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燕衔花严肃,“保持亵/裤干燥。”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唐棠怒斥。
咳。
话归正题。
导线、导线、导线。成百上千的导线,接入男人的身体,好似交/媾的群蛇,又像外置的血管。
比起“人”,他更像是一尊雕塑,经由千刀万剐,至臻完美。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伤痕,遍布男人体表,燕衔花心惊肉跳,身为归元,她一眼能看这些玩意儿的来历,有切割、有穿刺、有撕裂……
毋庸置疑,这是凶心御免的手笔,一般的畜生做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
“喂,走近一点。”唐棠命令自己的坐骑燕衔花。
燕衔花冲小兔崽子比出中指,向前走了一步。盛放男人的容器相当大,比她在天问宗的房舍还要宽敞上许多,有千奇百怪的机关装置环绕周围,或红或黄或蓝的指示灯忽明忽暗,时亮时灭。
唐棠凑近了一处机关装置上的铭牌:
“……‘天字号’,实验体,存量一。”
“实验体”?好陌生的词儿,是应许地的舶来语吧?
唐棠发号施令,要求燕衔花把自己放在机关装置前的座椅上。再这么转下去也不是事儿,说不定此处有离开血肉熔炉的线索。
燕衔花比出中指,放下了大少爷,忍不住多嘴:“你别乱碰。”
唐棠竖起一根中指回应。
如图所示,二人的中指皆一柱擎天,讲文明、树新风,极大地拉低了血肉熔炉的平均素质。
实验体……实验体……实验体。
燕衔花站在容器前,好一阵出神,她不喜欢这词儿。
把人叫作物件——她不喜欢、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唐棠狐疑地探头:“你怎么又在盯着人家下/身看?”
——不是说好了要保持亵/裤干燥吗?
大少爷严肃批评。
燕衔花:“……”
燕衔花大怒:“少污人清白!”
我可是天问,一个归元、一个医修、一个大夫,什么样儿的身体没见过?
不过是一个光溜溜、赤条条的男人而已!
唐棠冷笑,面无表情地效仿燕衔花方才的手势,比出了一截儿“大尺寸”,某个归元、医修、大夫恼羞成怒,抄起砂锅大的巴掌要来扇他。
一炷香之后,燕衔花大获全胜,神清气爽地开始转悠。
男人仍旧沉睡。他的睫毛是雪一般的银白色,比燕衔花还要更纤长。
她抬起手来,摸向眉梢,在这儿——他有一道伤疤。
燕衔花望见了一本湿答答、滑腻腻的札记。
记录触目惊心:
“对目标使用钝击、穿刺、挥砍……目标存活,大获成功。
“对目标使用高温、冻结、电击、声波、酸蚀……目标存活,大获成功。
“人级掠食试炼完成,目标存活,大获成功。
“地级掠食试炼完成,目标存活,大获成功。
“天级掠食试炼完成。目标存活,大获成功……匪夷所思。”
“经由狺狺狺判断,最完美的凶心机变降诞,序列壹血肉熔炉亟需更多的凶心御免……”
啧。
燕衔花皱起眉头,好一番阅读理解。
也就是说,正因为容器里的男人,这一座“序列壹”血肉熔炉人手不足,所以——凶心御免决定,为了增加自己的同事,掳来大批量的修士,进行凶心机变?
由此可见,燕衔花保持严肃,血肉熔炉的人才市场是一片待开发的蓝海。
嘀——!
哨音刺耳,盛放男人的容器里,桃粉颜色的神秘液体,正飞快地下降。
燕衔花大惊失色,回头望去,唐棠目瞪口呆,大少爷心虚地举起双手:
“我、我不小心按到了……”
燕衔花:“……”
——怎么会有这么手贱的猫?!
来不及揍猫了。她正要上前,想办法恢复原状——
呼吸声。
轻微的呼吸声。
细雪掸窗一般轻微的呼吸声。
燕衔花惊恐地回过头。
液体消失,导线脱落。
男人睁开了双眼。
他的瞳仁是鲜血一般殷红的颜色,极具压迫感与统治力,偏生流露出一股原始又天真的茫然,就像是婴幼儿头一回打量陌生的人世间。
咯吱——咯吱——
机关运作声响起。在男人的头顶,有装置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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