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死了。
这是自然,没有人能逃脱死亡,即使是斑。
忍界的修罗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而后生活继续,暗处的大魔王谋划着什么都和普通的忍者无关。
爱这天出门的时候,鬼灯卯月招呼她过去,她放下自己的弓,身后的箭袋和刀鞘碰撞出沉闷的响声,鬼灯卯月低头看了看箭袋,笑道:“你倒是和辉夜家的其他人都不一样,是想往机动性上发展吗?”
弓可以用骨头制造,箭自然也可以,不过爱现在年纪太小了,她还没到要透支身体去开发血继的地步,为了以后着想,她用普通的弓箭做替代品练习。
“炮台法师吧。”爱摸了摸自己的弓,“我不擅长近战,有满月帮我就够了。”
“这可不行,满月也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他不和你搭档的时候你要怎么保全自己呢?”鬼灯卯月说,他不是否认自家儿子的天赋,只是爱的想法很危险,把安危托付到别人身上——即使是同伴,也不行。
爱对于近战的迟钝源于她始终不能适应利器刺进血肉时,被骨头或筋膜阻拦,抽出时还会伴有轻微的噗呲声。
而且。
辉夜爱回答说:“我相信满月。如果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后背,那对我来说也太勉强啦。卯月前辈,我不喜欢战斗,但只要想到我必须帮同伴排除远方的危险,无论如何我也没办法放下武器了。”
爱并不为自己的逃避而羞耻,有时候人总是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可对当时的自己来说,那已经是最好的决定了。
一把弓拉满时,它发出的箭必定是迅疾又强大的,可拉满的上限是多少呢?爱不知道。所以逃走吧。就这样远远避开,否则痛苦沿着心灵的罅隙钻进来,吞掉所有衍生出的美好的东西。
失去了自信、勇气和爱……这是比逃避更可怕的结果。
鬼灯卯月盯着她叹气:“你这样可不像个忍者。”
本来就不是啦。
“不过我有些别的事交代你。”
鬼灯卯月手指微抬,一层薄薄的水幕笼罩住他们,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水月那小子从火之国借道时来了木叶附近的临川城,冥也不拦着他……因为战时的封锁他进不了木叶隐村,不过倒是寄了信让我交给你。”
鬼灯卯月温和地说,从怀里把信掏出来:“如今你们二人如此心有灵犀,看来我是不必担心分别的时间会隔阂你们之间的感情了。”
“他还在临川吗?”
“我不知道。”鬼灯卯月拍了拍爱的脑袋,弯下腰和她平视,“虽然三代和四代都给了你很高的行动权限,但爱,你必须思考好自己走的每一步,我们现在在敌人的地盘,木叶不但有写轮眼宇智波,还有擅长精神忍术的山中一族,最好的保密是我和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不会惹麻烦的。”
辉夜爱接过信拢在了袖子里,佐助后来喜欢在护腕上画一个封印来存放忍具,封印学起来不难,所以爱也喜欢在靠近手肘的小臂内侧画一个存放物品的封印。
“这个很方便啊。”
鬼灯卯月惊讶地扬了扬眉,爱把自己的袖子挽起来给他看:“是啊,很方便的,前辈。”
手臂内侧有黑色的符文,她是直接用身体做了封印载体,这种行为在老一辈人眼里看来简直是把自己的生命当玩笑。不过鬼灯卯月只是盯了她一会儿,良久又叹了口气。
“卯月前辈要是需要我也可以把方法写下来告诉你。”
“回村再说。”鬼灯卯月阻止她,他粗略地扫了一眼,判断出这个封印的来源很不简单,像是曾经涡之国的风格,“在木叶也不要显露人前。”
好在辉夜家的袖子都是这种宽大的样式,爱又不是体术型,训练时轻易也不会暴露出来。
“高兴的事说完了,说点正事吧。三代去世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爱等着鬼灯卯月接下来的话,“非自然死亡,死得很蹊跷,四代封闭了整个雾隐村,我们现在和村子失联了,目前只有我和你知道。”
告诉雾隐村其他随行而来的忍者也是无济于事,鬼灯卯月算是谈判团里的最高战力,辉夜爱则是另一个特殊人物。
辉夜爱:“木叶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前辈你把和水月的往来遮掩成了村子的来信?”
“是,这也是我的判断,木叶的长老团藏和三战云雷-岩土战线的大蛇丸都是敏锐至极且作风强硬的主战派,水之国因为血雾之里一向孤闭,短时间内只要我们不露怯,不会有人发现真相。”
“但最好的保密方式是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爱看着鬼灯卯月的眼睛,缓缓吐出这句话。
“的确如此,只是我不能等你踩了雷再告诉你。离村前三代交代我要好好教导你,爱,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水月尚且需要寻求我的建议,你却能独自做出背井离乡的决定,这很了不起。”
鬼灯卯月始终以平等的态度对待爱,他认为隐瞒对爱来说只会带来更大的祸端。
“所以,你必须要慎重。你的行为会影响很多人的命运。”
鬼灯卯月说。
“……”
——
爱眯了眯眼,天光透过箭羽在她脸上投下暗影,她往上抬了抬判断着落点,箭尖在视野里微晃,弓弦绷紧时一个人从远处走过来,爱收手,偏头,“佐助?”
宇智波佐助:“家里做多了,正好路过这儿,我给你带了点。”
四周散乱着箭,有的深深插进靶心,有的却零散地落在地上和树上,阿紫的箭术非常出色,不至于连靶都上不了,她大概在练习新技能。
“止水说你明天要去临川城?”
爱嗯了声,她低头看佐助给她的便当里装了什么,“啊……木鱼花饭团。佐助你的口味还真没变过。”
“嫌弃就不要吃。”宇智波佐助从地上捡了一支箭,他用阿紫递给他拿着的弓拉开,箭离弦而出,笃地钉在了阿紫身后的树木上。
辉夜爱不小心捏扁了一个饭团,面无表情地说:“不要对着我放,我会应激的。”
因陀罗之矢后遗症你知道吧。
佐助却充耳不闻地又拉开弦,在弦与弓之间,爱垂眼认真地吃着饭团,先前的箭她不闪不避,现在的空弦却让她歪头避开。
“……你几岁了,佐助?”
“死掉的时候,十九岁。”
八、九岁的孩子站在另一个孩子面前说这话,颇有一种过家家般的好笑,不过两个人都知道,真心总是藏在未言处,爱故意装作没听到,坐在石头上仰头看佐助。
少年冷淡地垂头看着她,身上是蓝白卫衣,逆着光爱不能清楚地看见他的神色。
“我在木叶的时候就是这幅打扮。”佐助突然说,“虽然你现在未必想看了,但我想让你知道。”
辉夜爱曾遗憾于未曾参与宇智波佐助的过去,那些晦暗与光辉她只不过道听途说。
‘我可以用变身术给你看。’
十六七的少年亭身玉立,也是一副好像没说什么的模样。爱稍微眯眼,现实中的佐助单手拎着她的弓,闲适而挺直地立在她面前,微垂下的发在鼻梁侧,白纸黑墨的长相,干净极了。
‘不用了,我可以和佐助认识在当下,不是比一直执着着过去的幻影要好得多吗?只要你改变的时候记得分享给我就好了。’
宇智波佐助把弓递给爱,深褐色的弓和他的肤色对比鲜明,他还戴着袖套,指尖有练习手里剑留下的细小伤痕。
爱顿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接。
嘴里却说着不经心的话:“很帅气呀,不愧是佐助。”
佐助在她触碰到时拢上手指,“你以前会说,‘和我想象里一样’。”
他不擅长表情达意,说这种话时也显得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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