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姜昭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屋内灯光大亮,自上而下地笼罩在两个人身上。
也将傅砚修脸上的表情照得更加清晰。
他神色很淡,显然是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但简短一个上下扫视的眼神动作,莫名让姜昭品出来了些许不悦。
就像是觉得他无趣,又或者是在不满他……不识时务。
姜昭抿着唇,抬手把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
室内开了暖气,即便脱光了也不会觉得冷。
可随着皮肤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来自傅砚修的深沉视线也感知得越来越明显。
他的视线仿佛要化作实质,在姜昭的每一寸皮肤上巡视然后再打下烙印。
对于上位者来说是理所当然,可姜昭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渐渐蔓延出浓烈的羞怯……与自厌。
在姜昭过往的人生中,挣钱养家占据了他生活的全部。
他没想过要恋爱,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躺在男人的身下,像货物一样被审视打量,为此来换取对方从指头缝里漏下来的一丁点好处。
可偏偏,这一切又是他主动求来的。
耳边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姜昭只来得及扫到一片阴影靠近,下一刻,人就被扣着腰摁到了床上。
有钱人的房子当然处处舒适,连床垫都柔软得仿佛要陷下去。
但姜昭的第一次并没有被怜香惜玉,这么一下撞上去,疼得他龇牙咧嘴整张脸皱成一团。
“先生…傅先生!”硬生生忍过那阵疼,姜昭挣扎着起身小心攀住傅砚修的肩膀,“可以、可以轻点吗?晚点我有事想和您商量。”
一上一下的姿势,姜昭目光所及只有傅砚修。
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成年男性附身投掷而下的阴影里,四肢因为紧张而变凉,却又不得不强拉起嘴角,冲对方露出讨好的笑。
傅砚修却没答好还是不好。
他个子比姜昭高,手自然也比姜昭宽大修长。就这么随手放在人腰腹处,几乎就能完全挡住。
傅砚修轻笑了声,“紧张什么。”
很奇怪,姜昭的资料里,他明明是个为生计奔波的人,皮肤却并没在长年累月的打工生活中变得黝黑,反而仍然白皙。
像丝,像绸缎。
傅砚修屈尊降贵般在姜昭唇角落下一吻,嗓音低哑,“不是你先勾我的么。”
姜昭:??
“我、我没……”
……
最后还是一个字正事都没提,姜昭又一次扛不住晕了过去。
他心里装着事,即便身体累到不行一晚上却没怎么睡好。尤其是从走廊传进来些微动静时,姜昭一下就惊醒了。
他直觉是傅砚修准备出门上班,“腾”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上周围的狼藉和身体上的酸痛,匆匆套了件睡袍就开门喊:“傅先生!”
傅砚修原本已经到了楼梯口,听见声音,停住脚步回头。
他穿着西装时,整个人的气质比夜间要严肃沉冷得多,简简单单一个回眸,就让姜昭下意识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声音太大。
“早上好傅先生。”姜昭自觉降低音量,“我、我……”
他是想直入主题的,奈何刚“我”了个开头,就见傅砚修抬脚走近。
搬进来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姜昭就对傅砚修的靠近生出了本能的畏惧。
他看着男人越走越近,深夜崩溃哭泣却还要被死死缠住手脚沉沦的刺激又一次涌上大脑皮层。
姜昭连忙抓紧领口,弯腰含胸,磕磕绊绊的声音中还带着恳求,“不能、不能再来了。”
傅砚修神色淡淡,“刚才说什么,听不清。”他是满意姜昭没错,可对方于他而言也不过就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工作和消遣孰轻孰重,是个人都能分清。
姜昭愣了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自作多情。
他踌躇着松开手,感受到自上方投下来的视线,不敢拖延,“我想和您商量下,能不能先预支一个月的工资?”
“因为我家里有点困难,需要用钱,所以、所以……”
姜昭实在是怕傅砚修拒绝,他不敢去赌资本家所谓的善意,只能边说边慢慢抬头用祈求的目光望向对方。
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做好了一旦被拒绝,就抓人衣角软磨硬泡的准备。
好在设想中的困难都没发生。
傅砚修点头,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简短的,“知道了。”
然后半小时内,姜昭的银行卡就收到了一笔50万的转账。
信息弹出来时他刚洗完澡在擦头,黑白条纹的毛巾盖在头顶,姜昭就这么顶着,在那儿数余额后面一长串的0。
“个十百千万十万……”姜昭越数,嘴角的笑容就越大。
50万对他这样的家庭来说真的就是一笔巨款,把所有的欠债都还清,那也还能剩下40万,他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小区,让姜暮上更正规的幼儿园。
还可以……还可以联系医院用最好的材料为姜明谦定制义肢!
姜昭想着想着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了,他也顾不上肌肉酸痛的身体,匆忙换了衣服就出门联系中介看房。
……
只是找房看房到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姜昭节俭惯了,即便现在手里有了余钱也不敢乱花。一下午都没找到合适的,他只能把价格还有要求转告中介,让对方这几天尽快物色。
顺便还回了趟家。
进门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彼时姜暮刚帮着姜明谦把饭菜端上桌,听见声音一回头——
“哥哥!”
“岩岩!”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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