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比他预想得轻得多。这是博士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倒不如说以他孱弱的体质，能够醒来已经算是伤势不重的直观体现了，意识渐渐回笼，他惊觉自己应该是在谁的背上——
“你……”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越发强烈，博士忍不住问出了声。
“别问，也别说话，有些事情您还是假装不知道得好，我的好博士，”那人沉稳地说道，“但您的猜想没错，只是别说出来，正如您所想的那样。”
“那边情况如何，Toucs？”有道声音自博士的胸前传来，那是之前罗德岛留下的“小装置”。
“保护性咒文的确有效，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在咒术方面天赋超群，”他回答道。
“话又说回来，Toucs是什么？”
对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冷笑。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慢悠悠地说道，“再保护不好博士，就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你说是吧，Toucs。”
伏在背上，博士看不到他的表情，这令他有点小小的遗憾，他觉得“Toucs”的表情一定精彩万分。
“也别得意得太久，”“Toucs”并不坐以待毙，他反唇相讥道，“河谷里叽喳乱叫的怪鸟。”
“那是什么？”对面平淡不惊的语气里出现了一丝裂纹。
“博士眼中的女妖。”
对面沉默了很久。
“……他们不是。”良久，他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博士虚弱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于是两边的小学生斗嘴暂时停止，他们安静地等待着博士的下一句话。
“你这样的话……”博士强撑着问道，“罗德岛那边不会有问题吗？”
“……我们的领袖让我代她问博士好。” “Toucs”沉默了一下说。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还想让我给您捎小蛋糕。”他又说。
“所以，能告诉我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博士问道。
“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想太多，” “Toucs”熟练而自然地取下了博士衣服上的咒术单元，又变魔术似的变了个新的出来，“我还以为他们的咒术产物能用很久，现在看来质量也不怎么样。“
“在它彻底失去功效之前，我提醒你，“被换下的旧的咒术单元里传来冷冷的声音，”在毫无外力作用的情况下，本种型号的咒术单元寿命长达一百年之久，这是经过验证的……”
未尽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Toucs”随手一丢。
“没电了。”他说。
虽然如此，博士总觉得他一丢一扔的动作，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情绪在里面。
“但我想知道。”博士坚持说道。
“那好吧……” “Toucs”说，“那从您昏过去之后开始说吧。”
“炸弹的当量并不大，却突袭得如此精准，大概率是无人机精准投弹，精准投弹的相关操作人不可能离得太远，由于据点其实十分隐蔽，第二个线人又没在约定时间内交接，博卓卡斯替先生初步判断第二个线人有问题，他带领一支小队立刻离开了据点，按信号排查无人机，另一支小队前去侦察，我被留下来保护您，并向另一处更隐蔽的据点先行撤离……”
“有伤亡吗？”博士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Toucs”的话里带了些无奈。
“还是先关心您自己吧，博士，”他说，“就算有保护性咒文，您也是伤的最重的。”
“无人机的残骸，有吗？”博士突然问。
“已经炸得一干二净了，博士。” “Toucs”说，“对面可能也想过我们会用无人机型号作为突破口，所以无人机身上带着自爆装置。”
“只要有稍大一点的碎片就行。”博士说。
“Toucs”拿出了一小块碎片。
“改装后的‘先兆者’，”博士说，他此刻头搭在“Toucs”的肩上看着那片被他拿在手中的碎片，轻声自言自语道，“但改装的有问题，应该并非制式产物……第二个线人，费扬科，他应该并没有与乌萨斯当局展开更深入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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