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凌珍强辩,反倒露出马脚。
话落捂唇闭口,即便后悔也来不及。尤其是看着楚文灵阴恻恻地发笑,她反而通体发寒,忍不住瑟瑟起来。
“许夫人消息可真是灵通。”
崔胤冷嗤,“我那帮徒弟日日在武馆练武,小师妹受伤尚是方才得知。您倒好,不入宫的日子竟是将事情来龙去脉了如指掌。若许小姐不是凶手,难不成……”
凌珍摇头,虽不知他要说何,可无论说什么,总归都是她害怕听到的。
果然,片刻停顿后,再次听得粗沉的声音响起:“难不成,许夫人在宫里安了眼睛?”
“我没有!”
“那你又如何得知此事?”
“难不成我就没有一点儿人脉?”反应挺快。
“那许夫人不若我们去君上面前谈一谈你这人脉?”
语罢,凌珍沉默。
自己女儿做了何事她心知肚明,楚文灵敢上门闹事,俨然锁定了肇事者。
只是不知掌握了几多证据?
心一横,索性破罐破摔死不承认:“你们找上门来,定然掌握十足证据就是云儿所为,若真是这样,直接去寻了阿姐与姐夫,让他们做主便是!”
说话时,她特意强调阿姐与姐夫,总以为他们看在二者份上会冷静些许。
未料想楚文灵不屑道:“没证据又如何?我认定是许锦云做的,那便就是她做的。闹事就闹事了,一条腿,一条命,悉数都是要向你女儿讨来的!”
“楚文灵,你放肆!”
一听她没有证据,许锦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
说话也大胆许多,“我定要将此事禀告给姨母!”
“那你也得有这个机会才行。”
崔胤冷冰冰开口,看着她面色如常,仿若死物。
随即对着身侧徒弟稍使眼色,对方立刻会意,将许锦云从凌珍身后拖出来。
“别看!”
与方才那股子冷肃不同,他这话是对着怀里姑娘说的。
说话时,还将人侧身往怀里搂得更紧,以防她看到脏东西。
“滋啦——”
师兄一板一眼,手起刀落。
同一条腿,同一位置,给许锦云留下了同样大小的伤痕。
“啊——”
“云儿——云儿——”
楚文灵抬眸,从他怀里挣脱,将眼前那片猩红尽收眼底。
可惜苦无证据,只能报腿上之仇。
“许锦云,你最好日日祈祷我找不到你构陷温朝羽的证据,否则,你这条狗命,你整个许家都会为温朝羽偿命!”
许锦云痛到失语,只觉耳边嗡嗡不知她说了何话。
唯有凌珍尚留一丝清醒,哭着对楚文灵咒骂道:“楚文灵,你不得好死,我定会为云儿报仇!”
“楚楚是我崔门之人,此事亦是崔门所为。若是寻仇,崔门欢迎你!”
崔胤撂下这话就带着楚楚离开了。
旋即,崔门留给许府的所有侍卫悉数撤回,许府除却几个还未逃命的小厮与丫鬟外,只剩一片狼藉。
出了许府,楚文灵展露了腿伤以来的第一个笑脸。
浅浅淡淡,似有若无。
若非崔胤认真凝视,也难以捕捉。
“先回武馆,你师兄们应该很想你。”
正欲拒绝,可他又搬出师兄,只得悻悻点头。也不祈求他能放自己下来,诉求多次,都被驳回,只是对于他这种强势霸道,甚为意外。
“崔胤,你是不是……被……”
“什么?”
“被司徒妄附身了?”
“……”
将人抱至马车重新坐好,才打破一方沉寂。
“张玲珑犯了错,在祠堂罚跪三日。待她出来后,我会给你个交代。”
去祠堂罚跪?
楚文灵愣怔须臾,垂眸掩过不明情绪:“那便多谢崔家主。”
“楚楚,当初是我错了。”
“不知崔家主所谓何事?”
他俩之间,事情太多,真要计较,楚文灵的确不知从何说起。
“将你逐出崔门一事,是我错了。”
“无妨,今日一事,是我该谢你,虽说你将我逐出了师门,可师兄们却不曾忘了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话说得疏离且礼貌。
听起来极为难受刺耳。
“楚楚,我们……”
“不会。”
虽不知他会问什么,可他与她,永远也成为不了“我们”。
所以,她一口回绝。
掷地有声。
崔胤兀自苦笑。
马车顿停,楚文灵率先掀开幕帘,踮脚起身:“男女有别,即便你曾做过我一年师父,可今时不同往日,总得避嫌的。”
“我说了,若想我离开,除非你腿伤大好。”
车夫递来马凳成了摆设,她还是被抱着进了武馆。
当下师兄们已经回了武馆,且围坐堂厅,圆桌上尽是美味佳肴。
楚文灵敛过方才决绝,待在椅上坐稳后才扯唇勾笑:“师兄。”
“小师妹,你说你离开师兄们怎么弱成这样?能被那种人构陷到这种地步?”
“是我大意了,总以为天子脚下会比较安全。”
“诶诶诶,莫不是那梨园公子条儿顺板儿正,你看得入了迷……”
粗线条师兄几碗黄汤下肚,很快飘然起来,说话也忘了场合。
小师妹与师父之间的事,在场不少人都是见证,只不过年辰许久,大家不提,有些人便忘了。
可今日师父对她的护犊子样,显然是有猫腻的。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敢当着师父的面儿打趣小师妹与旁的男人,胆子可真大!
“温公子才情样貌绝佳,倒是有让人入迷的资本。”对于那些胡话,她未明确反驳,倒是给了别人遐想余地。
至少崔胤多想了。
眼神阴冷地看向快要喝醉的徒弟,恨不得将他脑门看出个洞来。
旁的徒弟意识到不对,开始埋头扒饭,他却毫不自知地继续问道:“小师妹,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梨园公子的师弟死了,你才那么生气,非要找徐家算账?”
“这倒是。”
楚文灵点头,枉死了人她很生气,枉死的人是温沅师弟,她更生气。
也是前几日,她才知晓,原来温沅就是那位先生的孩子。
当初先生离世,将温沅托付给楚家照顾。奈何温沅心气高,总觉寄人篱下恐遭口舌,在父亲下葬之后的第二个夜里,拿了楚府少许银子,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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