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愣了下,“什么?”
姜明谦凑近了些,指腹摁上姜昭肩颈交接的一处,“虫子咬的吗,痒不痒?”
被这么一碰,姜昭瞬间想起这印子……是傅砚修留下的。
傅砚修那样的人,即便是沉迷情谷欠时神态也仍然是冷淡疏离的。前两回更不曾在姜昭身上留下充满暧昧占有欲的吻痕。
脖子上的这个,还是他昨晚挣扎太过,对方惩罚般啃咬留下的。
姜昭强装镇定,“没什么感觉。爸你知道的,这种集体宿舍多的是人不讲卫生,味道大了难免会引虫子。”
“正好。”姜明谦听完就推着轮椅翻找出了花露水,“这瓶还是今年夏天刚买的,才用了一半,你一会儿记得带走。”
姜昭应了声,等摆好碗筷一家人都围着餐桌坐好时,他才献宝一般,点开手机相册递到姜明谦眼前。
“晴天花园,离这里大概半小时车程,附近两公里内就有小学幼儿园,小暮以后上下学就方便了。”
姜明谦:“定下来了?房租贵不贵?”
这段时间他也在托人帮忙看房,只是预算低,发过来的照片往往都是老破小。
姜昭定下来的这个虽然也能看出房型老旧,但面积比现在住的要大,还是坐北朝南,阳光能从窗户直直照到沙发上。
姜明谦蓦地皱了眉,“房租多少。”这样的房子一定不便宜,就算姜昭现在工资高了,他们的经济状况也没到……
“两千。”看姜明谦的表情姜昭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房子以前有人自杀过,所以才挂得便宜。”
穷怕了的人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这房子的实际租金是告诉姜明谦的两倍,想让人同意搬进去,姜昭只能撒这样的谎。
果然姜明谦的态度软化不少,“两千也贵啊。”
“但是安全。”姜昭说:“我不住在家,要是再找一个连保安都没有的小区,您和小暮怎么办?”
老弱病残,家里占了俩,真出了什么事报警都来不及。
“况且小暮现在上的那个幼儿园经营压根不规范,什么年龄段的都有,老师也不管,天天都在疯玩打架。”姜暮曾经不止一次被人欺负了哭着回家,是姜昭后来亲自送她顺带把调皮的小孩恐吓了一顿才好了许多。
“而且现在小孩卷得很,都是从幼儿园开始打基础了。”
一提到学习,姜明谦望过来的眼神里就带上了浓浓的愧疚。
姜昭立刻就转移话题,“所以得尽快收拾东西了。”
“收拾什么东西?”一直游离在话题之外的姜暮插进来。
姜昭拍拍她的头,“搬新家!”
小孩对新鲜事物总是好奇的,一听说要搬家,姜暮特别积极地收拾自己的小玩具。
姜昭本想在家里住几天帮着收拾,结果8点刚过,姜明谦就问他,“明天也请假了吗?”
“哦……没有。”姜昭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份电子厂的工作,“那我就先走了爸,再晚公交该停了。”
往后几天,为了贴合自己早晚班交替上的电子厂工人人设,姜昭只能不定时回家待两小时,剩下的时间他也没闲着,把新房里里外外清扫了两遍。
就这么持续了四五天,姜昭在家吃过晚饭下楼丢垃圾时,蓦地被人拦住了。
漆黑的轿车堵在巷子口,身量中等的陌生男人问:“是姜昭姜先生吗?”
他的用词礼貌而恭敬,然而落在姜昭身上的目光却是高高在上,且不屑的。甚至也不需要得到是或否的答案,在敷衍的停顿后,就自顾自往下说:“我们夫人得知了您与少爷之间的事。”
像傅砚修这样出身的人,生来就是要被安排家族联姻的。
只是他从小就聪明独立,接手公司后更是大刀阔斧改革表现得暂时对成家没有欲望,联姻的事才被暂且搁置。
现在身边有人的消息传回主家,那当然该提上日程了。
而且……
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饰地上下扫视姜昭,长得漂亮有什么用。
以傅家的权势地位,有大把好出身的人排着队给傅砚修当情人,实在没必要挑个这样的。
越是庞大的家族,越是在乎名声脸面。
男人没把心里对姜昭的评价说出口,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再居高临下地递给姜昭,“这里面是一千万,夫人希望您能离开少爷。”
……
一直到车子驶离很久,姜昭才在突如其来的犬吠声里回神。
夫人、少爷。
能用这样的称呼来指代傅砚修,那夫人是谁也不言而喻。
姜昭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银行卡。
小小一张,里面却装着……一千万?
比傅砚修给的还要多,而且是被他实实在在捏在手里,不需要忍着羞耻陪人上床,也不需要说话做事都小心谨慎,生怕惹恼了按月发工资的金主。
姜昭扭头就往家走,他步子迈得大且快,心脏仿佛也在迎合一般跳动得越来越剧烈。
这样的话他们就不能搬去新家了,得离开北河,最好、最好是到南方去。
楼道里的感应灯又坏了,在渐渐往上的脚步声里一明一暗。
姜昭一抬眼,恍惚之间居然觉得阴影在楼道边勾勒出了一道模糊身形。
高大、沉冷,像……傅砚修。
惊恐之下踉跄撞到栏杆发出的巨大声响让声控灯再次亮起,光明驱散黑暗,刚才那一切不过是幻觉。
姜昭却盯着那处眼神放空,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激动与惊喜。
……他把傅砚修的反应忽略了。
对于傅砚修那样身居高位的人来说,一声不响离开,无疑是在挑战权威。就算姜昭明说是受了指使,可他也拿了好处,对面却是母子,是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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