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平西侯府前院停了下来,程玄川掀开车帘下去了,苏婉清也掀开了车帘。
长风似乎忘了准备马凳,雪梅也离得远远地,两个人并未站在一处,却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苏婉清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平西侯。地面离马车不算高,只是她衣裳厚重,跳下去怕是不太好看,单手扶着马车坐着下去也不优雅。若是平西侯不在这里,她就这样跳下去也没什么,可偏偏他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她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程玄川看了一眼长风。
长风察觉到了自家侯爷的目光,他假装没看到,头低得很深了,心想着今日的罚怕是不轻。侯爷前几日为夫人受了伤,今日都亲自去太傅府接夫人了,总不能不让夫人知晓侯爷的意思。
苏婉清见平西侯眼神并未看她,也没有搭把手的意思,心里有些失望。她咬了咬牙,准备直接跳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这只手掌很大,不同于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他的手上布满了薄茧,上面还有一些疤痕,一看就知常年习武。虽不好看,但她知道这只手的力量很大,能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苏婉清瞥了一眼程玄川的手,俯下身子,把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
程玄川眼神微微一暗。
她这是不想碰他?
程玄川上前一步,想让苏婉清能够得着他的胳膊,结果下一瞬,苏婉清就就顺着他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扑在了他的怀中。
程玄川这才明白苏婉清方才的意思。
不是不想碰他,而是想让他抱她下去。
熟悉的气息迎面袭来,带着香气的柔软身体扑了他满怀。程玄川喉结微滚,下意识抬手紧紧圈住了苏婉清的腰身,将她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落地后,苏婉清的手依旧圈在程玄川的脖子上没松开。
程玄川顿了顿,将手松开了。
苏婉清这才慢慢松开了程玄川,她红着脸不敢看程玄川,小声道:“谢谢侯爷。”
程玄川别开眼,道:“夫人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去书房。”
见程玄川要走,苏婉清眼疾手快,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程玄川停下脚步。
苏婉清:“等一下,我有话想跟您说。”
程玄川看了一下衣袖上白皙纤细的手,道:“嗯,夫人请说。”
苏婉清:“去书房说吧。”
书房……她刚去了太傅府,如今却要随他去书房。怪不得方才投怀送抱,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即便怀疑苏婉清的动机,程玄川依旧没有拒绝她,他眼眸微垂,道:“好,夫人随我来吧。”
苏婉清松开了程玄川的手腕。
程玄川看着空荡荡的手腕,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将手负在了身后。
不多时,二人到了书房中。
长风上了茶之后就识趣地离开了。
苏婉清看了一眼雪梅,雪梅也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苏婉清和程玄川二人。
程玄川:“夫人想说什么?”
苏婉清:“侯爷能不能……能不能……”
虽说二人是夫妻,但她毕竟跟平西侯不熟,此刻平西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张嘴。
程玄川:“夫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看着平西侯的眼神,苏婉清多了些勇气,道:“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程玄川:“夫人请说。”
苏婉清看了一眼门口,确定人已经走远了,压低声音道:“我怀疑雪梅有问题,侯爷能不能帮我查查她?”
程玄川神色微怔。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以为她会借机问他和三皇子的事情,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翻阅书房中的书籍,唯独没想到她的要求会是让他去查她最信任的雪梅。
“查夫人身边的雪梅?”
苏婉清点头:“对。”
程玄川:“夫人为何怀疑她?”
苏婉清:“行刺那晚你为救我受伤一事知道的人多吗?”
程玄川想了想,道:“不多,只有几名护卫在。”
苏婉清:“这些人可信吗?”
程玄川:“可信,他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人。”
苏婉清:“可我母亲也知道了此事。”
程玄川眼神微凛,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刺客的确是太子的人。苏太傅之所以知道此事定是太子告知的。
“夫人怀疑是雪梅将此事告知了冯夫人?”
苏婉清点头:“对。我方才想了一路,觉得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程玄川虽然不怎么喜欢苏婉清身边的这个丫鬟,但还是客观道:“此事未必是她做的,也可能是旁人将此事说了出去。她在夫人身边待的时间是最久的,也是最忠心的,这一件事并不能说明什么。”
苏婉清:“不止这一件事。”
程玄川:“还有什么事?”
苏婉清:“她从前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我问她事情她却闪烁其词,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
程玄川:“夫人问她何事?”
苏婉清看了程玄川一眼,道:“就是一些关于我这几年的事情,还有……还有关于侯爷的事。”
程玄川看向苏婉清。
苏婉清抿了抿唇:“比如我问她三年前我落水一事,她像是在隐瞒什么一样,说的不清不楚的。”
程玄川手指微微收拢,问:“她如何跟夫人说的?”
苏婉清:“她先是说侯爷救了我,后面的事情我再问时,她却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似乎不愿在此事上多说。”
程玄川眸色微变:“她跟夫人说是我救了你?”
苏婉清:“对。”
程玄川垂眸思索片刻,又问:“关于此事,她没再跟你提别的什么人或者事?”
雪梅没有跟苏婉清提太子吗?
苏婉清:“没有,她似乎不愿提此事,就连我问的问题她都没答清楚,更何况是别的。”
程玄川:“哦。”
苏婉清:“侯爷的意思是她的确有事隐瞒我?”
程玄川:“没有,她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忠心耿耿的,她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婉清蹙眉,平西侯为何不信她呢?
她想了想,又道:“不只是这些事,她最近还鬼鬼祟祟的,常常在我睡觉时偷偷翻找我的箱笼,也不知在找什么。”
翻找东西?
程玄川拧眉。
“我知道了,我会帮夫人查一查的。”
得了这句话苏婉清放心了:“多谢侯爷。侯爷忙吧,我不打扰您了。”
程玄川:“夫人且慢。”
苏婉清停下脚步,看向程玄川。
程玄川:“我也有个问题想问夫人。”
苏婉清:“侯爷请说。”
程玄川:“夫人为何要将雪梅的事情告诉我?”
苏婉清不解:“你是我夫君,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我不跟你说还能跟谁说?”
平西侯救她两次,又是她的夫君,他绝对不可能害她。反观旁人,父亲和姨娘都想利用她,雪梅也有事瞒着她,不跟她说实话。这些人都不怎么可信。
她虽不知她和平西侯二人从前的关系如何,但他救了她的性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单从这一件事看他也值得信任。
看着苏婉清清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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