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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念想

小说:

质子公主不想承欢

作者:

我道心破损

分类:

穿越架空

禁足行宫的日子着实无聊,舒窈让云袖取几册书来解闷。

谁知这丫头竟是个实心眼的。

不多时,便带着两个小太监,哼哧哼哧地抬了一整架书进来,将半边侧殿都占满了。

舒窈倚窗看完了一卷,意犹未尽,想着再寻些新鲜的来看。

抬眼瞥见书架顶层搁着本青绫封面的古籍,瞧着颇有些来历。

便踮起脚尖,伸长指尖去够,那书册却似与人作怪般,总差着半指距离。

正自懊恼间,忽见一只修长的手,从后越过肩头,将书籍取了下来。

舒窈猛地一惊,急急转身,衣袖拂过书架,带起细微响动。

萧承璟玉冠青袍,垂眸看向左手执着的古籍,指腹在封皮上轻轻摩挲:“《九州风物志》记叙虽详,内容枯槁了些。”说着,右手轻巧地夹起邻侧一本蓝皮古籍,递至她眼前,“旁边这本《南行杂记》笔墨鲜活得很,你应当喜欢。”

舒窈本想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余长睫急颤,衬得心口怦然之声愈发清晰。

毕竟,整座行宫都是他的,他当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问了到显得她觉悟太低。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悻悻,唇畔却抿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她语气裹满敬叹:“谢陛下。陛下博闻强识,竟连这等偏门杂记都如数家珍。”

舒窈恭恭敬敬地捧过《南行杂记》,见萧承璟站在原地,并无要走的意思。

一时不知何去何从,长睫扑闪两下,眼里含了几分疑惑,望向他,倒像是在问:“陛下怎的还不起驾?”

萧承璟岂会不懂这般神色,只轻笑一声,径自坐到书架前的大案后。

才坐定,便见崔尽忠抱着半人高的公文走来,将一叠又一叠的奏匣封本堆在案上。

舒窈见这架势,先是一怔,而后暗忖:难道他要在这里办公?

随即低垂眼波,咬了咬嘴唇。

原本被禁足,就已经够不自在的了,萧承璟还要在这里盯着。

这和摸鱼的时候在屏幕里看到老板倒影有什么区别?!

那头萧承璟正襟危坐,俨然一副专心政务的模样。

舒窈心中的无名火越发窜了起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仍是专心致志,只顾展卷批朱,眉宇间未有一丝波动。

也不知是真未觉察,还是早已瞧见,却故作不知。

舒窈素来不喜受制于人的滋味。

索性将心一横,转身走向窗边的美人榻,径自坐下。

怎么?难道他在,她连书也看不成了?!

原带着三分气性翻开书册,不料才读了几行,便被那跳脱文字勾住了魂。

一会儿道,岭南荔枝红绡裹冰魄,一会儿又道,暹罗人赤足踏火舞。

看得她渐渐忘了形神。

待翻至东南食肆篇,螺蛳粉三字跃入眼帘,作者挥毫写道:

臭至极处反成禅,此中玄妙,非鼻观而需舌尝矣。

没想到古代也有螺蛳粉。

舒窈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立刻察觉失态,慌忙垂眸欲掩笑意,怎奈唇角早已弯作新月。

萧承璟批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请安奏疏,本就意兴阑珊。

忽闻窗边传来一声轻笑,抬眼望去。

见舒窈倚在美人榻上,肩头轻颤,嘴唇紧密,眼波流转间尽是藏不住的笑意,连发间那支碧玉簪子都簌簌生光。

“何事这般开怀?”他搁下朱笔,袖口掠过案上镇纸。

舒窈从书册后露出半张脸,见萧承璟目光微动,似有相召之意。

指尖在纸页边沿上紧了紧,略一踌躇,终究还是捧起游记,缓步近前。

“陛下推荐的书当真有意思。”她一手轻卷书页,一手点在一行小楷上,“这处说岭南有一味菜,道是‘臭至极处反成禅’。这以臭求香的吃法,着实有趣。”

萧承璟抬手虚扶着书脊,恰见她莹白的指尖点在墨字上。

他眼底漾开一丝清浅笑意,温声道:“馋了?”

若是在现代,遇上不熟的同事这样问,舒窈可能会回一句关你什么事。

偏偏这是在古代,偏偏这人权势滔天。

她轻轻敛起抵着书页的指尖,悄没声息地收回到袖中。

微微一笑道:“还不让人馋啦?人活着,没点念想怎么行。”

“念想?”萧承璟望着她,眼神深邃得灼人,“是得有些念想。”

暗暗用劲拽住她递来的书卷,不容她抽离。

待到她别扭的侧过身去,露出一段泛红的脖颈时。

这才松了手,任由她抽回书册。

目光追着她一路到了美人榻前,不觉唇角微扬。

殿外日影渐斜。

舒窈正看得入神,忽听他道:“说起来……”

她闻声抬眼,见他执着一卷奏章,略看了片刻,便反手扣在案上,朝她道:“鸿胪寺呈报,礼国使团已在路上,不日抵京。”

这话分明是试探她是否会借着故国之势,生出离脱之心。

舒窈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声音清凌凌地荡开:“陛下若是担心臣女借故国生事,怕是多虑了。”她略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边缘,“礼国几斤几两臣女还是有数的,当初逃跑尚不敢投奔,如今又怎会痴心妄想礼国敢与陛下抗衡?”她随手将那卷游记搁在身旁,又道:“况且此番使团前来,十之八九是为岁贡之事。只怕他们巴不得将臣女这个烫手山芋留在陛下手中……”

说着说着,竟生出几分迷惘来,她无人可依又无处可去。

难道往后余生,要仰仗萧承璟而活么?

这般想着,不觉怔怔地望向地砖,出了神。

萧承璟听出她话里的伤怀,只道她自幼漂泊,才养成这般疏离性子,一时难以明白他的心意。虽不喜她总如防贼似的躲着他,却也盼着有朝一日她能欢欢喜喜留在他身便。

是以,他将语气放得格外温和:“他们昔日待你凉薄。若你心有愤懑,此次岁贡谈判,朕为你寻个公道。”

他素以明君自诩,纵无此心,却还是这么说了,只因实在不知该如何哄她。

往日那些朝堂制衡、帝王心术,于她跟前好似都失了效。

“陛下不必费心。”她答得极快,“臣女的私人恩怨,不值得挪到朝堂之上。况且……”她望向窗外渐沉的夕阳,眼底浮起朦胧光影,“背弃臣女的是礼王,与礼国百姓何干?”虽然知道她没这么大面子,但该拒绝还是得拒绝。她不想让普通老百姓成为这段别扭关系中的一环。

萧承璟无奈地摇头轻笑:“你这般深明大义,倒教朕无从拉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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