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没耽搁,当天下午就给自己家也动了工。
他娘一开始还半信半疑,坐在一旁,看他一身泥水地和泥砌砖,嘴里不住地念叨,生怕他把自家屋子给弄塌了。
可当灶膛里燃起火,一股子温润的热意,顺着那崭新的炕面,缓缓地渗透出来时,张母彻底傻眼了。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满是褶子的手,在炕沿上摸了又摸,那股子从掌心暖到心坎里的热乎劲儿,让她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就红了。
“热了……真的热了……”她喃喃自语,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儿……我儿也有这神仙本事了……”
这消息,在张三所在的清溪村,比当初楚天打死老虎传得还快。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第二天一早,张三家的门槛都快让人给踏平了。。
“张三兄弟!你快出来看看,我家那老婆子都冻得下不来床了!”
“张三!先帮我家砌!我多给你二百文!”
村民们的热情,几乎要把张三给淹没。
而更火热的,是村里的媒婆。
头一个李媒婆,前脚刚踏进张三家的院子,后脚王媒婆就扭着腰跟了进来,两人在院里撞了个满怀,谁也不让谁。
张母坐在院里的小凳上,看着眼前这番景象,乐得嘴都合不拢。
想当初,她为了儿子的婚事愁得头发都白了,托人说了多少次媒,人家姑娘一听是清溪村的穷猎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可现在呢?
这些往日里眼高于顶的媒婆,一个个跟抢食的鸡崽子似的,就差没打起来了。
这一切,都是楚天给的。
张母心里跟明镜似的,看向自家儿子,那眼神里满是骄傲。
就在院里闹哄哄的时候,一个身影在门口探头探脑,正是隔壁的王婶子。
她脸上堆着笑,手里还拎着一篮子蔫巴巴的野菜。
“哎哟,张家妹子,家里真热闹啊!”王婶子掐着嗓子,硬是挤了进来。
她将篮子往桌上一放,亲**就去拉张母的手:“妹子啊,你看咱们两家是邻居,平时我那嘴是碎了点,可心是好的呀!你看这天冷的,我家那口子腿脚不好……要不,让你家张三,也……也帮我们家弄一个?”
她话说得含糊,眼睛却一个劲地往张三身上瞟。
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婶子那张菊花般的老脸上。
张母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王婶子一眼,不咸不淡地开了口:“王家嫂子,这可不行。我家三儿这手艺,是楚天教的。楚天说了,让他好好干,多赚钱,给我养老,娶媳妇。这活儿,可不兴白干的。”
王婶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张母又道:“你那篮子菜,还是拿回去吧。我家现在,不缺这个。”
她指了指墙角,那里,正靠着半扇张三前些天带回来的野猪肉。
王婶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块带着油膘的猪肉,脸色僵了一下,她还想说什么,张三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走了过来。
“婶子修火炕可以,但得先付定金,先排队吧,你前面还有五家呢。”
王婶子一听要付定金,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把抓起篮子,灰溜溜地跑了。
周围的村民和媒婆们,看着她那样,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
另一边,杏花村,秦婉儿的院子里,现在却是一片乌烟瘴气。
“咳咳……咳……”
“夫人,您没事吧?”
秋月焦急地给秦婉儿拍着背,屋子里,一股呛人的浓烟弥漫不散,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火炕虽好,可她们从郡城带来的干柴,早已用尽。
老邓托人从村里买来的新柴,都是刚从山上砍下来的,带着水汽,根本点不着。好不容易点着了,火苗不大,浓烟却一股脑地往屋里倒灌,呛得人直流眼泪。
躺在炕上的琼琼被呛得小脸通红,一个劲地咳嗽,眼泪汪嘟嘟的,看得人心疼。
“不行,不能再烧了。”秦婉儿用手帕捂着口鼻,秀眉紧蹙。
这么下去,火炕的暖意还没享受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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