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亲友三人从公寓出发，踩着八点钟的最后一秒，抵达了代办处办公楼。
作为五月的第一天，今天的天气实在糟糕，层层叠叠的阴云在城市上方漂浮游荡。
眼睛是会骗人的，阴云看上去像是在很低很低的位置，仿佛只要稍稍伸出手去就可以轻易地碰触到一般。
风也很大，吹卷起沙粒与灰尘敲打着大落地玻璃，制造出的噪音让人心情焦躁而压抑。
“话说，我才是负责人吧？安吾和织田作比我尽职好多哦。”太宰治将下巴搭在办公桌边缘，说话的时候上下牙齿不可避免地磕碰在一起，发出哒哒的响声：“明明就算旷工也没有关系啊，现在又没有“必须我到场”的工作。”
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闻言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得见对方眼里的尴尬之情。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啊？”默了默，坂口安吾再也无法维持义正言辞的状态，低头扶额：“我们这不是担心五条扑空吗？”
闻言，太宰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说到五条……”织田作之助顿了顿，眼神疑惑地看向太宰治：“他怎么没来打卡？”
“唔？”太宰治慢吞吞地坐直了身体，看着两位等待他回应的亲友，笑眯眯歪了歪脑袋：“也许，腻了吧？小孩子都是这样子的啦~”
坂口安吾斜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就说了让你问问状况。”
太宰治笑了下，余光瞥见不知第多少次亮起的手机屏幕，挑了下眉，悠哉悠哉地起身，对两位亲友道：“走吧，去大会议室，官房长官等一下要过来哦。”
大概率是为着“话事人”这件事做最后的确认吧？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想着，从沙发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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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理我啊？”五条悟放下手机，侧过头，郁闷地望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嘟嘟囔囔控诉道：“好过分的男朋友——”
大长老听得清楚，却并未流露出半点“不赞同”的反应。
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眼下又正和代办处负责人热乎着，他何苦在这时与悟对着干？待过了这段时间，无需劝说，悟自然会与对方断了关系。
——倒不必急着跳出来反对。
思及至此，大长老平静地抬眼看向五条悟，继续方才的话题：“悟，一定要进行清理吗？此事有无转圜的余地？”
五条悟不耐地摆了摆手。
他真是完全搞不懂，只是着手清理掉五条家的蛀虫罢了，这是什么需要再三确认的问题嘛？
“话说啊，我成为家主这件事，你连同其他长老未曾向总监部透露，那群烂橘子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
五条悟收敛起面上的不耐，撑着半张脸，蓝瞳凝着大长老，懒洋洋地勾起唇角：“无论怎么想都是五条家出了内鬼吧？作为家主，老子要清理掉内鬼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嘛？”
“的确正常，但……”大长老叹了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他蹙眉，试探的给出建议：“不如，询问一下那位负责人的想法？”
那不是显得自己很没用……等、！
五条悟眯了眯眼，看向大长老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真行啊，我就说你们怎么不反对我和太宰先生交往嘞，原来在这里等着呐~”
大长老差点被“疯狂输出阴谋论”的五条悟给气撅过去，连忙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顶着五条悟宛如看杀/父/仇人般的眼神注视，他努力维持声音的平静说：“悟，想想你决定提前成为家主的契机。”
五条悟眨了眨眼，突然恍悟的“啊”了一声，顿了一下，他扯了扯唇角，笑得既低落又尴尬：“可是……太宰先生不理我诶？”
大长老看着五条悟的眼神充满了一言难尽：“所以，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呢？”
五条悟的眼神飘忽不定，恼羞成怒地在心里骂骂咧咧，老子难道不想打电话？这不是怕太宰先生嫌他烦嘛！
“啧！”五条悟嘴角一撇，视线低垂，龇牙咧嘴、一脸难色的看着茶桌上的手机，好一会才伸手拿起来，犹犹豫豫好久，也没能按下拨通键。
“那个……”五条悟抬眼看着大长老道：“要不，我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面对面教学更有效率嘛~”
想见面就想见面！
还什么面对面教学……
大长老只觉无语凝噎。
///
“好的，对于“话事人”一事，我没有其他疑问了。”官房长官笑了笑，忽而又道：“昨日，种田有向我报告太宰先生去了横滨，可有收获？”
“一点点。”太宰治懒洋洋地轻笑了下：“虽说没能完全如愿，但也推测出了些许关于咒术师高层“之后”的动向，姑且算是收获颇丰。”
之后的动向……
官房长官神情紧绷：“怎么说？”
“哎呀，放轻松~只是有被“暗//杀”的风险而已。”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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