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招娣脸色青白“干妈好像是陈月亭的二爷爷。”
陈月亭是陈家三房三房的人成分不好死的死下放的下放。
东乡村里只留下了陈月亭和庄彩凤这对孤儿寡母。
但是陈家二房确实实打实的贫农而且在东乡村还挺有威望。
苏晚秋早就想到离婚不会这么简单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都得把滕招娣这门婚事给了结了。
“招娣别怕干妈在这呢谁也没想欺负你走!跟干妈出去!”
苏晚秋拉着滕招娣的手走出生产队的办公室。
牟永革一拍脑袋暗道自己糊涂咋把陈家二大爷给忘了啊!
他赶紧跟着跑出去。
刚一来到院子苏晚秋就看见一个拄着拐棍的白胡子老头儿
“三房的别在生产队这丢人现眼赶紧滚回家去!”
陈冬来的拐棍敲在地上砰砰直响。
“您是陈月亭的二爷爷?”苏晚秋把滕招娣拉到身后出声问道。
“我是谁轮不着你问你一个外人插手我们陈家的事吃饱了撑的啊?”陈冬来抬起眼皮骂了一句。
苏晚秋也不恼估计有人听见她带着滕招娣来申请离婚然后去陈家通风报信了。
他们只知道滕招娣要离婚至于为什么八成是不知晓的。
“我是滕招娣的干妈今天这事您跟我说就行。”
“干妈?就算她亲妈来!也不能离婚!”陈冬来身边一个圆脸盘的女人吼了一嗓子。
“您是?”
“我是她大婶子。”
二房的事苏晚秋也听滕招娣提起过这个大婶叫方春草是东乡村最有名的泼妇。
骂街的本事无人能敌。
“哦滕招娣为什么不能离婚?我听说你们陈家这三房早就分家了她离婚**们什么事?”
“你懂个屁!陈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姓陈就得听族里长辈的。”
大房的老人早就没了方春草说的长辈就是陈冬来。
“既然你们来了现在就摆在明面上说滕招娣要和陈月亭离婚。”苏晚秋拿着手上的纸“已经批完了你们走吧。”
陈冬来给身侧的人使了个眼神一个年轻的汉子噔噔两步上来就抢苏晚秋眼疾手快折起来就塞进了兜里。
“光天化日的还想明抢?你们陈家的人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现在是
下午,生产队里全是人。
大家伙都围过来,想看看陈家有什么新鲜事,结果一听,竟然是三房的媳妇要离婚!
“我的妈呀!离婚呐,丢不丢人啊!
“再怎么着,也不能离婚啊,这说出去的臊死,往后还怎么做人呐。
“那滕招娣是老实人,估计也是被逼急了,没办法才想离婚的。
“这话说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得不好那都是命,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听到老乡亲的话,陈冬来脸上带着冷笑,“听见了吗?不光是我们陈家,连乡亲们都看不过去了!
“谁们家媳妇能闹离婚?简直是要**!
“和资本家的儿子离婚可不就是**!造的是资产阶级得反,造的走资派的反!有什么错!苏晚秋读了书,说出来的话都不一样。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
75年,虽说斗的不厉害了,可一旦上纲上线,还是要批斗的。
“你吓唬谁呢?陈家三房早就被清算了!陈月亭和我三婶也改造好了!你别想往陈家身上泼脏水!方春草指着苏晚秋的鼻子。
“你说改造好了就改造好了?你是革委会的吗?苏晚秋步步紧逼。
“我
“都别嚷嚷了!陈冬来用拐棍砸了几下地。
“我不管你是滕招娣的谁,今天这婚,我说不能离,就是不能离,我们陈家在东乡村也是大户,自古以来都没闹出过离婚的笑话,不能让你们破了例。
苏晚秋像是看耍猴的一样,看着陈家二房的人。
待会希望你们还能这么嚣张。
一旁的村民听见也纷纷帮陈家二房说话。
牟永革想说出真相,再一想这陈冬来仗着自己岁数大,老是不服从生产队安排,今天让他吃瘪也挺好。
这么大岁数了,以后别老出来蹦跶,也不怕尥蹶子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离?苏晚秋满脸的无奈。
“不能离!
“你们还认陈月亭这一支?
前几年,大房二房都躲着陈月亭他们家人走,但这两年上头也不怎么批斗了,陈月亭家和平常人家没啥区别。
再说他家还有一块自留地,陈月亭家人口少,平时也顾不上来种,如今大房二房都盯着这块自留地呢。
“当然!我们老陈家大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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