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一下关上,震落门框上的一层灰。
乐昭眼尖,火气打着滚翻上来:“你居然带她住这种地方?”
冯玉恩咬着口腔里的软肉:“住富丽堂皇的大客栈不就很容易被你们找到了……”
乐昭刀他一眼,只想把这浑小子活剐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却不知你长了这样精毒的心胸。”
冯玉恩脸上五光十色。已知到了死路,他咬咬牙,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乐锦已经到了该履行婚约的年纪了。乐家是疏州首富,而他家只是家居邻近的绸缎商户,虽有些钱财但和名满天下的洛京孟家差之千里,乐家不可能为他家悔婚。
可他不要和乐锦有缘无分,他只想和她朝夕相伴。
“昭哥哥,我求你了,你就成全了我们吧。我一颗心全给了乐锦,若和她分开,我定痛不欲生!”
趁他求情,乐锦也从善如流跪了下来。
她倒不是为了什么“自由爱情”,只是觉得错了就得认,态度得好。
毕竟这是古代,现在不跪,以后估计没腿跪了。
她纯惜命。
然而原主可不是什么好性子,耽溺声色享乐,跋扈刁蛮,为了一点心情不适打杀下人都是常有的事,哪里会为了“私奔”这点芝麻大小的事下跪认错。
她这一下直惊得两个男人都嗔目。
乐昭心下大惊:这三年小锦儿变化如此之大?
冯玉恩倒是感动得泪光闪闪。青梅竹马,两心相悦,怎么可能大难临头各自飞?
“起来,你跪什么跪。”
乐昭放剑在桌,拇指和食指捏住鼻梁,很是为她头疼。
乐锦如蒙大赦,在冯玉恩含情脉脉的目光中迅速站起来,压根没瞧见跪着的他脸色骤变。
乐昭手指蜷曲虚虚握拳,敲在木桌子上,“嗒”一声清响,像衙门里的惊堂木。
他嗓音虚浮,似是惧怕乐锦的答案但又不得不问。
“……你怀有身孕的事,是真是假?”
靠!
这什么谣言?!!
乐锦心里咯噔一下,指天发誓:“假的,绝对假的。”
没想到有一天,她这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居然得澄清自己没怀孕。
不过这件事她的确可以肯定为假,因为孟殊台可没当过某个孩子的继父。
“绝对是有人造谣,看我离家,故意编排我呢,真坏!”
乐锦生怕乐昭恼怒,只想赶紧洗清污名却没管身旁的冯玉恩眉头紧锁,扯了扯她的裙角。
这小举动被乐昭尽收眼底。乐锦话音刚落,乐昭抬脚便踹向冯玉恩。
他咬着牙,下颌崩紧,脖子上青筋鼓起,恨意在血管中涌动。
冯玉恩“哎哟”一声朝后滚去,撞向木门,木门顿时裂开了个口子。
乐锦吓得不敢动作,眼睁睁看着乐昭越过自己,伸手揪起冯玉恩的领口扯过来,对着面中蓄力一拳打去。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妹妹,却一昧糟蹋她的名声!”
乐昭眦目欲裂,双眼爬满血丝,对着冯玉恩又是一拳。
“带她喝花酒的是你,教她狎倌的是你,造谣逼她离家的也是你,以为我不知道?!”
“别打了别打了!”冯玉恩双手抱头嚎啕大哭。
“是乐锦愿意我才这么做的啊!老爷夫人也同意的!”
此言一出,乐昭的拳头悬停在半空,久久不落。
果然,妹妹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家里头谁也脱不了干系。
他这个做哥哥的常年走商,没担起为兄之责;爹娘溺爱妹妹,也不担父母之教,向来是乐锦打人,爹娘递棍。
冯玉恩自小就跟着乐锦后面打转,她不发话,他绝不敢有所动作。
这次压上三家名誉的私奔,主谋是乐锦。
乐昭愤愤甩开冯玉恩的衣领,单膝半蹲在他面前,压迫的气势像一头野狼。
“你和乐锦从前怎样我不管。但如今她要嫁人成家,我绝不会放任你败坏她。”
他站起身,拉过乐锦小臂就往外走。
乐锦第一次目睹这么有冲击力的打人现场,整个人瑟瑟发抖。
关键是……谁家好人自己给自己造谣“未婚先孕”啊!
完了完了完了,她跟着乐昭回去绝对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明明是原主作的孽,却要她来还。关键这位原主折腾了一辈子啊!
乐锦被今后的放浪生活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恍然间回想起小时候爸妈算错了账却误会自己偷钱时,她孤零零站在墙角抹眼泪。
此刻的心情与当时何等重合贴切。
有苦说不出啊……
路过冯玉恩,他突然贼心不死伸手抓住乐锦脚腕。
“阿锦,你明明爱我的!”
乐锦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却第一时间转眼去看乐昭。
她现在怕乐昭得要死。从乐锦过去十几年的生活经验看来,越是亲的人打人下手越狠。
而且她看得清清楚楚,乐昭完全有这个能力。
乐昭眉骨高挺,此刻眉头下压,双眼被罩上一片阴影。他不说话,只盯着乐锦,等她反应。
乐锦心塞地咽咽并不存在的口水,不敢再和冯玉恩过多纠缠,直接踢开他的手,装出一副恶毒的样子。
“滚开,从前都是哄你的,你别做梦了。”
“从今日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两个没有关系了。”
冯玉恩瞳孔震颤,被揍得嘴歪眼斜,两注鼻血涟涟下淌,惨状可怖,声更凄惨。
“阿锦,你怎可如此薄情?!”
“是你瞧不起那孟家的病秧子,是你说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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