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曾经教过杨媞：“你要帮助可能将来会帮助到你的贵人，努力扩展你的社交圈，因为未来他/她必然助你一臂之力。”
其实这句话本来的意思是你要扩展上流圈子的社交，这样为你将来上嫁有一定准备。但在杨媞看来，这句话也可以解释成：“你要尽可能拓展所有有助于你事业圈子的人。”
杨媞虽然对学术内容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论文期刊的含金量，总之许知微很牛逼就是了。
她愿意帮许知微一把，未来说不定她的学术能力能帮上杨媞呢？
“你和黛宝康的hr有关系？”许知微震惊地问。
杨媞：“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杨媞是黛宝康旗下加盟的工作室之一，她当然也认识黛宝康内部的人。
“但你介意把你的研究方向能和我解释一下嘛？”杨媞很诚恳：“我学历不高，不懂什么专业术语，所以麻烦你用我听得懂的语言和我讲一下，这样，我也好和人事部门的人解释一下。”
许知微：“当然可以啦，这可是个很伟大的研究！”
许知微目前的研究项目是异质（一种特殊的能量物质）化分子再生技术，在皮肤上的应用就是可以减缓皮肤老化、再生胶原蛋白和弹性纤维。
杨媞明白了，她道：“很厉害的技术啊，什么时候能投入运用？”
许知微面露尬色。
“目前还在实验室阶段——但是！我已经在研究生产线端制造了！我觉得只要再给我一些资金支持，就可以投入到生产线上去了！”
杨媞：“为什么不给呢？”
许知微叹气。
“因为资金就那么点……校企联合的企业愿意给的支持也是有限的，我导师和关系户研究的项目更加成熟，所以也不一定有企业愿意投资我的课题。”
“当然啦！最重要的一点！就因为！那是关系户的项目！”
杨媞：“你说的那个关系户的项目，是什么？”
“当然是最传统的抗衰护肤品咯，不过里面添加了一些我导师新研究的活性成分，创新难度不大，完全可以利用黛宝康现成的生产线。但我这个比较……呃，新。是要用到异质的，需要用到一条完全不同的生产线，而且目前人类对异质的掌握并不成熟，可能我这个项目确实有些激进了吧。”
杨媞努力理解着许知微文章上的数据：“但你这个项目成品的抗衰修复效果明显比传统护肤品好很多诶，我觉得，有希望。”
许知微立刻变了喜悦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黛宝康的高层会看上我的项目吗！”
杨媞尴尬地挠头：“我试试吧，毕竟高层看得比我们更清楚，可能考虑得也更多。”
许知微脸耷拉下来，撇嘴。
其实许知微还比杨媞大一岁，但实际表现杨媞远比许知微成熟——这是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模样。
许知微离开后，杨媞按通了梁总的电话。
———
“你这太为难我了。”梁总皱眉：“换实习生名额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我们也要尊重他们校方的意愿。”
杨媞把许知微的论文文档发给梁总：“梁总，我觉得你可以先看看这篇文章，这个项目前景很好的，先别就这么放弃嘛，现在的美妆日化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如果这个项目被别人拿去了，那岂不是太亏了？”
梁总毕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她扫了一眼许知微的论文，眼镜下的眼睛突然射出精光。
“比传统的抗衰修复产品提升百分之四十的恢复效力？”梁总喃喃：“天呐。”
然后她果断闭了嘴。
“异质？”
“对，因为这个产品需要异质激活修复分子，但这个学生很天才，她控制了异质的量，所以一直都是正向效果。”杨媞僵硬地重复许知微说的话。
笑死，杨媞根本就不懂原理，她只是把许知微对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已。
梁总长长地叹气。
“这个项目确实是天才，而且，也只有我们黛宝康能做。”
杨媞：“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们黛宝康背靠安诺集团，而安诺，是除了化工国企外，为数不多能独立使用异质的私企集团。”梁总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异质相关的生产线我们不是不会做，而是投入太大，因为每一条和异质相关的产品线都要重新做，而且加上公众对异质的担忧，我们对每一条异质相关的生产线审批严之又严。”
杨媞：“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梁总一脸纠结，显然她也很喜欢这个项目，但是落地项目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最终，梁总答：“我去联系总部吧。”
——
一个平常的周末，杨媞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她去了一趟之湖大学。
之湖大学全神洲综合排名第四，在这所理工见长的学校，杨媞能看见一幢又一幢拔地而起的实验大楼，而碧波荡漾的湖边，坐着很多散步的学生。
杨媞莫名其妙想起了南淮理工大学，陆曜之的母校，也是神洲排名前十的大学，当时陆曜之带她去了学校最美的树林边。
理论上来说那是杨媞第一次和陆曜之接吻，可是接吻的情景杨媞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些来来往往的光鲜亮丽的女大学生，她们身上散发着清澈而愉悦的气息，和在杨媞老家的那些同龄女孩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当时杨媞问陆曜之：“她们结婚了吗？”
陆曜之：“哈？这个年纪结婚？”
陆曜之的反应太大，导致杨媞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她小心翼翼回答：“我以为，我以为她们嫁了很好的男人，不然不会这么快乐。在我家那边，这个时候很多女孩子都生孩子了。”
陆曜之一嗤，他终于难得说了句人话：“也许有结婚了的很幸福的……但大多数肯定不如单身时快乐，尤其是女人，又奶娃又工作的，本来打工就苦，还带个拖累人的孩子，谁快乐得起来？”
杨媞忧虑地皱眉：“那她们就这么一直不结婚到现在？父母愿意供养她们到这么大吗？”
陆曜之露出疑惑地表情。
“二十初的年纪，不正是学习的时候吗？凭什么父母不愿意养孩子到大学？现在就业环境这么残酷，有个学历傍身才能有那么一丝丝机会。”
女孩子也一样吗？杨媞心里无声地问。
在她的家乡，嫁人就是女孩的事业，所以她们就必须要在年轻时赶紧从父母家里滚出去，为娘家挣一大笔彩礼钱——女孩子是赔钱的，养得越大，越不好嫁，吃家里的米越多！
大学里女生的父母为什么愿意供养女儿供养这么久呢？
杨媞捏紧了拳头，她小时候，因为全世界都和她老家一样，女孩子就是这么悲惨，但当她离开老家，见到不一样的世界后，她开始思考她人生本来的另外一种可能。
“杨老师！”
杨媞转身，许知微疯狂挥手：“杨老师！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许知微身边还有个男生，许知微熟络地挽起杨媞：“都来我大学了，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杨媞慌张：“不用叫我老师……”
她一个小学肄业的人，也配让研究生叫她老师？
“诶——”许知微用力把杨媞往她这边一扯：“当然要叫你老师啦！你可是你那行的大牛啊！而且我还要谢谢你呢杨老师，如果不是你的推荐，黛宝康的老总怎么能亲临我的实验室呢！”
杨媞瞪大眼睛：“什么！”
许知微很惊讶：“你不知道吗？她们没通知你？我那个才华横溢的论文被送到上廷（神洲首都）的黛宝康总部了，现在总部的几个大佬要亲自来我学校视察我的项目！”
杨媞恍然大悟，她也喜不自胜：“那也是你厉害啊！我只是客观陈述了你的项目表现，人家梁总就直接打电话给总部了！”
“这事我还要感谢你呢！”许知微笑嘻嘻地：“本来我那导师还对我不冷不热的，黛宝康的电话一打到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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