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剑训。
李拓教过袁昭谢群,对他们的实力自不多说,现下多了殷凡善和梁声远,便简单验了几招。
“嘶…”李拓微蹙眉头,纠正了一番。
袁昭谢群坐在长石凳上喝水。
“看来是知道了,心不在焉。”袁昭侧过身对谢群说。
谢群看梁声远身上照旧的补丁衣物,看他招式要么扫偏,要么无力,怎么看都是不大合格。
再如何,梁声远也是正儿八经通过捉妖试炼招进学宫的,基本功必定是中等偏上,但现下挥出的几招让李拓都忍不住抽气,已经是一塌糊涂。
“今夜怕是要开始动作了。”谢群饮下一口水,就见李拓叫他和袁昭过去。
殷凡善已经体力不支,看着像要倒了,梁声远则是在一旁攥紧剑柄,默不作声。
“勤能补拙,不要放弃。”李拓额头上已经冒了层薄薄的汗,前些阵子袁昭谢群训的出色,他不需要费什么心,现下多了两人,一下给他上了难度,半天缓不过来。
“你们可以先交流交流,为师休息一会,两刻钟后继续。”李拓尽可能压制自己喘气的频率,好不太伤人的自尊心。
他一走,这里就陷入更加诡异的寂静。
梁声远一直垂着头,反复将剑鞘开开关关,看着焦心,殷凡善要看不看地把眼神投向袁昭那边,谢群和袁昭倒是坦然,观察他们神色。
“袁小友……”殷凡善见袁昭注视着梁声远,开口打断她动作,“剑训第二十册第一招怎么使啊?”
袁昭心内实在复杂,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殷凡善。
他上进但因天赋平平,因为成果总是不尽人意,多被家人打,这并非是他的错,可自己安慰他后,他却让人觉得别扭,现下甚至把心思打在了孟祁二人身上。
讲不清楚是无辜还是不无辜。
“手肩齐平,剑意凝到剑尖就好。”谢群答了。
“啊…多谢谢公子。”殷凡善有些讶异,但还是赔笑着,随后对着袁昭摆了动作,又问,“是这样吗?”
谢群给了标准示范,但殷凡善只是注视着袁昭。
袁昭笑笑,偏袒和赞赏的语气自然流露:“是像谢群这样。”
殷氏狼子野心,你殷凡善被打是无辜,但你大可以求别的出路,万万不该为了顺从而用别人的命去讨好父兄。
殷凡善的神色变换,满脸酸涩,袁昭看破了,但不甚在意,问他:“怎么了?”
“没…”
“梁小友呢?”袁昭点名,看他恍惚了一瞬,“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与谢群。”
“我都会的。”他咬字清晰,一刻也不脱离剑柄,看着没什么安全感,仿佛脱手就能叫他一瞬间溃散。
“剑柄木纹精巧。”谢群也走过来,夸道。
“是我爹娘给我的。”梁声远捏紧了,像是怕人抢走。
殷凡善忽的手都松了几分,但还是抓住了剑,没让它掉落,袁昭谢群都围着梁声远,明明大家都站的不远,自己却像被生生隔绝了。
“我的剑柄也很好看。”他莫名其妙想扳回一局。
袁昭谢群回过去看他,梁声远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眼神。
岂止是好看,说是精美也不为过,这剑上镶金嵌玉,只是样式太繁复,没有留白,花纹堆的人喘不过气。
谢群袁昭笑了,齐声说:“好看。”
得到了赞扬,好像也不是很开心,明明语气是差不多的,眼神也是差不多的。
但他总觉得不够,想要更多。
“嗯。”他闷闷地应了声。
两刻钟到,李拓比谁都准时,又出现在众人面前,给了袁昭谢群两本书,先让他们自学,自己多下些功夫教殷凡善与梁声远。
殷凡善看李拓动作,眼神又暗下去,语气平平:“李剑师,不是我与谢公子一组吗,现下这样教习怕是不妥吧。”
“梁声远,你说呢?”殷凡善又转头去问他。
“啊…嗯。”梁声远垂头,含糊地应了句。
李拓被他弄的一下也不知如何,沉思对策。
殷凡善声音忽的尖锐起来,不知哪处被激了,心绪一下失控:“若他们二人仍是照常组队,而我与梁声远练,那岂不是一切照常?那学宫大考算什么呢!重新组队又算什么!”
话语像开了闸的洪水,伴随着灼人的怒意从他口中源源不断,他没看向谁,又好像意有所指。
“是,我是基础差,但难道基础稍差一些就要低人一等吗!就要被人看不起,被区别对待、刻意打压吗?!”
李拓的面上不太好看,殷凡善多说一句,他面上就沉下一分。
梁声远把头垂的更低了,连剑鞘开关的动作也止了,藏在袁昭和谢群的肩头后。
“我是想追平进度,这样你与谢群组队才不至于跟不上,前期不落实,后期只会越来越难补。”李拓整理思绪,沉声道。
先不说你第二十册还未落实,袁昭谢群都学到四五百册了,光是与梁声远都相距甚大,他虽然不是尽善尽美,但该有的动作有,该凝的剑意也不含糊,只是少了些力道。
“殷学子,分批训练是上策,客观事实并不等同贬低轻视。”李拓声音更沉了。
殷凡善往左侧看了一眼,不知是在看袁昭谢群,还是透过他们双肩的缝隙去抓梁声远的身影,随后慢慢笑了,对着李拓行了一礼。
“学生冒昧,不理解剑师苦心,那就按剑师说的做吧。”
“何必呢。”谢群探出一步,笑着说,“殷凡善,你要想与我练,我陪你练啊。”
面前人愣了一瞬,怒气被压下去一些。
他不是想和谢群练,甚至是讨厌和谢群练,他只是不想看见谢群抢了自己的位置,这样明晃晃地站在袁昭身边,叫人犯恶心。
“不……”
袁昭也出声:“殷氏名声里礼数响亮,小友今日此举叫我眼界大开。”
殷凡善有些错愕地看她,但眼里却没有后悔。
“不破不立,小友也可试试,二人剑训痛快,四人剑训不是更痛快吗?”袁昭接着说,笑的毫无恶意。
李拓知道他们是为他打抱不平,但该有的规矩必须要有,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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