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的紧张氛围随着最后一张试卷的上交而悄然散去,如同退潮般留下了或轻松或忐忑的沙滩。
对于育人中学冠军小队的五人来说,虽然个别科目(比如张卜的数学)依旧让人捏把汗,
但总体而言,凭借着赛前冲刺的余威和夺冠带来的精神亢奋,成绩还算差强人意,至少没有出现需要方老师“秋后算账”的惨烈局面。
“总算考完了!”
张卜夸张地伸了个懒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比打一场决赛还累!”
“是你平时训练不用功,就知道吃和打。”
张乐毫不留情地吐槽,一边整理着笔记。
他的成绩一向稳定,这次月考更是发挥出色。
“行了,考完就别想了。”
孙长孙收拾好书包,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接下来,该考虑正事了。”
她所说的正事,自然是接下来的省赛。
市赛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奖杯被安放在校史馆最显眼的位置,接受着无数羡慕的目光。
但更高的山峰已经矗立在眼前。
根据规则,要获得代表本市出战省赛的资格,每位训练家必须在预选赛前,集齐三只正式登记的搭档宠兽。
省赛的舞台更大,对手更强,没有充足的阵容深度和属性搭配,很难走远。
不过,作为新科市冠军,育人中学代表队也享受到了一点“特权”。
她们五人直接被列为市级种子选手,直接锁定了五个代表本市出战省赛的名额(具体参加个人赛还是团队赛,会根据最终阵容和状态进行调整)。
这意味着她们不需要再从海选赛打起,节省了大量时间和精力。
而其中,孙长孙作为个人赛和团体赛的“双冠王”,她的席位更是被直接锁定,无需任何争议。
关于省赛的参赛形式,小队内部其实有着不同的想法。
汪大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当然是团队赛啊!咱们配合这么默契,再来他个冠军!”
张卜则有些犹豫:
“团队赛固然好,但省赛强队如云,对我们的阵容深度和战术执行力要求更高。个人赛或许更能发挥单兵优势。”
黄秦艽赞同道:
“确实,我们需要根据最终凑齐的搭档宠兽属性来决定。如果阵容兼容性好,团队赛是不错的选择。如果属性重复或者难以形成有效配合,或许分散参加个人赛,争取多个名次点,对学校更有利。”
张乐一如既往的冷静:
“先凑齐三只搭档宠兽再说。属性、技能、与现有体系的契合度,都是需要考虑的因素。”
孙长孙综合了大家的意见,最后拍板:
“没错,现在空想没用。等我们都找到了合适的新伙伴,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集中力量打团队,还是分兵出击个人赛。当务之急,是去‘扩充军备’!”
目标明确后,小队的气氛又活跃起来。
然而,有一个小家伙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新挑战并不那么“热情”。
那就是她们的头号功臣——汉堡。
自从市决赛透支爆发后,汉堡就进入了一种异常的“休养生息”模式。
具体表现为:特别能睡,特别能吃,然后…
更加能睡。
每天除了被孙长孙拉起来进行必要的恢复性训练和解决生理需求外,其余大部分时间,汉堡都处于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家里的浴室,都快变成它的固定寝宫了。
食量倒是丝毫未减,甚至因为“养伤”的名义,孙长孙还给它加了餐。
结果就是——
汉堡那原本就圆润的体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更圆润的方向发展,摸上去软乎乎、沉甸甸的,仿佛一个注满了水的巨大软垫。
孙长孙看着又一次在泥浆盆里睡得四仰八叉、肚皮圆滚滚随着呼吸起伏的汉堡,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戳它冰凉光滑的背脊:
“喂,汉堡,再这么睡下去,你就要变成山了。我的床都快被你压塌了,下次再长胖,你就只能睡地板了!”
汉堡在睡梦中不满地“膨”了一声,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它的美梦,丝毫没把主人的“威胁”放在心上。
孙长孙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由它去了。
毕竟,它确实需要时间恢复,只是这恢复的方式…有点过于“实在”了。
与汉堡的“颓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汪大夫。
她对即将到来的新伙伴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热情。
“你们说,我会遇到什么样的新搭档呢?”
