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李彧年难得回了趟家,宋清珠已经出差回来。
房间门毫无预兆的被打开。
李彧年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毫无波澜的看了眼来人,像是早已经习惯。
紧接着,一包熟悉的餐巾纸被重重的扔到他的眼前。
李彧年的神色这才有了些变化,他抓起这包纸巾捏在手里,皱着眉问:“你翻我衣服了?”神色里带着不耐和烦躁。
空气仿佛停滞了一秒。
程鸢给的纸一直塞在那件外套的口袋里忘了拿出来。
宋清珠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反问:“你谈恋爱了?”
这包纸巾是粉色的,上面印着黄粉黄粉的几个桃子,难怪宋清珠会误会。
李彧年垂着眸子,压根儿懒得回答
这沉默在宋清珠眼里成了最直白的默认,她往前逼近半步,追问的语速快了几分:“哪里人?多大年纪了?是你们学校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你在审讯犯人吗?”李彧年漫不经心的歪头看向她,但一双眼锐利地对上宋清珠,语气冰冷,隐隐有着挑衅。
像是被他的态度惹恼了,宋清珠火上心头,声音陡然拔高:“我在问你,请你回答我。”
“和你有关系吗?”李彧年嘴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反问。
“我是你妈,生你养你的妈!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宋清珠边说着,手狠狠拍在书桌上,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嗯,从小就把我扔在乡下,想起来了就在高三的时候不管不顾地把我带回来,偷偷改我的高考志愿,把我关在你们身边,这就是你说的生我养我?”
倘若不是外婆突然去世,他不知道自己还会被遗忘多久。
李彧年的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只有那只紧紧捏着纸巾的手和泛白的指尖才隐隐能看出他的情绪。
宋清珠像是被说中了,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心狠狠的刺痛着。
她的手无力的抓着书桌的边缘,像是在支撑的她的整个人。
“没关系,等毕业了我就走。”
李彧年起身,只淡淡地看她一眼,像是在看陌生人,留下一句决绝的话,便转身出了家门。
“你敢!”
全然不顾身后宋清珠的歇斯底里。
程鸢没想到,那晚之后再见到李彧年和宁祈安会是在公安局。
她匆匆下了车,开始还在走,到后面急的小跑起来。
这段路似乎格外的长,长到让程鸢的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到达公安局后,程鸢进入审讯室,映入眼帘的是便是几个人低垂着头的模样,周围是几位警察同志及其严肃的面孔。
宁祈安和李彧年听到动静,一下子抬起头。
“姐…”他眼睛红红的,委屈地开口喊人。
看到两人的那一刻,程鸢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宁祈安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皮肤下淤积的血液让那块区域显得格外醒目。
嘴唇也破了一个角,血迹干涸在嘴角,使他原本清秀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狰狞。
而李彧年伤的似乎轻一些,只颧骨处泛了青紫,不知道身体上是不是还有伤。
“您是?”
“警察同志,我是宁祈安和李彧年的家长。”她让自己镇定下来,极力平缓着语气说。
警察站在一旁,表情严肃而公正,他们详细地向程鸢解释事情的原委:“几个人打群架,周边路过的人看到报了警,据我了解是对方先蓄谋动的手,您看看是不是愿意和解。”
“伤的怎么样?”她没来急的搭理警察的话,只急切的问。
“已经经过简单的检查了,都只是皮外伤。”
听到这么说,程鸢的心这才放松了一点下来。
在听到是对方蓄谋动手之后,她的火气噌的一下便有些上来了,把孩子打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想和解,她刚想斩钉截铁地说绝不和解。
在看到对面那几个人的脸后愣住了,她没想到是赵涛几个。
对方四个人,少了梁盛,正好是球队里的另外四个,但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比那两个伤的重多了。
该是已经处理过了,额头上贴上了厚厚的纱布,隐隐能看到渗出来的血迹。
另一个右眼眶泛着淤青,眼球里布满了肉眼可见的红血丝。
还有两个更别提了。
“还好伤的都并不算重,您孩子的正当防卫也是在必要限度内进行的。”
正说着
对面的家长也匆匆赶来了,不过只来了一个作为代表,或许其他家长不在本地赶不过来。
来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审讯室,甚至身上还穿着睡衣。
“警察同志,我是赵涛的妈妈,孩子犯什么事情了…”她紧紧抓着警察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忧与不安,极力克制着自己,保持着镇定。
那警察又讲话重复了一遍。
一听到是自己的孩子先动手的,对方立马红了眼。
“造孽啊,这混孩子…”
“妈…”赵涛皱着眉,在一旁极不耐烦地开口喊了声。
一声呵斥响起:“你给我闭嘴。”
赵母怒瞪着赵涛,下一秒转向程鸢:“您是孩子的家长吧?真的对不起,是我没管好自家的孩子,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我愿意赔偿,承担一切医疗费用,请问您愿不愿意和解…?”
她微微弓着背,姿态放得极低,生怕程鸢皱一下眉,就会拒绝这个请求。
程鸢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到底涌上几分复杂的动容。
她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缓缓点了头:“行,和解吧。”
先不说两拨人是校友闹的太难看不好,更别提对方的伤比自家的还严重多了。
两方达成和解。
派出所的民警在一旁严肃地训话。
程鸢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语气诚恳地承诺:“您放心,回去之后我肯定好好说他们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在和解协议签署的那一刻,她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走吧。”她只看了两人一眼,冷着脸对两个人说,率先往外走。
“完了,完了,我姐生气了。”宁祈安小声地在李彧年耳边说,神色紧张,“你等会一定要帮我承担些火力。”
以前他不是没有惹过事让程鸢擦过屁股,但闹到警察局来是第一次。
他知道程鸢生气有多严重的。
车门被重重的关上,宁祈安赶紧将李彧年推到副驾驶的位置,自己躲进了后座,不安的看向前面的人。
车子没有马上启动,程鸢双手把着方向盘,指尖在上面一点一点,发出哒哒的声响。
空气里死一般寂静,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说吧,怎么回事。”好一会,她才开口,语气里无疑带着质问,给人浓厚的压迫感。
晚上下了课,宁祈安贪吃,拉着李彧年便要去买学校后头的炒面。
学校门口城管管得严,不让摆摊。
那炒面摊子只好找个偏的地方做生意,要出学校绕大半的路,但奈何味道好价格又实惠,愿意去买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宁祈安干脆和李彧年抄了近路。
那巷子黑乎乎的,只有几盏微弱的路灯。
正当宁祈安兴高采烈地说着,后背突然被重重的踹上一脚,他身子猛的往前倾,好在李彧年反应迅速,一把伸出手抓住了人,宁祈安才没狼狈地趴在地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转过身子。
只见以赵涛为首,他带着棒球帽,帽檐下的五官阴蛰不明,身后跟着三个人。
“篮球赛那天,很狂很嚣张啊,宁祈安!”他歪着头哑着嗓子开口,语气阴沉,眼底的戾气浓重。
“赵涛你想干什么?”宁祈安皱紧眉头,往后退了半步,瞪着人问。
他没搭理宁祈安,只是将炮火轰向李彧年:“还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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