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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 98 章

小说:

折旋结

作者:

苏怡晓

分类:

穿越架空

下月初三,正值研几宫的主奉神西方乌玄大帝得道之日,届时宫内会依常例举办规模盛大的斋醮法会。

夜盏凉本是受住持玄然相邀提前至祜城来观礼的。未想到起居事宜尚未安置妥当便遇到了这档子事。

任凭执事的份儿拔得再足,奈何夜居士连自家住持都要礼让三分,他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在提出于隔日之前重新备好法事所需的纸人后,便不再为难径自去了。

若多请几位技艺纯熟的扎彩匠人一同赶工,此番补救想来也并非难事。如果执事一早便知晓会是如此结果,他纵使是求也会求面前的这几个人离法事所需的纸人远一点,最好碰都不要碰。

城内的扎彩匠本就不多,又逢祭祀旺季,研几宫这么大的单短时间内生凑怕是凑不全了。如果不是莫清渠闯下的祸,步跃夕和风惊幔等人万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学上这样一门手艺。

老师傅很是耐心,面对这几位生瓜蛋子只当是半分情急半分消遣了,悉心教授他们如何做好一个既美观又耐用的纸人。

老人最喜欢步跃夕的那双手,于是教他来做骨架。主材是用热油淋过的粟杆,连接的线绳则是由蓖麻的纤维搓制而成。步跃夕试了几次居然还做得有几分样子。

作为易容高手的迦蔗果自然是领了用浆糊糊纸来做身体的差事,大有无师自通的潜质。辛可威画工尚可便负责着色,风惊幔则给老师傅来打下手搞定最难的头。

莫清渠也没好意思自己去偷懒,眼巴巴的盯上了师傅手中精巧别致的纸人头。一只头都没来得及欣赏完整,便被众人不容分说推到屋外去打浆糊连门槛都不许他迈。

“切!不进就不进。如果再有什么闪失,屋里面没了我,我看你们还能推谁出来顶包。”

莫清渠不屑地叨念着,手上却一圈一圈认真地搅动着浆糊,稠了加水稀了添糯米,一共就两种主材只一会儿功夫便弄得混身都是。

风惊幔嘲笑道:“时间紧迫,我们这样做也是顾全大局嘛。这一批纸人若再有差错,做法事的时候童男童女没的烧那就只能烧你了。”

“烧我也行干嘛不早说?那还就省事了。”莫清渠口中衔着一根毛尾草,丢了手里的棍子道:“你看本大爷像童男啊还是童女?”

“跟男女没关系。搅你的浆糊去!”步跃夕怼他道。

莫清渠气鼓鼓地将草叶狠狠吐了出去,重新抄起棍子一面画圆一面碎碎念。“这东西搅这么多,用不完看我不让你吃了它。”

辛可威画完了底色后将纸人抬到一边儿晾干,着手准备第二道工序的物料。他取了罐子里的螺箐粉在指腹中捻了捻,又置于鼻下一闻,原来纸人上色完成后是用此物来提亮固色,同时还可以增加纸张的韧性。只不过,如此一来,纸人的缺点就显得分外明显了。

“跃夕,这人是用纸糊的,所用的颜料又这般易燃。职事堂里面黑咕隆咚的,若不小心失手将纸人点了,我倒是很能理解。”

莫清渠的声音马上自屋外传来,“别,理解这么难得我可不敢当。”

他正闭了眼倚在张开的门板上晒着太阳,用懒懒地语气道:“纸人易燃光线极暗是真,但不小心失手什么的没这回事儿啊。”

罪都认下了不想这会居然翻了口供。

“你的意思是说,这把火不是你放的?当时堂内又没有第二个人,不是你那还能是谁?”辛可威问道。

“如果我说是一股阴风吹的你们信吗?”莫清渠道。

“不信!”

好家伙。两个字用不着这么多张嘴一同来强调吧。

莫清渠心下早有准备,对如此反馈也只是嗤之以鼻。“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在研几宫的时候,我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总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信不信随你们。我先打个盹,浆糊没了敲声门板就行。”

莫清渠阴阳怪气地拉长了音,很快便没了动静。

屋内的几个人要是有空闲研究阴风那还就好了。眼见绮色的晚霞漫上天际,落日已然迫不急待的要赶去卸任了。教训当前,所有人都希望在掌灯之前糊完最后一个纸人。

“夜居士,您怎么来了?”

