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奴?
他这会儿来做什么?
鹿奴似乎有些着急,直接推门入内后又将门关上。
珑玉与江殷梦对视一眼。
鹿奴一边往过来走,一边从袖中掏出一颗淡紫色的珠子双手,说话时还有些气喘吁吁的,“这是一株根草断裂的引雷香,卖相虽不好,但效用和完整的引雷香相同,只不过此株能保存的时间短,十二时辰之内必须入炉,烟语掌事说,二位如何不嫌弃可以拿下,这是掌事的谢礼。”
“谢礼?”珑玉不明白那里来的恩换这份谢礼。
她们与烟语应该是银货两讫才对。
鹿奴解释道,“因为二位的鲛人血,烟语掌事如今是我们拍卖楼管事之首。”
珑玉哦了声,“那得恭喜她了。”
鹿奴呡唇一笑,“烟语掌柜说她向来不喜欠人恩情,这株草二位务必收下。”
这样说,就不得不收了。
“那就多谢烟语掌事了,”江殷梦从鹿奴指尖取走珠子。
淡紫色的珠子里确确实实躺着一株根茎与草叶分离的断株,断株周身时不时闪过一丝紫电劈在珠子上。
鹿奴退了下去,珑玉伸出指尖戳了戳珠子,“这位烟语掌柜,真是人美心善啊,既如此,我们也不能让她吃亏不是。”
江殷梦笑笑,亦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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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万七千灵石,第二回。”
郑元婴心里直捏一把汗,“太冲动了,你实在是太冲动,万一对方没那么多钱,不跟了,你将价格推到五万万,坑的就是咱们了。”
郑元婴纠正道,“是四万万七千灵石。”
“有区别吗?”
郑元婴笃定,“三叔何必着急,他们对引雷香势在必得,一定会加价的。”
郑三爷如今只有祈祷对方如郑元婴所言,且冲动吧!
“叮当——”
铃声响起的这一刻,郑三爷仿佛得到了救赎。
烟语,“甲第五号房,四万万七千五百。”
郑元婴勾唇,伸指一弹。
郑三爷的心又悬了起来。
烟语,“甲第二十六号房,四万万八千。”
烟语,“甲第五号房,四万万八千五百。”
烟语,“甲第二十六号房,四万万九千。”
“砰——”
“二十六号,你故意的吧!”
方才,对方的沉默加价并没有令郑元婴心中获得半分兴意,此刻珑玉的怒火终是令郑元婴笑颜大开。
这是一股后背脊骨闪过电流的苏爽。
虽短暂,但快乐的余韵悠长,将他的失败的颓意,洗去大半。
他就赌对面是个娇蛮没脑子的大小姐,果然让他赌对了。
郑元婴斜靠在桌沿,“道友此言差矣,拍卖会场,价高者得,道友若是囊中羞涩,不若放弃。”
对面停顿了几息,似乎是从声音听出来他的身份,极为傲慢地短促笑了声,“我道是哪个鼠辈,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啊,怎么,打不赢我就在这里做手脚,郑元婴,你个雀占鸠巢的破落门户敢和我比财力,本小姐兜里的银子砸死你都还有富裕的。”
说完,珑玉将一颗碧绿的葡萄塞进嘴里,半边腮圆鼓鼓的对着江殷梦俏皮眨眼。
似乎在说,你就瞧好了吧。
江殷梦确实瞧好了。
论颐指气使,盛气气人,珑玉排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果然,一句雀占鸠巢的破落户将郑元婴气的七窍生烟,五指成拳咔咔作响,就连郑三爷的脸色也难看至极,“此女简直狂妄至极!”
郑三爷气的连击两下铃铛。
竟然敢说他们是雀占鸠巢的破落门户,他一定要给这这女子一个教训。
烟语眯眼,“甲第二十六号房,击铃三下,出价十四万万七千灵石。”
多少?
十四万万。
“冥币我都不敢烧这么多啊。”
金项圈少年,“这回是真的没有我们的份了。”
不知为何,总感觉解脱了。
女护卫转身,“我去抢。”
“你回来,那可是郑家,等没看见方才郑元婴拦在门口那个架势吗?”金项圈着急地追着女护卫而去。
郑三爷清醒过来时,窗檐的铃铛还在摇晃,惊呼声、崇拜声还盘旋在他脚底,这让他有股踩在云端的感觉。
但是一想起他方才昏头出的价,他又一阵天旋地转。
以这二人的定力,应当不至于被一句话就击昏了头才对,可谁让那一句雀占鸠巢的破落户还有一番久远的内情呢?
此事说来话长。
他们郑家原本也不姓郑,应该姓吴。
曾经的吴家乃是富户,一脉单传,到了这一辈时就只生了个女儿,名为吴若元,吴若元从小备受宠爱,十岁被附近道观修士看出生有灵根可以修行,可吴家舍不得孩子,十岁稚子也离不开父母,便拒绝了孩子前往仙门,自己寻找修士到家中教女。
吴若元十六岁时在山林中救了一位名叫郑玄的凡人,二人渐渐互生情愫,吴若元十八岁时,郑玄入赘吴家,二人多年后诞育一子,可此子毫无灵根,身体孱弱有早衰之相,吴若元为救子自愿献出完整灵根,却不想灵根被郑玄窃取。
爱人背叛,取脉的重伤,吴若元承受不住一命呜呼,她的父母想为女报仇,却也最终惨死,整个家族就这样落入了郑玄手中。
如此惊心动魄的发家史,一句雀占鸠巢可不就让他们这些郑氏子弟仿佛应沟里的老鼠老鼠骤然照见了阳光一般应激嘛。
“三叔,不必担心,”郑元婴安慰郑三爷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引雷香就这么一颗,对方迟疑那么久都要跟价,一定是势在必得。
可另一个声音在问他。
十四万万灵石买一株引雷香,对方有需要到这个地步了吗?
“噗嗤,”珑玉实在没有料到郑元婴竟然连敲三下铃铛。
他不知道这是翻三倍的意思吗?
江殷梦道出真相,“他们应该是忘了上一个敲铃的是他们自己了。”
但是烟语却记住了。
烟语此刻无比庆幸自己赠断草的决定,你看,这不就赚回来了吗?
珑玉,“那也省的我们叫价了。”
珑玉迟迟不出价,郑元婴与郑三爷更慌了。
二人也开始用言语激珑玉。
郑元婴,“不是说那钱都能砸死我吗?怎么开始做缩头乌龟了。”
郑三爷也帮腔道,“莫不是撒谎成精,实则底气全无,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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