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根本不是想说这个，但工作人员已经先入为主，看到维拉嗫嚅半晌，只觉得他是在害羞。
她目光移到南希尔脸上，朝她挑了挑眉，随即转身离开。
看不懂她挑眉的意思，总不能是要跟她抢容器，人类不需要这个。
触手卷上维拉手臂，南希尔将维拉往自己身侧揽了揽，防止被别人碰到。
烟花秀的人不少，两人提前来确实占了位置，但等到烟花秀开场前，身侧还是挤了不少人。
南希尔的触手被撞了好几次，她轻啧一声，冷眼斜侧边的人类一眼，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顿时缩了缩脖子，往一旁挪了两步。
人类身侧也站着鱼类，她探过头，看到南希尔后扯了扯人类的衣袖，低声斥责他：“你惹她做什么？待会儿把你勒死我可不管……”
南希尔听得有点想笑，果然是同类对于章鱼的刻板印象，不过也没说错，她们确实喜欢用触手导致猎物窒息，等猎物没力后再做其他事。
没人再往触手上撞，南希尔乐得自在，维拉刚才被挤得缩到她怀里，这时候旁边虽然有空地，但南希尔却装不知道，反而用触手将他搂得更紧。
维拉被触手勒得头发都翘起来，南希尔帮他压下去，指了指烟花秀台的大屏幕：“待会儿公布中奖号码应该就是在那儿，好好看着。”
刚才看过宣传单，上面写了中奖的物品，两只猫耳朵夹子，一只置入款猫尾巴，还是能动的那种。
虽然猫是鱼的天敌，但要是把这东西装在维拉身上的话──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运气。
但也没关系，就算不能中奖，她去买也行，只是自己买的话，她总觉得没必要。
主要原因还是太贵了。
“奖品是什么？”
维拉踮起脚，仰头看向屏幕，这会儿还是初始屏幕，上面没写有哪些奖品，刚才的宣传单南希尔也没让他看。
“啊──排骨。”
南希尔面不改色告诉他，看表情挺真，可要是奖品是排骨的话，刚才工作人员为什么强调“情侣”？
维拉很是疑惑。
“欢迎大家来到“情侣日”烟花秀现场……”主持人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讲着今晚的流程。
烟花根本没新意，南希尔只对奖品感兴趣，她转过头，看维拉听得认真，好像对全部流程都挺喜欢。
她转回头，听主持人一声令下，烟花秀正式开始，烟花随着音乐绽放在天空，放了一整首的时间。
南希尔脖子仰的有点酸，她往后靠到椅背上，余光瞄了眼维拉，他仰着头，眨巴着眼正看的高兴，烟花炸开的光照映在他眼眸中，每次烟花绽放时，他都会小小的欢呼一声。
看上去就像从没见过烟花一样。
不至于吧，他可是人类，应该见得更多才对，但他眼眸中闪着的光不是假的。
总归维拉看高兴了，见没见过也都无所谓。
整个烟花秀途中，南希尔没怎么看烟花，都是在看维拉，他惊讶以及略带笑意的面容，让南希尔心里有种隐约的得意。
总算因为她有了别的情绪，感觉还不错。
她脸上的笑容持续放大，手指无意识地捏着维拉后脑勺的头发，指尖打着转，让发丝缠绕在指节上。
维拉被打扰到，拍了下她的手背，南希尔“诶呦”一声，松了手转而捏了下他的脸，又把手放到他面前：“好疼，下手真狠，给我吹吹。”
他刚才分明没用劲，再加上她唇角的笑，一看就知道她是在逗他，维拉盯一眼她的手，凑过去趁南希尔没反应过来，一口咬了上去。
他这举动落在南希尔眼里就像被惹急的水母，生气了只会炸毛，毫无攻击力。
而且维拉咬这一口都没用力，南希尔眯着眼睛笑，觉得维拉肯定是不舍得咬她，才下口这么轻。
维拉松口擦了擦唇，这会儿有点后悔，他不知道南希尔的品种，但看触手不像蓝环章鱼，也不知道刚才咬的那一口有没有事儿，幸亏他及时停下，没再往深了咬。
两人打闹间，最后的烟花已经在空中炸开，呈流星状缓慢下落，维拉侧头盯着看。
旁边人都在录像，南希尔也顺手打开通讯器的录像功能，把摄像头对准维拉。
“今天高兴吗？”
维拉转过头，眼眸撞进她的镜头中。
他最讨厌录像。
他伸手挡住脸，可南希尔却将屏幕怼到他眼前：“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别让它对着我！”
他声音有点轻微发抖，挡住脸的手掌也在颤抖。
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南希尔连忙熄灭屏幕，抓住他的手攥进掌心，透过光影看到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她一把把维拉拽进怀里，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脑勺。
他看到自己被拍才变成这样，虽然不理解原因，但南希尔知道他需要安慰，她小时候被吓到妈妈也是这样哄她的。
直到身体不再发抖，维拉把南希尔推开，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仰头看屏幕。
太丢人了。
他不免想起他母亲。
维拉母亲是公众人物，他从小就被摄像机包围，那时候他还算习惯，偶尔还会抬手礼貌性点点头，可当母亲父亲出车祸后，摄像机和咄咄逼人的询问冲他而来，身边却没有人替他挡住。
他那阵子很讨厌出门，他害怕看到摄像机和那些媒体的嘴脸。
趁他闷在屋里时，管家把家里贵重的东西偷走，家里只剩下他自己，他实在饿的不行，就打了警务通讯，当时出警的那人就是收养他的老兵。
当时维拉九岁。
“不难受了？”南希尔扣住他的手指，想再多问点，但维拉刚才的情绪很不对，她怕万一问出来，维拉跟她翻脸。
本来今天在酒店两人的心近了点，南希尔才不想让维拉变回冷冰冰的样子，她干脆不再问，反正都是不重要的事。
想明白后，她顺着维拉的视线看向屏幕，上面已经公布中奖的号码牌，南希尔仔细看了半天，好像她们的号码牌上写的就是这个数。
她侧过头看向维拉：“咱们的号码牌呢？”
两位数，维拉看过一眼就能记下来，可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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