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风岐震惊地来回扫视着,腾地起身,“我们不会在这儿演《致命ID》吧?”
霍宁敲敲桌子,风岐脑子快起来很容易三步当一步迈,明明说的是他俩,她直接把这一屋子人全算上了。
风岐捋了袖子就往嘴边送,腕上一紧,她都不知道应柏什么时候过来的,现在也顾不得跟他吵了,换右手直凑去狠狠一揪。
应柏后来发消息问过霍宁以后再遇到风岐自残该怎么做,霍宁给他的回复是:【顺着她就行了,她愿意干啥就干啥,你别管她,她有数。算了,估计你也学不会,自个儿悟吧。】即便知道该听霍宁的,但亲眼看到,身体就做不了主了。
“嗷嗷嗷!”风岐叫完就松了口气,飞快坐下,“好了,我没问题。”
楚天阔被风岐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给闹懵了,隔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就他们俩,我们互相之间应该…没什么关联。”
风岐忽地看向霍宁,霍宁一愣:“咋了?”
“那我...我跟吴浔,我们...”原来也会是同一个人吗?
“我去...”霍宁起先没想到这里,这句一听,浑身鸡皮疙瘩直竖,风岐和吴浔有许多重合的兴趣爱好,互相对对方影响深刻,戚拏云对吴浔也是关怀备至。
风岐喃喃:“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我有点儿虚无了...”不对不对不对,她有证据,抖抖索索地点开昨天的那个梦,页面刚刷出,她又熄了屏。
转向应柏:“那我跟你...”
应柏扶着桌子半蹲着答她:“我们应该不是。”
她们提出这种猜想后,他就一直在排除这种可能。排除到后来,好像也并不重要了。即便是真的,过去是过去,他们现在是两个个体,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理由我晚点告诉你,好不好?”
“呵呵,呵呵呵呵呵...”跟应柏是什么关系也不是很重要,但风岐不由自主地伸手向他按在桌面上的右手探去。应柏站起身,本能地翻手去握,却见她在他的鱼际处狠狠拧了一把,双眼漫上一层恐惧与无措。
“怎么了?”
“你...不疼吗?”
应柏摇摇头,这种程度的疼痛算不得什么。
她又拧了一把:“你别吓我,你...”
霍宁提醒应柏:“哎哎哎你叫下、叫下,别把她吓死了。”
应柏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开口呼痛的机会,他浓眉微蹙,轻声对已经拧上他腹肌的风岐说了一句:“风岐,痛的。”
霍宁扶着楚天阔笑呛了,风岐猛推他一把:“应柏你真有病吧!”
“呃...”秦思勉终于能发出声音了,楚天阔忙道:“要不你先消化一下,不急不急。”
“不是...”秦思勉双手挠头,“我倒也不是害怕,我就是...呃...还有这种事儿?”
“那我、那我...”他又看了应柏半天,“那我这不...”起先说周辽跟应柏有杀母之仇,即便觉得跟周辽是兄弟,这种感受也是虚无缥缈的。
但是现在说他和周辽是同一个人:“那我对应柏咋没有啥...”这好像很不合理啊。
楚天阔:“这个就是问题所在。有可能就是风岐之前说的,你和周辽的状态不一样,他比你更容易受影响,还有另外几种…可能。”
秦思勉喝了几口水,闷闷的“咕咚”一声。
风岐接口道:“你妈,我是说上辈子的,觉得你胆子太小,让你过来接受一下胆识教育。”
霍宁拉了拉楚天阔,原先的几种可能排除后,楚天阔越想越觉得周辽像是有个大劫,所以他妈才要引他来寻求这两个人的庇护。但如果要这样算,那么秦思勉或许同样也有劫数。这话说出来是真的要吓人了,不仅是秦思勉,风岐心里肯定要难受的。
她示意楚天阔继续听,风岐已经说到了:“《七种武器》看过没?你去把《霸王枪》看了,给你讲勇气的。”应柏低头把书加进了书架。
“等看完这个,再吓唬你两天,以后你夜闯乱葬岗都...”
