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云雾朱红,清云山笼罩在一派暖色沉沉的光霭里。
古潭旁的亭台上,被徐伯架起一个圆圆的沉木大桌,上面摆满了刘妈妈一整天备好的各色佳肴。
此时轻风拂过,古槐阵阵,漫野的桃花将原本就仙气飘飘的清远山,装饰的愈加虚幻缥缈。
只是圆木大桌上的五人,却各怀心事地围坐成一圈,静默不语。
见菜色都已备齐,苏小年目光环顾了一整圈,见大家都没有动筷的意思,只好默默地端起酒盅,干干地启着话题,“要不,咱们这就开始?”
一旁的裴韬淡淡地看了一眼苏小年,原本正准备端起酒盅,却在看见苏小年对着她身旁的苏靖驰,很是卑恭卑敬地模样,持酒的手生生顿在空中。
“哥,你喝不成酒,莫要沾这酒气伤了身。”一旁的裴朵儿懒得承那些个虚礼,见苏小年动酒杯了,便有些担心。
苏靖驰轻轻地举过小年斟好的酒,放在鼻下细细地闻了闻,了然道,“去年酿的那一坛竹叶青?”
小年眯着眼笑了一下,鼻尖的那一美淡青色的痣儿,微微一动,俏皮又开脱。
“埋在古槐底下,一直以为你会发现,结果您老人家压根就连一口都不赏我面子。”
小年说完,将酒杯凑到苏靖驰的跟前,轻轻一碰,然后对着一旁的海棠和裴家兄妹俩道,“能喝的,就端酒,不能喝的,就以茶代酒,咱们喝完,就开吃。”
只是苏靖驰喝完,却拿着那空酒杯,面色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怔忪。
那一厢裴朵儿闻言,正准备将裴韬杯里倒上热茶水,却不想,哥哥竟直直拿过一旁的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你……”原本的话语,在哥哥漆黑的眸眼里,生生压了下去。裴朵儿无奈地撇撇嘴,见哥哥一仰脖,将杯中的烈酒饮尽,裴朵儿忙将一筷鱼肉夹入裴韬碗中。
“哥,你先尝尝这鲈鱼,我瞅着这鱼做地鲜得很。”裴朵儿说完,便要将那鱼块背面的鱼皮,用筷子扯下来。
“莫要丢了那鱼皮,吃了。”
一声轻响从对面传来,苏小年圆圆的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裴朵儿手中的鱼冷声道。
见裴韬寒着一张脸不作声,苏小年气不打一处来,“以皮养皮,你要是敢不吃,下次伤口疼了,莫要唤我给你开药。”
一抹淡淡的情绪快速地划过裴韬的眼底,那人默默地从裴朵儿手中取过小碟,将那块鱼肉慢慢吃下。
不待裴朵儿瞪圆了眼睛,她对面的苏靖驰突然沉声道,“我这潭水里的鱼儿,你真是没少糟蹋。”
那人说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地低头,将一块剃过骨的排骨放进身旁小年的碟子里,好不忘将小年的小脸捏了捏,“看起来确实胖了不少。”
裴朵儿只感到身旁的哥哥身形一顿,她正想着要不要给哥哥也夹一块外酥里内的排骨,却只感到另一旁黑影一动。
一直闷头喝着酒的海棠,眨眼的功夫,已经将自己面前的那一小壶酒喝了干净。
此刻借着这一瞬的酒劲,便起身走到苏靖驰跟前,满不在乎地一屁股坐下。
“师兄,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子,是那什么,哦,对!断袖。”
一句话,四座皆寂。
苏小年只感到右侧投来另一道灼灼目光——师兄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白,面上却还挂着那云淡风轻的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海棠闻言,神情一愣,尔后声音不由一高,“你是断袖,那我自是不再叨扰你的。”
空气骤然凝固。
苏小年心底有片刻地钦佩起海棠来。
可是……
苏小年余光默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苏靖驰,却不想,师兄竟舀了一勺翡翠虾仁放到我苏小年碗中,“我自然不是。”
苏小年盯着碗中碧绿衬着粉红的虾仁,手心瞬间出细汗。
师兄啊,这么暧昧的场景,你这虾仁可不能乱夹予人的。
“听闻苏公子是北羌人。”裴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见苏靖驰看向他,继续沉声道,“宫里的淑太妃正是你们北羌皇族,说来也巧,也是姓苏。”
苏靖驰慢慢地将手中竹筷放置在筷枕上,面色平静道,“你口中的淑太妃,正是我姑母。”
裴朵儿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大晋后宫都知道,淑太妃就一个掌上明珠——十九长公主,是大晋出了名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一位长公主。
而这位长公主,却只收过一个徒儿——
那就是裴朵儿。
之所以只收这一个徒儿,全因为,裴朵儿委实在琴棋书画上,朽木不可雕也。
这一文一武俩师徒,因为互相磨合,那是闹出来不少的笑话……
一场宴席,四个人,千丝万缕的纠缠。
“怪不得我跟这清云山八字不合,原来是因为你呀。”裴朵儿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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