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囊!”
在人群暴动之前,那声惊呼也叫醒了沉浸在制服手下败将的得意中的熊三汉。
他恍然惊醒,自己拿住这个没什么价值的女人有什么用,和她斗了这么久,既没从她手下得到一点好处,就连在缠斗过程中,对方愣是一点情绪值都没有泄露出来过,反倒害得他好几处心惊之时浪费了几簇气雾。
而现在,更大的礼物在向他招手。
那个他吃剩“食物”的脖颈上,挂着令人垂涎三尺的气囊丝,这才是值得他为之争斗的东西。
熊三汉在奔赴下一个礼物之前,首先决定解决初月这个不确定因素,以免有什么后顾之忧。
于是他想都没有细想,手上五指猛然狠掐,此一瞬间,初月的脖子骤然锁紧,脸上皮肤青紫,青筋暴起,血色全无。
初月的气管两壁几近粘连,此时更是连呼气都呼不出去了,她依旧保持着长长一条吊在熊三汉手中的姿势,看起来是宁死不屈的样子,实际上是如今的她已经没辙了。
迷迷糊糊中,她食指尖触碰着蛇鞭鞭柄牛筋木的纹路,意识逐渐抽离,突然就晕了过去。
熊三汉施力的胳膊青筋突起,终于,他手中的头颅猛然一怔,然后向着一边歪了过去。
“终于除掉这个碍事儿的玩意儿了……”
他五指一松,初月软软一条身子便顺势滑了下来,跌在地上,发出一身空旷的闷响。
死肉一般毫不动弹。
熊三汉俯身探她鼻息,已了无生息。
他嫌恶地拍拍手,拂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临走不忘踹了她一脚。
“耽误我吃饭,耽误我时间,耽误我去取气囊丝,赢了你还没有情绪值可吃……真他么害虫一个!”
熊三汉嘟囔个不停,终于向着人群聚集的方向,势在必得地冲去。
秋鸿背抵着橙色集装箱的外墙,中间夹着薄薄的一片袅袅,面对着步步紧逼的众人们,他始终以防守为主,软剑剑面或拍或打,以暂时的阵痛嚇退不知死活的众人。
他剑刃朝下,始终未曾误伤一人。
倒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此时的这场意料外的战役,他自认为自己是那个私德有亏的人。
秋鸿是惊喜盒子这一“灾后重建”事项的主要负责人,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在这场利益链条中究竟占了多大的比例,他始终是恶魔之手。
本质上讲,秋鸿与众人无异。
他们是明面上的蚕食者,流涎的嘴伸到了同类的身上。
秋鸿是阴暗面的操控者,偷窃的手伸到了无辜的众人身上。
这里围着他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在某一个集装箱盒子里贡献过情绪值的人。
他们被搜刮,也搜刮别人。
人人皆是如此,所以秋鸿没有主动伤人的意图。
直到人群中的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软剑,另一只手挖进袅袅的脖子里,拽住了那根脆弱的白纻树丝。
“哈哈哈哈——”
那人已经提前开了香槟,橙棕色的气雾像储备不足马力有余的汽车尾气一样,从那人的头顶上冒了出来,“砰”的一声响,气雾马上如爆炸后的余烟一般散开,只留下一个稀薄的、空空的蘑菇形状。
与此同时,秋鸿颈间的白纻树丝检测到,在两米之内有无主的情绪气雾,它中心银白色的宝石状囊袋飞速闪烁,白色的丝线从脖颈间显现出来。
他颈间气囊的被动技能被激活了——这是最高级的白纻树丝,依据宿主的最深层渴望,进化而来的功能。
只一瞬间,如虹吸一般,那人头顶上稀薄的气雾一下子被秋鸿颈间的气囊悉数吸入,一股混杂着惊惧、兴奋、雀跃、贪婪的情绪直冲秋鸿大脑。
“啊!又一个气囊!”
“这个更高级!”
狼贪虎伺的众人眼泛绿光,将罪恶之手伸向了秋鸿的脖颈。
本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状态的秋鸿,突然间一下子变成了众人分食的目标,而他手中的软剑此时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原来那一手抓袅袅气囊,一手抓秋鸿软剑的人只是犹豫了半秒,他并没有放弃几乎已经得手的气囊,而转向秋鸿颈间看起来更高级的一个,他此生得一个就足矣。
秋鸿手脚并用,一连踹开好几人,脖子也贴着墙不住躲避着一只只自带导航的手。
终于,他握软剑的那只手手腕翻转,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那软剑突然间“嗖”的一声赫然绷直,剑刃直迸入那人掌心。
“啊——”
钳制住秋鸿软剑的那人被手中尖利的刺痛惊得松开了一手,而另一只抓着气囊丝的手则见好就收,主动收回。
袅袅颈间的气囊丝随着那人的动作瞬间拉长,聚集在它周围的气雾和气囊丝藕断丝连,眼见就要断开。
秋鸿软剑一转,剑尖倒向,直贴着那人的臂膀滑至腕心,一挑一拉,那人手筋断裂,五指松开,再也使不上力气。
气囊丝从那人手心滑落,顺着袅袅周身气雾的指引,重新攀附上她的脖子,锁住了她不断流逝的生命。
袅袅得以喘息。
被挑断了手筋那人,一手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腕,蹲坐在地上,仰天发出哀嚎,红棕色的气雾在他头顶爆炸开来。
熟识各种情绪气雾的秋鸿立刻就意识到,那人的恨与怒已经饱满到巅峰,只需一小小的引子,便会完全成为情绪的奴隶,变为一只杀红眼的野兽。
熊三汉便做了那人的引子。
他甩下初月后,用他厚实有力的身躯,急急地扒开众人,挤到了人群的最前端。
可他眼睛长在头上,粗壮如树干的上肢挤开了碍事儿的众人,却一脚踩在了那人被断掉手筋的手掌上,并烦闷地碾了几下。
第二次屈辱如重石一般压下来,那人如一点即燃的炮仗一般,顿时跳了起来。
他猛扑到秋鸿的身上,手直指他的脖子,双腿弯曲架在他的腰上,而身体,却对着剑尖直直地落下去……
那把软剑此时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铸钢一般不可弯折的剑身。
那人看起来像是长在了秋鸿的身上。
这一瞬间,时间在秋鸿身上停滞了。
明明他才刚被扑身而来的重量压得后退了几步,直至后背死死地抵在了墙上。
可下一秒,他剑上那人的重量却不断流逝,掏向他脖子的那只手如烂泥一般,“簌簌”地往下掉……
一惊之下,秋鸿忙低头看,只见他身上趴着的那个大汉周身疲软,压制着他的重量如棉花遇上了烙铁,顷刻间便被软剑融化得只剩烂泥一片。
秋鸿愕然垂首,他胸前衣服上,十条弯曲扭斜的爪印划过铺满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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