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艾简直被金言奕给气笑了,“王爷是要跟我扮家家酒吗?”
“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福晋整天都在做些什么。”金言奕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昨天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林香艾问道。
“昨天我什么都没看到。”金言奕说道。
林香艾气极,“你,你这是无理取闹!”
“随你怎么说,在我弄清楚你在做什么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金言奕说道。
见他如此固执,林香艾也没办法,她转过身,快步向前走去,很担心黄守真看到金言奕跟着她,会责备她不是真心想要学医。
好在,黄守真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甚至在金言奕进门之后,也没有给他让座,金言奕捧着手炉,略有些尴尬站在门边,还是流光去跟黄守真打了招呼,给金言奕搬了一把椅子坐。
黄守真的医馆是一个混在民居之中的四合院,院门大开着,门边挂着医馆的牌子,院中的木架子上晾晒着各种药材,面朝南的三间房间是她和家人们住的,院子西侧的房间是存储药材的药房,走廊下放着闸刀和研钵,东侧的房间是专门用来接待病人的诊室,门口放着几个小板凳。
金言奕坐在椅子上,环视着诊室四周,只见东侧墙边摆放着一排的药柜,桌子和地上到处摆放着各种药罐,药柜的抽屉和药罐上都贴着药品的名称,东西虽多,却也井然有序。
黄守真坐在药柜前的桌子后面,正在给对面坐着的病人问诊,林香艾站在她的右手边,低着头,仔细地听她讲解着病人的病症以及对症的药有哪些,病人的后面不远处,摆放着六条长板凳,有几个人坐在上面,等候着黄守真给他们诊治,
喜妹在桌上铺了几张纸,又在一旁磨了墨,把一支毛笔蘸了墨水递到林香艾的手上,林香艾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病人的脸色,她把手边的纸铺平,一边听,一边往纸上记录着什么。
金言奕很好奇她在写什么,不自觉地伸长了脑袋往林香艾那边看。
承影担心这屋里过于阴冷,他俯身在金言奕耳侧小声问道:“爷,要不要给您生个炭盆?”
金言奕不做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老大娘拄着拐棍颤巍巍来到了门口,黄守真看了喜妹一眼,喜妹就走了出去,扶着大娘坐在了门内的长凳上,大娘连声向喜妹道谢。
送走了刚诊治过的病人,黄守真看到大娘神情痛苦,便走上前去问了她两句,让其他病人稍等一会儿,她叫上林香艾,一起扶着大娘进了里屋,喜妹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进去。
金言奕站起身来,走到了问诊桌前,看到了纸上林香艾潦草的笔迹,喜妹赶紧走过去,把纸张收了起来。
“奶奶随笔乱写的,让王爷见笑了。”喜妹笑着说道。
金言奕看不懂,向喜妹问道:“她写的都是些什么?”
“就是病人的病症,用什么药之类的。”喜妹答道。
“她写字一直是这样?你能看得懂?”金言奕又问道。
“奶奶是着急把黄大夫的话记下来,才这样写的,她平时写字很好看的。”喜妹解释道。
金言奕没再说什么,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坐下,林香艾打开门,和黄守真一起走了出来,回到问诊桌前,继续给剩下的病人看病,金言奕转头看了看,不见那个老大娘走出来。
直到给所有病人看完了病,黄守真才又带着林香艾进了里屋,过了一阵,她们扶着大娘走了出来,大娘依旧皱着眉头,很痛苦的样子。
黄守真去取了两包药粉来,告诉她每日清洗过后,撒在创口处,大娘接过去,道了声谢,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手帕来,手帕里包着十几个铜钱。
“要不是实在疼得受不住了,我也不想来麻烦你,我就剩这些钱了,你看看够不够。”大娘说着,把包着铜钱的手帕往黄守真的身前送。
黄守真从大娘手上拿过手帕,又把铜钱包好,塞回了她的怀中,“这药是我自己采的,自己配的,不值钱,你先拿着用,等过了一个月要是还没好,你再来找我。”
“好人呐,你是个好人呐。”大娘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的泪,“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还不如死了痛快。”
“大娘,你别这么说,病了就得治,要不还要我们这些郎中干什么?”黄守真微笑着说道。
“是啊,您别多想,好好上药,您的病会好的。”林香艾也安慰道。
“好,谢谢你们了,我回去了。”大娘拿上药包,转身向外走去。
“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千万别不舍得用药,用完了再过来拿,听到了吗?”黄守真冲着老大娘的背影大声说道。
“哎!知道了。”大娘一手拿着药包,一手拄着拐棍,颤巍巍走进了院子。
“老师,反正现在也没有病人,不如我去送大娘回家吧。”林香艾提议道。
黄守真没有拒绝,“行啊,你去吧,她住的地方不远,前面路口拐个弯就到了。”
林香艾看了喜妹一眼,两个人走了出去,扶着大娘的胳膊慢慢往外走,金言奕见她们两人都走了,也站起身,跟着走出了院子。
“姑娘们,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走走就回去了,不远。”大娘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就因为您家不远,我们才要送送您,您家要是远啊,我们就不送了。”喜妹笑着说道。
“这姑娘长得真俊!说话也好听”大娘看着喜妹,越看越喜欢,“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喜妹,她叫……”喜妹侧头的一瞬间,看到金言奕跟在不远处,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香艾。
林香艾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笑着对大娘说道:“我叫庄庆容,您叫我庆容就行,您叫什么?”
“我啊,我姓吴,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叫我倩娘,现在街坊邻居都叫我吴大娘。”吴倩娘说道。
“大娘您叫倩娘?那您年轻的时候一定长得很漂亮吧。”喜妹笑着说道。
三个人一路说着话,吴倩娘一直笑呵呵的,感觉身上的病痛都减轻了许多,到了自己住的大杂院门口,还热情地邀请两人进去坐坐。
林香艾没有推辞,和喜妹一起扶着吴倩娘走进了院子,来到了西侧的一间倒座房门口。
“你们别嫌弃我,我好久没和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说说话了,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不少。”吴倩娘走进房间,把药包放在桌上,拍了拍桌边的长条凳,热情地招呼她们,“来,过来坐。”
林香艾走了进去,眼睛略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这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正对门的墙上高处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房间光线昏暗,空间也不大,里面摆放着一张木板床,床上的被子补丁摞补丁,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灰黑色的棉花。
床底下放着很多杂物,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床头立着一卷破了的竹席,竹席下摆着一个瓦盆和一个缺了口的瓦罐,床脚放着两个包袱,包袱皮上也都是补丁。
除去那一张床,房间里的家具就只剩一张桌子和一条长板凳,桌子腿三长一短,短的那条桌腿下垫着半块砖头,看起来不是很稳当。
林香艾走过去,扶着吴倩娘坐下,感觉这长条凳也不是很稳当,低头一看,果然有一条腿在悬空着。
“您一个人在这里住吗?”林香艾问道。
吴倩娘点了点头,“不用跟我老婆子这么客气,看你们的打扮就是有钱人,按说我不该请你们来我这破地方,唉,我一个人住得久了,实在是想跟你们这样的年轻孩子说说话,也难得你们不嫌弃我,老婆子任性,委屈你们了。”
喜妹看到桌上有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就想去给吴倩娘倒了杯水,她摸了摸茶壶是凉的,向吴倩娘问道:“大娘您平时在哪里烧水?我去给您烧壶热水吧,这个天气喝凉的,胃不舒服。”
“你真是好姑娘啊,这么贴心,我平时全靠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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