家里人怎么放心让你出来?”
“我上面有个哥哥,他一直支持我做的任何决定,帮我和家里人沟通求情,我就被准许出来了。”
林无虞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支持我,这里面究竟有多少兄妹情谊也只有他清楚。”
谢挽秋来兴趣了,“什么意思?”
沈寂声也偏头望着林无虞。
柴火烧得噼啪作响,林无虞眉心微蹙,心事重重,“我家里是经商的,女儿也有继承权,家里一直想培养我,但是我志不在此,哥哥在经商一道上过于古板,不怎么受重视。”
谢挽秋明白了:“所以他支持你出来,其实也是为了自己是吗。”
林无虞重重点头,她素日里看起来通透,但也会有自己无法释怀的小烦恼。
谢挽秋笑了,揉开她紧蹙的眉,敲了敲她的额头:“想那么多做什么,人生在世谁能没有点私心,结果是好的,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你只要能够确定你哥哥心里是有你这个妹妹的,那就足够了,其他的多想无益。”
这番话让林无虞恍惚一瞬,她确实过于纠结哥哥对自己的情谊是不是不够纯粹,还记得小时候,她偷懒不上课是哥哥替她瞒着母亲,喜欢各种新奇的小玩具也是哥哥攒着私房钱给她买回来的,再后来她向往修行,哥哥就帮助她锻炼体魄……
好像除了她在意的这一点,其他时候哥哥都对她很好,事事以她为先,是她自己在钻牛角尖,思及此她捂住脸,觉得火焰烧的太旺了,脸颊都烫熟了,不好意思地道:“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很正常啊。”谢挽秋说。
“那主人你呢,你有私心吗?”许久不说话的沈寂声突然开口。
“我?”谢挽秋扬起眉,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我自然有私心。”
沈寂声看不懂她的表情,却并不妨碍他继续问下去:“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不在意过程吗?”
他忽然想到自己被诬陷禁药的事,那些人使用禁药提高修为,这算好的结果,可是代价是人命,这个过程是能够省略不计较的吗,太可怕了。
“或许吧,当你有了失去性命也要完成的事的时候,什么过程在你这里都只是过眼云烟,为了那唯一的结果,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谢挽秋难得说出这么深刻的一段话,没等沈寂声细细品味,她又道:“就像你,你不就是这么活着的吗?”
她又变回那个云淡风轻的模样,沈寂声强调:“但杀人放火是不可取的,哪怕穷途末路,也要保持做人的良心。”
还真是义正言辞,谢挽秋不置可否,若他当真践行自己这一套准则,不可能会成为后世被人忌惮的邪魔歪道,系统也不会要让她来杀掉他,世事无常,变故就发生在意想不到的时候。
林无虞:“你们在打什么哑迷,我怎么听不懂?”
谢挽秋摊手,示意不关她的事,林无虞只好看向沈寂声,他摇头不想多说,行吧,不想说就算了。
和她们这边其乐融融的氛围不同,不远处竹子后面靠着休息的人隔绝在阴影中,阴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吐着丝,窥视着那方暖和天地的一举一动。
无论在什么地方,沈寂声都能得到别人的接纳,还真是令人令人讨厌啊,那张充满希望的脸真让他恨不得亲手撕烂。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方思晴在内心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鼓起勇气靠过来,矜持地在他旁边坐下。
祁云南眼神一转,变得温和,他脸上戴着面具,只有那双眼睛能够传达些许情感:“这边清净。”
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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