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垣率先下车与芩郁白打招呼,他发自内心的敬佩芩郁白这些守护瑰市的异能者,因此言语间很是热情。
“久仰芩队大名,如今得见真人,鄙人内心实在激动,让芩队见笑了。”
芩郁白与岳垣礼节性握手,礼尚往来道:“岳总客气了,您为瑰市商业做的贡献更是数不胜数。”
岳垣邀请道:“若芩队现在得空,不如上去坐坐?”
“承蒙岳总好意,不过我今日确实有事要办。”芩郁白视线移到半掩着的车门后面,语气如常:“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岳夫人吧。”
杜莲被点到名,想装低调都没法了,她弯腰从车里下来,视线与芩郁白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随后站在岳垣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言笑晏晏:“芩队。”
芩郁白在杜莲探出身来的那一刻就将她自上至下扫视了一遍,杜莲与洛普同样是温柔类型,但与洛普的自带攻击性不同,杜莲的温柔是和蔼可亲的,就像摘了刺的玫瑰,只余芬芳。
而当她倚靠在岳垣身上时,那股柔弱的气质更加实体化,满心满眼都是岳垣,很难想象一个为无数期盼家庭美满的女性提供了援助的人,在丈夫身边竟然宛如一朵菟丝花。
岳垣笑容稍稍收敛,往杜莲面前挡了挡,道:“不知芩队找我爱人是有何事?”
芩郁白神色轻松,道:“我来是想问问岳夫人有关赵梅的事,听说她是莲悦的员工。”
杜莲道:“是的,她怎么了吗?”
芩郁白道:“她死了,是异化后自尽死的。”
他在“自尽”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杜莲大惊失色,哪怕用手捂住嘴唇,还是发出了一点惊呼声,眉眼染上哀色:“怎么会如此,我前些天在莲悦碰到她,她还同我打招呼来着。”
她眼角沁出泪花,岳垣见状,忙心疼地给她擦眼泪,低声安慰:“外面冷,你先去车内等我。”
杜莲顺从地坐进车内,岳垣合上车门,严严实实地隔开芩郁白和杜莲的视线交汇。
芩郁白见到这举动,也没制止。
岳垣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失妥当,语气歉然却不肯让步:“芩队,莲儿为人单纯善良,且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难免......会被有心人连累,若您需要莲悦配合调查,找我就行。”
芩郁白注意到岳垣甚至没有用“利用”这个词,而是用的“连累”,可见他对杜莲的信任度之高。
芩郁白没有步步紧逼,状似随意道:“岳先生与岳夫人感情甚笃,着实惹人艳羡。”
岳垣提起杜莲总是满脸温柔:“我与莲儿认识十多年,多少风雨都携手经历过来了,莲儿是我最珍视的人。”
芩郁白从兜里摸出一个烟盒,询问岳垣:“能借个火么?”
岳垣自然应下,拿出打火机为芩郁白点火。
芩郁白倾身,指尖轻搭银质外壳,火苗蹭地蹿上,将他的长睫映出一小片暖意。
再移开手时,打火机底部已经悄然多出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芩郁白又与岳垣随口聊了两句,便掐灭只抽了两口的烟,朝岳垣颔首:“多谢岳总的火,既然岳夫人身体不适,我就不多打扰了。”
岳垣送走芩郁白,坐回车内,笑道:“没想到芩队在新闻上看着不好接近,其实人还挺好相处的。”
没有人接他的话,岳垣怔愣看向身边,道:“莲儿?”
“啊,我刚刚看书看入迷了,”杜莲梦醒似的抬头,迎合岳垣的话,“是啊,我也挺意外的,开始看芩队的表情,我还以为自己惹上麻烦了呢。”
岳垣揽住她的肩,道:“不会的,有我在。”
“嗯。”杜莲靠在岳垣肩上,鼻尖嗅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冷意,不由自主地咬紧下唇,温和如水的眼眸里只剩排斥和憎恶,她轻声道:“老公,我不喜欢你身上这件衣服,可以扔掉它吗?”
岳垣诧异,因为杜莲很少会对一件东西表现出厌恶,他迟疑道:“可是这件西装是你前些天给我挑的生日礼物。”
杜莲道:“我当时没仔细看料子,刚枕上去觉得有些粗糙,想必做工一般。”
岳垣仔细看了下杜莲的脸,发现枕着他肩膀的那一边确实被磨的有些红,二话不说把衣服脱下来,在经过一个废旧衣物回收箱时把它放了进去。
那道冷意随之散去,杜莲压抑的心头才稍微松了些,她继续枕着岳垣的肩膀,看着车辆驶入阴沉天幕,奔赴一场随时可能降临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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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开了盏落地灯,芩郁白坐在床上整理有关莲悦的资料,忽闻窗边传来敲击声。
一共三下,每一下都是相同的力道和间隔。
芩郁白暗道装模作样,嘴上还是回了句:“进。”
有了主人的许可,窗外来客欣然进入室内,特制的落地窗在他面前恍若无物,他手上端了杯果茶,悠然自得地走到芩郁白床前,道:“晚上好,芩先生,我带了一杯果茶,不知是否合您——”
话音顿消。
洛普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下去,瞳孔渐缩成细针状,语气玩味:“是谁这么有本事,伤了我们的执行官?”
芩郁白抬手触上脸侧的伤痕,那里只有一条极淡的血线,已经连疤痕的不平整都摸不出了,他平淡道:“小伤而已。”
“哦?可我却觉得这点小伤在芩先生身上留下了很难闻的气味呢。”
洛普带笑走近,芩郁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见洛普的手稍作倾斜,整杯果茶便淅沥沥淌落在芩郁白带有伤痕的半边脸上,顺着修长脖颈蜿蜒直下,流进衣领深处。
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洛普身又没对他起敌意,以至于芩郁白一时躲闪不及,任凭满杯果茶浇了自己全身。
洛普买的是少冰,一些细碎的冰块与芩郁白的肌肤紧密相贴,激起一阵颤栗,也唤醒了他的神智。
芩郁白第一反应就是拿远资料,以防资料被浸湿,而后假装去抹鬓边的水珠,实则是将耳后的窃听设备神不知鬼不觉摘下,往枕头底下一塞,确保这些重要物件不会遭受损失后,他起身一拳直击洛普面门。
后者拦下芩郁白的拳头,认真道:“不能动脸。”
话还没说完,芩郁白另一只手已提拳猛力砸中他腹部。
洛普被这力道逼得闷哼出声,但身形未晃,就势扣住芩郁白的手腕,半拖半抱往浴室走去。
列缺在他手臂和腿部割出多道细小的伤口,电流附骨之疽般蹿过蠕动的肌理,使得洛普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上,可他扣住芩郁白的手却纹丝不动。
芩郁白此刻亲身体会到洛普那与他惊艳容貌完全不匹配的力气,他被锁住的手无法挣脱,只能依靠十指控制列缺持续给洛普造成干扰。
直至他被塞进浴缸,趁洛普去开花洒的间隙,芩郁白手腕一翻,列缺挥斩而下!
扑通一声,浴缸里溅起水花。
洛普的头颅掉了下来。
空荡荡的脖子上切面平整,手还维持着开花洒的动作,场面诡异至极。
飘在水面的头颅咕噜噜冒了几个气泡,费老大劲把自己翻了个面,眼珠生硬地移动,直勾勾盯着芩郁白,道:“水温有点烫。”
在列缺一刀给它戳个对穿前,头颅被洛普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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