先前还有点儿道理,后面越说越偏,霍宁赶紧打断她,秦思勉挺起胸膛拍了拍:“行,那来吧!”
霍宁笑得险些摔下去:“我真不行了,你批发鸡血呢。”
楚天阔先前见秦思勉进来就觉得惊讶,现下更是惊愕:“你...要知道理由吗?”
秦思勉英勇地点点头,风岐推了推应柏示意他走开,应柏却给几人加了一圈茶水,回去把椅子搬过来,本子放在大腿上,就坐在她身后。
最简单的一条就是相貌。
今天下午时罗研听说楚天阔是风岐姐姐,就顺着他们家的亲戚关系聊了两句。她们统一过口径,说秦思勉是风岐的亲表哥,周辽是远房表哥,罗研十分震惊:“啊?另外一个不是周教授的兄弟吗?我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
罗研原先也就在学校里见过周辽一次,昨天看到秦思勉就觉得眼熟,见到周辽虽然一时间没能认出来但也觉得两人长得颇为相似。
“呃...”风岐好像有点儿理解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到周辽觉得有些眼熟,连妈妈也说周辽面善,那是因为...他长得像秦思勉啊。
但现在她还是看不出来,毕竟秦思勉现在黑漆麻乌,周辽好歹还是白白净净的。
一般来说,亲人或是熟悉的人是很难感受到相像的,所以楚天阔察觉不出来,霍宁听到罗研那句话后今天也多注意了一会儿:“确实是有点儿像。”
两人都是桃花眼,都是相对和气的温润长相,带着点儿清秀。
风岐抱着椅背回身眯着眼打量应柏,应柏微微低头大大方方任她看。他是一双标准的丹凤眼,低垂时柔和内敛,正视时凌厉威严,但他的整体气质则跟柔和半点儿搭不上边。他面部线条轮廓深刻,那双剑眉自带强烈的攻击性,反正走在路上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
看着看着,面前人眼尾稍稍一跳,双唇微抿,眼中透露笑意。风岐狠狠剜他一眼,转回了身。
相貌完了是身材,这一点风岐倒是发现了,俩人身量差不多,站一块儿确实区别不大。
之后才是重中之重,秦思勉总算明白为什么楚天阔今天面色古怪地问了他那么多兴趣喜好之类的问题。他们都喜欢画画、古典乐和户外运动,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猫科动物。爱看偶像剧,两人差了几岁,出国时间不同,但共同看过的偶像剧还不少。
性格方面,都有点儿偏理想主义的正义感。但其中稍有分歧,秦思勉主要是仗着命好,周辽纯属是过去没被社会毒打过。
秦思勉原来还说了几句“这个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听到后面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呃...这...”说起来,他最近和周辽一块儿,的确也有过几次被人问是不是一家人。
楚天阔停了下来,应柏接口道:“目前也只是猜想,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的想法是,你们可能的确不是简单的兄弟关系。”刚才的时间里,他问过楚天阔这两个人的血亲,都是家里亲生一手带大的孩子,也都和家里长辈模样上有相似之处,不存在哪个抱错的可能,“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同寻常的梦?”
“啊?”秦思勉挠挠头,“没有吧...这我也...真不知道了。”
楚天阔提醒他:“昨天晚上...我是说今天早上,你做了什么梦,还记得吗?”
“啊?”秦思勉愣住了,回忆了好半天,忽地“哦”了起来,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但是醒来的时候枕头上湿了一大片,“我应该是...”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哭了?”
楚天阔微微叹息一声,秦思勉瞬间又有些紧张:“咋、咋了?”
秦思勉住在他们隔壁,两面的床中间只隔一堵墙,楚天阔早上被周辽吵醒时,听到隔壁的秦思勉在喊着一样的话。
“母鸡!”“母鸡!”“母鸡!”
应柏原先没有听到具体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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