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直没下雨,破烂的屋子勉强能住。
包子珍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总觉得屋顶的窟窿,简直就像在对着外面的脏东西说“欢迎光临”。
她住在里面很不安心,组织好措辞,在易元洲不忙的时机,请他帮忙把屋顶修了修。
也不用多好,将最上面的窟窿堵上就行。
青年身高腿长,干活麻利,很快就堵上屋顶的窟窿。包子珍千恩万谢,当天晚上勉强能入睡。
今天晚上,她揣着“或许明天就能出去”的希望,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
直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从紧闭的门缝挤出来,传到包子珍耳朵里,扯回了飘远的思绪。
她一下子警觉起来,想到白天被风吹起“碰”在裤兜上的黄色对联碎片,第六条规则在眼前一晃而过。
包子珍握紧拳头,开门的勇气却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啪地一声瘪了下去。
她转过身,下意识想要求助隔壁的易元洲。
但投下的濛濛月光,照亮空气中密密麻麻的血线,纵横交错,布满视野中的所有区域。
其中几根正偷偷摸摸往她的手腕和脚踝缠绕过去,阴冷的感觉从皮肤钻入肉里。
包子珍忙手舞足蹈,将血线甩了下去。在两面夹击的困境中,她的一张脸吓得惨白,眼神却冷静坚定起来。
不、不行!按照商量好的计划,她非但不能脱困,还会将人帅心善的易元洲拖下水。
外面的血线非常密集,总有躲避不及的时候。
但屋里只是传出了点异常的动静,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
包子珍在心里分析,努力从困境中扒出一条活路来。她给自己打气加油,鼓足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腿肚子一直在打颤。
刚一进屋,木门就砰的一声关死了。屋子里几乎没有光,视野范围内布满密不透风的黑暗。
乍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响。
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很容易胡思乱想。
包子珍白着脸,颤着腿,大脑已经自动补齐在角落里阴暗爬行的蜈蚣,马陆,南方大蟑等等。
每一种昆虫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恐。
包子珍异常艰难往前挪了半步。
脖颈先是触碰到柔软丝滑的丝状物,那东西很长很长,顺着脊背往下,尾端直垂在发颤的小腿肚上,干燥阴冷。
她瞬间意识到那是什么,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来。
房梁之上,前所未有的拥挤。数不胜数的女人脸浮在上面,苍白浮肿的面庞嵌着的纯黑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往下看。
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织成密不透风的黑暗牢笼。
似乎察觉到底下的人类在看她们,女人脸很给面子。
她们从黑发中伸出惨白手臂,将脸侧的头发使劲往边上拨,还露出一个白森森的友好笑容。
包子珍承受不起这种好意,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房檐垂着的黑发顿时涌了过来,裹住惊吓过度的女生。
这可是今日份外卖,可不能磕磕碰碰了。
正当女诡准备享用外卖时,外面响起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最中央明显是头目的女诡心想,哪家的外卖居然这么讲礼貌?
她生出微末的好奇心,一缕黑发瞬间变长,将门从内向外打开。
门外,煤油灯中忽明忽暗的火焰照亮来者的身影,一张熟悉的漂亮面庞映入眼帘。
下一瞬,门砰的一声关死,表现出十足的不欢迎。
但应宴丝毫没有不受欢迎的自觉。
她一只手提着煤油灯,另一只手打开门,笑语盈盈道:“几天不见,姐姐怎么冷淡许多?”
女诡想呸她一口,哪有妹妹会趁火打劫扒出姐姐所有的隐私,人干事!
似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女诡的厌恶,应宴声音抬高,笑着念出了两个字——边柔,是个人名。
对方大惊失色,忙挥了挥手。
屋子里层层叠叠的“黑暗”退却大半,显得亮堂很多。除了最中央的女诡,其他的女人脸都消失不见。
被黑发包裹的包子珍失去着力点,直直往后仰,眼瞅着就要倒在地上。
危急关头,应宴快步上前,扯住她的衣领,将人提溜起来。紧急情况解除后,才变“扯”为“抱”,查看情况。
或许是来得及时,包子珍只是被吓晕过去,还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钟声,咚咚咚震得人脑壳痛,耳朵嗡嗡作响。
应宴将人往柴草上一放,冲女诡道:“帮忙看一下人,我还有事。”
女诡哼一声,刚要冷漠无情地拒绝,并告诉讨厌的人类诡是不可能守着“外卖”不吃的。
余光瞥见女生唇瓣微启,又要念那个名字,顿时抱着头道:“师父别念了,我看着。”
又想了想,晃出一根手指,“不过,只能一晚上。”
目的达成,应宴点头应下,将昏迷的包子珍和郁闷的女诡撇在屋里,大踏步朝着声源走过去。
空气中漂浮的血线碰到奄奄一息的煤油灯,就像遇到天敌一般,四散而去,空出一片干净区域。
她没什么阻碍地往前走,还透过墙上的窟窿和临近的易元洲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不要出来。
咚咚咚的声响越来越近,在一口巨钟后面达到顶点。
而面前的画面,有些难以言喻。
巨钟此时正横在破屋门前,墨绿色的钟体显出岁月沉淀的厚重。
而正对着门的那面,黑发凝成长鞭,暴躁地抽来抽去,却撼动不了巨钟半分。
应宴手指弯曲,敲了敲巨钟,问道:“汤恒,你怎么把古董带出来了,不怕被抓进去吗?”
巨钟底部传来沉闷的声音,“这是我爸买的,专门给我拿着玩的。我就戳了戳,谁想到会变成这么大啊!”
对了,关于偏移度,有一点隐藏信息:只要不是升到50%以上,可以通过某些符合身份的行为,将偏移度刷下去。
这点是应宴和苟亦在进村之前实践出来,无法直接告知别人。
之前她借着身份卡找了半天的茬,就是在暗示其他人,但领悟到的似乎不太多。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意外收获:带进来的道具可以用,只要编出貌似合情合理的解释。
应宴嘲笑一声,语气懒洋洋,仿佛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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