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金言奕拿筷子的手一顿,“怪不得她想要我休了她,原来她真的有心上人。”
“福晋要您休了她?”承影听了,露出不忍的神色,“传言的真假不好说,不过,公主是来和亲的,就算您休了她,她也不可能再回到盛国去了。”
“是啊,她看起来有些天真,还以为离开了王府,就能获得自由。”金言奕说道。
“王爷想要怎么做?”承影问道。
“我?我无职无权,在皇上跟前也说不上话,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求她犯了什么事,别牵连到我就好。”金言奕说道。
承影没再说什么,两人相对坐着,默默无语地吃完了晚饭。
林香艾吃过了晚饭,坐在方桌前,拿着竹青抄写的纸张,默背着上面的内容,竹青坐在她对面,帮她继续抄写黄守真的笔记。
竹青写得累了,放下毛笔,放松放松手腕,抬头看到林香艾手上拿着纸,一动不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您怎么了?怎么今天从医馆回来,就魂不守舍的?”竹青问道。
林香艾回过神来,“我,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是王爷跟您说什么了吗?”竹青轻声问道。
“不是,是黄老师。”林香艾看了看四周,房间里只有她和竹青两人,她倾身向竹青低声说道:“黄老师想要劈开病人的脑袋。”
竹青眉头微蹙,低头沉思了片刻,“黄大夫这么做,是为了治病吗?”
“是为了治病,不过,她治不了这个病人的病,她想在这个人死后,劈开他的脑袋,查清楚病因,用来为其他人治病。”林香艾说道。
“这不好办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她竟想要劈开尸体的头颅,这是在挑战人伦礼法和孝道,会被官府治罪的。”竹青担忧地说道。
“还会被治罪?为什么?”林香艾只觉得这种做法很可怕,没想到还会被官府追究。
“人的身体从一出生,就不是只属于自己的,还属于家族乃至于国家,就算人死了,没有官府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损毁尸体,因为全尸入土,才能顺利投胎转世,要是尸体残缺,就会变成孤魂野鬼,让人世陷入混乱。”竹青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林香艾回忆起了往事,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很多病人死去的时候,是断手断腿的,我爹和黄老师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鬼魂,人真的会因为这个变成孤魂野鬼吗?”
“这我不清楚,可能要亲眼见过才知道。”竹青说道。
林香艾点了点头,没有亲眼见过,她也不能相信。
“劈开头颅,就能找到病因吗?”竹青问道。
“黄大夫这么厉害,应该可以吧。”林香艾说道。
“我可以理解她想要治病救人的心情,不过,要是因为这件事,她被砍了头或者流放,不就没办法继续行医了吗?殿下,这件事过于危险,您还是劝劝黄大夫吧。”竹青说道。
“嗯,我试试吧。”林香艾轻声答应道。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香艾收拾了东西准备外出,单睐走了进来,“福晋,我今天还可以跟你们一起外出吗?”
“你还想出去?行啊。”林香艾把书和钱袋子揣进怀里,对喜妹说道:“你带着单睐出去玩吧,今天就不用跟着我了,省得你们也要在医馆干活。”
“干点活不算什么的,我得跟在你身边才行。”喜妹说道。
“学医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们跟着我。”林香艾说道。
“我们是丫鬟,主子的事就是丫鬟的事,我要跟福晋一起去医馆。”单睐说道。
林香艾拍了拍单睐的胳膊,“我不是你的主子,让你脱奴籍的事,我会跟王爷说,你不用一辈子当丫鬟,好好想想以后想做什么。”
“让她想吧,我没什么想做的,我就要跟着你。”喜妹挽着林香艾的胳膊,笑着说道。
林香艾也笑了,“你不是想嫁一个靠谱的好男人吗?整天跟着我,遇到的不是病人就是穷人,哪能有合适的,你还是多去外面走走转转,说不定就遇到了。”
“到外面去随便挑男人?这不是跟赌博一样吗?风险太大,我才不要。”喜妹嫌弃地说道。
看到她们说笑,单睐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她笑着说道:“我想不出能做什么,福晋,您就让我跟着伺候吧。”
“行,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累了就自己歇着,不用非得干活。”林香艾说道。
竹青听了觉得好笑,“殿下直接跟黄大夫说,不要让她们干活不就行了。”
“我说了她也不在乎,在老师眼里,就没有不能使唤的人。”林香艾说道。
“黄大夫连王爷都使唤吗?”单睐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哪天老师要是忙起来,人手不够用,也是有可能的。”林香艾说道。
“在黄大夫面前,众生平等,殿下是这个意思吗?”竹青问道。
林香艾点了点头,“对对对,在老师看来,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她从不会因为王爷的身份,对他高看一眼。”
竹青心生敬佩,“照您这么说,黄大夫真如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
“是啊,老师不仅医术厉害,心肠也好,我去给老师打下手去了。”林香艾满脸带笑,向门外走去。
来到医馆门前,林香艾才想起来要劝黄守真的事,她是个有主意、有想法的人,自己能劝得动她吗?
林香艾一走进大门,就见诊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来不及思考,她就快步走过去,黄守真见她来了,招呼她过去,就着正在看病的人的病情,向她讲解起来。
喜妹和单睐站在诊室门口,没多会儿,金言奕也来了,两人向他打招呼,他只略一点头。
承影拿来一把交椅,打开放在屋檐下,金言奕捧着暖炉坐上去,承影在他身旁燃起了一个炭盆,流光把一本书递到了他的手中,他便翻开书,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黄守真招呼喜妹过去帮忙,单睐还站在门口,悄悄拿眼偷瞄金言奕,这位王爷,好像跟她以往看到的不太一样了。
金言奕是老王爷唯一的儿子,按说应该是老王爷的心肝宝贝,但老王爷似乎对这个儿子并不上心,太太跟他也不是十分亲近,十二岁时,他就从后院搬了出来,除了向老王爷和太太请安之外,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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