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的威胁性虽大,对咒术高层的老东西们来说却不是亟需处理的事。
夏油杰死后他所管理的盘星教被取缔,衣依附于他的诅咒师们逃得逃躲得躲,高层们揪了小半年都没揪出来最终放弃。至于夏油杰的财产他们追查许久,才发现他居然还留下遗嘱,财产早就给他遗嘱里的家人们了,于是那些高层们想大赚一笔的想法落空,只好把视线转移到教徒身上。所以,最近高层们打算笼络曾经教会里有权有势的普通人们。
御三家与总监部不是同一立场,自然不会出人费力,而且他们有自己的合作伙伴,更看不上那三瓜俩枣。总监部能支配的人不多,一部分还是墙头草更愿意听五条悟的。至于辅助监督和二级、三级咒术师这些没战力的,他们怕把事情办砸,老头子们一核算,发现缘一居然是他们手里最好用的刀。
缘一发现自己待遇突然变好了,具体表现在课上老师对他神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食堂盛的饭可以称得上美味了,辅助监督的车里开空调还备了水,帐也不用自己放辅助监督直接放好,任务酬金也变多了。
“无事献殷勤。”黑死牟飘在缘一头上,看他把任务报告发给辅助监督。
“我知道。”缘一扯扯黑死牟袖子让他下来,“应该有什么难以处理的事出现了。”
“能比两面宿傩更难?”
缘一他本想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他们,结果既没能见到五条老师也没有见到宿傩的容器,听伏黑惠说这两天五条悟带着虎杖悠仁去仙台了,心里已经积压了一堆话想要说,如今只能忍耐,“除了诅咒之王,其它诅咒也等着我们去祓除,又不是像无惨一样,祓除了诅咒之王后就再无诅咒。”
等五条带着虎杖回来,恰巧缘一也有外出任务。总监部没卖太久关子,一位中下层的老头被派出来带着缘一一起执行任务,任务地点是一栋别墅。
老头子说是老头不太准确,他看起来比校长也就大一些。他是加茂家远枝,自称纪太郎。缘一没有像他说那样直接叫名字而是恭敬地叫他“加茂大人。”虽然嘴说着不用这样,其实加茂万泰正高兴缘一的态度。
“先生!加茂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任务对象是一个肠肥脑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都怪那个假和尚,我不应该信他。”
别墅里灯全都开着,除此之外地板上点满蜡烛,墙壁上用朱砂画满不知名符咒。加茂带着缘一,闲庭信步走到缩在床上的男人。
“好、黑、~”“好、黑~”看起来像怨灵的诅咒死死抓着男人眼睛,嘴里不停念着好黑。这是缘一第一次见除了蝇头之外缠着人的咒灵,他之前处理的咒灵都是地缚灵之类的,或者是“假神”。
“放心,您不要害怕。”加茂笑得像菩萨,“那假和尚是我们这儿的叛徒,学艺不精。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他把手避开咒灵搭在男人身上,“只不过这报酬······”
男人抖着,“假和尚也给我看过,但是那东西过段时间又来了。”他死死抓住加茂的手,“只要你把它弄走,再也别缠着我。”咒灵似乎察觉到什么,更用力了,“啊!什么都可以,我妹夫是议员!”
“继国缘一。”加茂对着缘一点头,缘一抽出刀,一下就把咒灵祓除,不过是三级咒灵而已,没有任何难度。
男人看到如神降般的剑,瞬间对他俩产生无比敬畏之情。他能感受到“冤魂”已经不在了,哆哆嗦嗦爬下床,从床头柜拿出电话簿和银行卡给加茂。
“已经好了,不过要给怨灵超度。”加茂笑着收下,“放心,我们不是警察,我们是专业的。”他转头对缘一说,“你,先出去一下吧。”
缘一点点头,没表示异议。
【他害死人了吧?】怕被监听黑死牟给缘一传心音。
【总监部会处理的。】
【总监部只会借机拉拢。】黑死牟见怪不怪,【可惜咒灵完全祓除了,那是人死前最后的诅咒。】
【咒灵害人是错误的。】缘一不认为要不完全祓除这个咒灵,【审判他是法官的事。】
加茂从别墅里出来了,“做得很好。”他拍拍缘一后背,缘一太高了,加茂够不着他肩膀,“这几天,你跟着我处理极恶诅咒师夏油杰留下的烂摊子。”
缘一点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一周加茂带着缘一奔波了好几个城市,见到不同的被诅咒缠上的人。有的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有的只是被别人的丑恶所缠上。
处理完夏油杰留下的教徒们,缘一本应直接回高专。然而他送走加茂后,不自觉地回到家里。母亲看到缘一的反常,连忙过去问他怎么了。
“母亲大人,您相信神明吗?”
母亲怪问,“你现在说话怎么一股怪味。”
缘一张嘴,“啊,妈妈。”他叫兄长大人叫顺口,不自觉地对母亲的称呼也变成亲近不足的敬语。
“嗯。”母亲把茶具端出来,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你现在不就是在读宗教学校吗?”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哪怕儿子身上发生了她不理解的奇怪之事,她也无法对神明这个概念起敬畏之心,“如若有,那么恶人死后是否就下地狱,善人死后是否就上天堂了。”她轻轻笑。
“确实如此。”黑死牟在一旁给母亲肯定的回答,尽管她听不到。
缘一接过母亲递来的茶,“我很感激你,妈妈。因为你和爸爸,我才如此幸福地活着。”他没有喝,放在自己和黑死牟中间,“我认为无论如何只要尽力去祓除【恶鬼】就好,只要多努力去做到,就会少一个幸福的家被破坏。”
“人心,有时候比鬼还可怕呢。”母亲笑着,黑死牟也安静看着他。
“我只有祓除恶鬼这一点才能,无法做到拯救人类。”他明白自己无法做惩恶扬善的人,战国时期的缘一狭隘的认为世上的不幸是是因为有鬼的存在,现代的缘一却不能这么想,“我不是审判者。”
【战国的缘一果真是为了消灭无惨而存在的吗?】缘一心里有些迷茫,【那我是因为什么才存在?消灭宿傩吗?】
“你不是想要幸福的生活吗?不是想睁开眼就能看到家人,伸手就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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