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呗。”李镜芙抬脚踢了下旁边的箱子,“我这还有很多箭。”
又是无人接话。
宣宁侯的气被堵住了,孟氏的脸更白了,李耀祖拽着亲爹的裤腿颤着抖着滑坐在地上。
只有李妙容,看了那箭一眼,恐惧浮现的同时却是更大的愤怒。
“李镜芙!你还想杀人不成!”
李镜芙低头看着手中弓弩,闻言,抬眸乜她一眼,从旁边箱子里取出箭,慢条斯理地安在了弓上。
“我可是守法良民,你别污蔑我。”她拿起弓弩,闭上一只眼,从对面四人的脸上一一瞄过去,“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东西,万一失手伤着你们,可不能怪我啊。”
孟氏已经撑不住倒下去了,宣宁侯勉强支撑,额头上却是冷汗岑岑。
他觉得李镜芙不敢杀人,却也不敢揣测她到底会做到何种程度。
他赌不起。
于是,在李妙容还要开口之前,宣宁侯将她拦了下来。
“爹!”
“你闭嘴!”宣宁侯难得对李妙容红了脸。
“看来是愿意好好商量了。”李镜芙笑着,“兰草。”
没人回答。
李镜芙往旁边看了一眼,才发现兰草也被吓住了。
“嘿。”李镜芙叫她。
兰草恍然回神,手中单子差点掉地上。
“愣什么呢,念。”
“啊?”兰草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李镜芙无奈,“嫁妆单子啊,念一遍。”
“啊,好。”兰草稳住自己,手却不听使唤,颤抖着打开嫁妆单子。
她清了清嗓子,深呼吸,尽量平稳地念起来。
可在场除了李镜芙,没人有心思听她念。
宣宁侯想着要如何收场,孟氏缓过来后手脚并用地扒拉着李耀祖到身后,李妙容则死死地盯着李镜芙,一双眼睛快要喷火。
李镜芙回她一个笑容。
心中却在想,不愧是原书最顽强的绊脚石,都这样了,还想着怎么和她斗呢。
过了许久,兰草才终于念完,她长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心却是定了下来。
小姐不过是为了夺回原本就属于夫人的嫁妆罢了,该担心害怕的应该是那四人才对,她是小姐的丫鬟,得保护小姐,可不能给小姐丢脸。
“二位,也不用我多说了吧。”李镜芙起身,一副好商好量的语气,“瞧瞧,那么长的单子,可这里才几口箱子,长着眼睛的都知道对不上,二位这眼睛应该不是出气用的吧?”
依旧无人搭话。
应该说没人敢搭话。
李镜芙满意。
“这自古以来都是那种最窝囊、最不上进、最没脸没皮的人家才会挪用媳妇的嫁妆,咱宣宁侯府那可是大雍数一数二的勋贵人家,都传多少代了,应该不至于穷到揭不开锅吧?”
李镜芙说完,自己又否认,“肯定不至于,我看夫人的嫁妆不就越攒越多了么。”
孟氏听到这话很想反驳,然而对上那明晃晃的箭头,顿时又把话咽了下去。
李镜芙环视一圈,满意点头,“既然都无异议,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也不为难人,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半月后,我要看到我娘的嫁妆一分不差地摆在这里。”
-
自从李镜芙手中有了兵器,宣宁侯又确定这人是真的不怕死后,连曾经的谱也摆不出来了,趁着还未开朝,钻在屋子里和孟氏发愁。
如今这宣宁侯府上下,也就只有李镜芙丝毫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等着日子过去。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无所事事。
她关心起了兰草的婚事。
自那日得知这小丫头有了心上人后,李镜芙就一直记着这事,抽空去她家里见了见那人。
那人名叫赵晋,比兰草大三岁,长得不算英俊但端方耐看,人也瞧着稳重可靠,尤其是在面对兰草的时候,明明人高马大,却还会脸红。
李镜芙问过,得知他如今是城门校尉手底下的一个小兵,与同僚关系和睦,上峰也不会故意为难人,差事还算好办。
他们两家比邻而居,彼此知根知底,赵晋家中还有一个嫁出去的姐姐,和一个才十岁的弟弟,人口简单,父母又都是好相处的,瞧着十分不错。
李镜芙的到来显然出乎两家意料,得知她竟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婚事而来,兰草母亲又是感激又是抹泪,直言自己女儿遇到了一个好主家。
听到这话,李镜芙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惭愧。
虽然她和兰草关系好,但兰草在宣宁侯府过得可算不上什么好日子,要是按照原书剧情发展,小丫头最后还要为了救她而死。
带着心中这点愧疚,李镜芙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兰草的婚事上。
问过兰草母亲后,李镜芙得知原本两家就已经有了成亲的打算,因为不知如何与她说,才耽误着。
李镜芙听了这话,想起自她穿过来后宣宁侯府里桩桩件件的事,也猜到是因为兰草一直在她身边忙活,才没有空回家成亲。
于是李镜芙便更愧疚了,让两家不必顾忌,赶紧定下来,到时她会亲自来送兰草出嫁。
听了这话,双方父母都不住感激,无论如何,李镜芙都是侯府大小姐,是他们够不着的贵人,主人家能亲自为丫鬟送嫁,那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荣幸。
不过当天回来后,兰草夜里便在李镜芙面前哭了一通,吓得李镜芙以为她不愿意嫁人。
兰草趴在李镜芙膝头,摇了摇头,抹了把眼泪。
李镜芙摸摸她的脑袋:“那是为何?”
兰草垂着头,“这家里本就无人关心小姐,奴婢嫁人之后,小姐身边就更没人了,奴婢如何放心。”
原来是因为这样。
李镜芙失笑,心里却不免感动。
确实,在这个家中,也只有兰草还会挂念她。
她将人拉起来,坐在榻上,握着她的手道:“你我虽是主仆,但我从未把你当做下人看待,在这座宅子里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我早已将你看作亲生姐妹。”
兰草闻言又是落泪。
李镜芙一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安慰道:“我当然也舍不得你,但你与赵晋情投意合,双方父母也都很赞成这门婚事,我又如何能因为一己之私将你困在我身边?”
兰草垂下了头。
李镜芙:“不过你若是真放心不下我,等你成了亲,安顿好家里,再回我身边岂不更好?到时你便是我身边地位最高的掌事娘子,咱们就可以将院子里那些孟氏派来的人都赶走了。”
兰草恍然抬头,总算不再掉眼泪。
李镜芙笑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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