风惊幔倏地抬头,望见了立于门口的夜盏凉。

居士轻轻摆了摆手,低声道:“你们忙,不用管我。我只是过来看看。”

不论怎么说,明日法事若是少了童男女的纸人道具终归还是说不过去的。担心有之,但夜盏凉绝不曾想到呈于面前的场景竟是如此……如此的别开生面。

他在门口愣了一会儿。面前已完成的纸人虽较常见于市面上的成品有着明显差别,但通身却盛有一种不易觉察的温度。

这应该是夜盏凉此生见过的最可爱的纸人了。

大功告成。

自晨光初现一直忙到日暮西垂。迦蔗果靠着座椅旁的抱枕再也不想撒手,连辛可威也站起身来不停地活动着撑得酸痛的手臂。

风惊幔咬着笔杆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她忽然落笔在台板上着了墨,来到一个纸人面前正欲提笔画下它的眼睛。

“且慢!”

说话的正是夜盏凉。风惊幔在心底将那双眼睛勾勒了半天,情绪正饱满呢就这样被夜盏凉叫了停,空余下探出去的脖子一时还收不回来。

步跃夕走过来接过了风惊幔手中的笔,向夜盏凉道:“居士,这纸人,为何不可以画眼睛呢?”

风惊幔这才站直了身体,同样疑惑的目光向夜盏凉投来。

夜盏凉望了望一屋子的纸人,又回转身看向屋外忙碌的老师傅。他刚欲开口,忽听迦蔗果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像发现了远古的巨龙蛋一样。

“那个纸人是谁做的?”

众人沿着她的目光去瞧。架子上摆着的几排纸人除了性别尚可勉强归个类以外,几乎每一个纸人都可以说个性鲜明不可取代。一时之间竟不知她口中的那个指的是哪一个。

刚提到的性别……那就是了。

最先发现的是步跃夕。按说自一众纸人中找到特殊的那个,有个提示是最好。比如又矮又胖的,颜色最令人反胃的,或者站不住马上就要散架的。

奈何这些纸人不仅做工皆说过得去,甚至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看来这个提示只能从迦蔗果没有说出提示的原因上去找了。

步跃夕有种预感,最后一个找到的人与第一个将答案说出来的人一定是同一个。

至于原因,发现一件事情很多时候靠的不是眼睛而是脑子。讲话亦然。而这样的人也只能是辛可威了,绝不会有第二个。

“哈哈,这一排的后数第二个。那个童女是不是超龄了呀胸那么挺?”辛可威笑道,丝毫没有注意到风惊幔的表情一阵胜似一阵的尴尬。

脱口而出的话是收不回来了,差开话题总还是可以的。

“收工了可不可以吃饭了呀?莫清渠不是说在外面等我们吗?惊幔,我们先走。”迦蔗果说着,拉了风惊幔的手往外便走。

步跃夕上前两步微笑着道:“居士,我们也走吧。请。”

转眼间屋内便只剩下了一个自作聪明的辛可威。

“喂!喂!这些个人……”

夜盏凉没有同他们一起去吃饭。素来不喜热闹的夜居士没有同去再正常不过,同去那才叫不正常。

一整天的短期工下来许是都累了。席间更多的时候,大家只是顾着闷头吃饭,废话比糊纸人的时候还要少上许多。

“研几宫这个倒霉地方我是不打算再去了。倒是你们……不好说。”

还是莫清渠先开了口,并且听上去话里有话。

风惊幔追问道:“这话怎么说?”

“因为明日请动研几宫的住持做法事的大信徒不是别人,正是梅方楚。”莫清渠不紧不慢地道:“我知道你们对他很是好奇。这么大的事,若说你们不去,我不信。”

“你怎么不早说?”

风惊幔闻言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稳重如步跃夕竟然也有沉不住气开口质问的时候。

莫清渠放下筷箸,面上虽写满了无奈,竟还不如直接换了得意出来让人看着心里舒服一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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