汪大夫的眼睛闪闪发光,她一边抚摸着肩头上安静待着的进宝,一边已经开始畅想,
“最好是能互补的,或者有特殊辅助能力的。像进宝这样的‘小财神’当然最好,但治疗向、防御向、甚至功能性的侦察向也不错…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周边可能出现的野生宠兽种群分布和习性…”
她甚至拿出一个小本本,开始记录各种可能性。
进宝似乎感受到了训练家的期待,菌盖上的幽光愉悦地闪烁了两下。
周五放学后,黄秦艽看着窗外晴朗的天气,忽然提议:
“说起来,之前为了给汉堡寻找进化契机,我们不是计划去江边看看吗?后来因为联赛和月考耽搁了。
现在正好有空,天气也不错,要不要去江边散散心?说不定…也能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宠兽呢?”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响应。长时间的训练、比赛和复习,大家都需要放松一下。
孙长孙想了想,也觉得是个好主意,虽然她对在江边遇到心仪宠兽没抱太大希望,但去看看风景也不错。
于是,孙长孙、黄秦艽、汪大夫三人简单准备了食水,趁着傍晚时分,向着城市边缘的跨江大桥出发。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宽阔的江面,波光粼粼,如同铺开了一匹巨大的、流动的金色绸缎。
跨江大桥如同一道钢铁长虹,横跨两岸,桥上车流如织,桥下江水滔滔。
三人站在大桥的人行道上,倚着栏杆,欣赏着这壮丽的日落景象。
凉爽的江风拂面,带来了湿润的水汽和远离城市喧嚣的宁静感,让人心旷神怡。
“真美啊。”
黄秦艽轻声感叹,公子停在她的肩头,熔金色的羽毛在夕阳下仿佛要燃烧起来。
“嗯,很壮观。”
汪大夫拿着手机,不断拍摄着江景和远处水天一线的画面,进宝也好奇地探出菌丝,感知着空气中浓郁的水元素。
孙长孙则静静地看着,从身后拥着依旧有些睡眼惺忪的汉堡。
汉堡的小豆眼被夕阳照亮,似乎也清醒了一些,好奇地打量着这片广阔的水域。
夕阳渐渐沉入远山,天色暗了下来,江对岸的灯火次第亮起。
三人顺着桥墩下的阶梯来到江岸。
一阵诱人的香味飘来,勾得人食指大动。原来是江边的烧烤摊开始营业了,主打各种新鲜的烤鱼、烤虾、烤贝类。
“咕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叫了起来。
三人相视一笑,很干脆地被香味“俘虏”了,找了个摊位坐下,点了一些烤海鲜,一边吹着江风,一边享受着这简单却美味的美食。
汉堡对烤鱼也很是喜欢,应该说少有它不爱吃的东西。
吃完烧烤,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一轮明月升起,清辉洒在江面上,与对岸的霓虹灯交相辉映,别有一番韵味。
“走,我们去江滩走走,消消食,也碰碰运气。”孙长孙提议。
三人于是沿着江边的沙滩缓缓散步。月光下的江滩很安静,只能听到江水拍岸的哗哗声。
她们远远地看到江心似乎有模糊的身影在移动,像是某种水鸟宠兽带着幼崽在月光下游弋,偶尔有鱼类宠兽跃出水面,鳞片在月光下闪过一道银光,又落入水中,溅起细碎的水花。但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种类。
她们一边走,一边闲聊,目光则仔细地扫视着沙滩和近岸的水域,希望能发现一些夜间活动的、或者栖息在江边的宠兽。
走了大约半小时,就在她们以为今晚不会有太多收获,准备打道回府时,孙长孙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锐利地望向不远处的一片阴影。
“嘘…你们看那边,沙滩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她压低声音说。
黄秦艽和汪大夫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借着皎洁的月光,她们看到一小团黑影,正在沙滩上缓缓地、一拱一拱地向前爬行,目标似乎是远处的那片防风林。
它的移动方式很奇特,不像爬行动物,倒像是一个会移动的小毛团。
三人立刻屏住呼吸,悄悄跟了上去。随着距离拉近,那团黑影的形态逐渐清晰。
那竟然是一只刺猬!但绝非普通的刺猬!
它的体型比普通刺猬稍大,背部的刺并非单一的灰褐色,而是在月华下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近乎墨玉般的黑亮色泽,尖端隐隐泛着一种奇异的金属冷光。
它的动作看似缓慢笨拙,但实际上每次拱动都能前进一小段距离,显得很有力量。一双小黑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警惕。
“这是…墨玉针鼬!”汪大夫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惊讶,“是一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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