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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齐墨的生活重心完全落在了后山那块小小的试验田上。
她每日精心照料,根据土壤湿度和菘菜苗的长势,调配着稀释的“肥水”。狗儿成了她最得力的助手,这孩子机灵,对齐墨言听计从,也学得飞快。
期间,王鳝果然依言隔三差五就来转转,起初是抱着监视和看热闹的心态,但当他看到那些干瘪的种子真的破土而出,长出嫩绿的、生机勃勃的幼芽时,眼神里的怀疑渐渐被惊奇取代。
“齐……齐娘子,”王鳝的称呼在不自觉间变得客气了些,“这地,真让你给盘活了?”
齐墨蹲在田埂上,小心地拔掉一棵抢夺养分的杂草,头也没抬:“只是开了个头。土地有灵,你予它心血,它便回馈你生机。这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她的话语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王鳝看着那些在贫瘠土地上格外显眼的翠绿菜苗,咂咂嘴,没再说话,回去向阮小二报告时,语气也郑重了许多。
半个月后,那片菘菜苗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叶片肥厚,颜色深绿,与周围蔫黄的野草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小小的绿色奇迹,不仅吸引了王鳝和偶尔来看热闹的阮小二,也终于引来了村里的注意。
这天上午,齐墨正指导狗儿如何间苗,让菜苗有足够的生长空间,几个不速之客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原主的远房叔伯,名叫齐老三,身后跟着他那两个游手好闲的儿子。他们早就听说齐墨在后山瞎鼓捣,还跟石碣村的“匪人”有了牵扯,一直憋着劲想来找麻烦,顺便再榨点油水。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守寡的好侄媳妇!”齐老三阴阳怪气地开口,三角眼贪婪地扫过那片长势喜人的菜地,“不在家好好守着贞节,跑这荒山野岭来抛头露面,还种上地了?怎么,是嫌我们之前照顾不周,想自己另立门户了?”
狗儿吓得往后缩了缩,紧紧抓住齐墨的衣角。
齐墨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神色平静无波:“三叔说笑了。我只是不想饿死,开点荒地,种点口粮,有何不可?”
“口粮?”齐老三的一个儿子嗤笑一声,上前一步,用脚踢了踢田埂,“这村里的地,哪一块不是有主的?你问过谁了?就敢随便乱种?我看你这菜长得不错,正好,孝敬你三叔我家,就当是租地的钱了!”
说着,他就要弯腰去拔那菜苗。
“你敢!”齐墨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冷冽的意味,“这地,是石碣村阮二哥点头让我种的。动这里的土和苗,你们是想亲自去跟阮二哥分说分说?”
“阮小二?”齐老三脸色微变,显然对石碣村那伙亡命之徒心存忌惮。但他随即梗着脖子道:“你少拿匪人吓唬我!这是我们齐家的事!你一个寡妇,不守妇道,勾结匪类,信不信我禀明里正,将你沉塘!”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却带着煞气的声音从旁边树林里响起:
“哦?谁要把我阮小二的合伙人沉塘?”
只见阮小二带着王鳝和李泥,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鱼叉,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齐老三几人。
齐老三父子三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腿肚子都在打颤。他们没想到阮小二竟然真的在,还亲自为这寡妇出头!
“阮、阮二哥……”齐老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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