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位面。
今日,朱祁钰召于谦进宫,商议一件国事。
朝鲜那边来报,幼主李弘暐准备让位给叔父李瑈,请求明朝册封。
朱祁钰翻着公文,眉头一蹙。
这朝鲜上下,端的是丧心病狂,真把他当东边的日本人骗啊。
景泰三年,李瑈曾做过使者,前来大明觐见。
他当时就觉得,此人长了一副虎狼之相,绝非什么简单角色。
反观小国王李弘暐,自童稚得疾,气质孱柔,今年只有十三岁,哪能斗得过老谋深算的亲叔。
若换别的皇帝,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默许李瑈这样蒙混过去了。
只要朝鲜能照常给本朝进贡,管它什么人当君主呢。
但很可惜,他遇见的是朱祁钰。
虽然一路走来颇为艰难,经历了世事动荡,杀机四伏。
但心中依旧有着最朴素的正义观,和一种纵然高坐明堂、仍愿垂眸眷顾守护万千众生的温情。
所以,朱祁钰决定敲打李瑈一下。
不仅拒绝了册封,还给小国王李弘暐写了一封鼓励信。
若遇上什么难题,当“即驰奏来,朕更为王处置,毋受惑于奸谀,堕其诈计,致有不靖。王其慎之。”
写完诏书,递给对面的于谦过目:“廷益看看。”
于谦逐字看过,觉得没什么问题。
金光一闪,桌上瞬间出现了一张节目邀请函。
朱祁钰好奇地凑过去:“《环球旅行记》:节目组带你一起上山下海,周游全球各国……”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
然而,可能是因为直播镜头里,他们正在处理朝鲜的事务。
评论区,竟有一名观众突发奇想地说:“既然是游万邦,会不会也包括朝鲜王朝?”
朱祁钰大为震惊。
谁这么没文化?
都说了“各国”,去朝鲜能叫出国旅行吗?
区区高丽,蕞尔小邦,自古以来就是我华夏的藩属地盘。
他们的祖先箕子,被周武王亲自封于朝鲜而不臣。
这朝鲜李朝,就连国号都是我大明给他取的,李朝太祖李成桂,当年更是对我太.祖皇帝唯马首是瞻。
去那里,就等于一脚从家里的厅堂,走到犄角旮旯的后院。
算哪门子出国?
朱祁钰心念一动,对于谦说:“廷益若是真去朝鲜游览,当作为大明上国使者,视察一下忠诚的国土。”
于谦不由莞尔。
朱祁钰更是拿出一块如朕亲临的牌子,塞到他手中。
“朝鲜国王见朕,应当按照上国礼法,五拜三叩首。”
“奈何他们生性奸滑,总是找借口赖掉……你这次若去,一定要拿着牌子,监督朝鲜国王,完完整整行完大礼。”
于谦十动然拒。
真的不必,他对朝鲜观光毫无兴趣!
既然是旅行,世人都喜欢去风光如画的人间仙境,而不是去穷乡僻壤体验扶贫。
……
评论区。
一群好事者受到朱祁钰的启发,凑了波热闹。
嘿嘿,就这么说定了!
朝鲜也是本朝属国,我们也要给节目里的嘉宾封官!
【唐宪宗李纯:景帝说的对,区区高丽,安西都护府渤海国卢龙节度使,世为我大唐之地。】
【乐天,微之,梦得,朕给你们三位嘉宾都封个钦差大臣的名号,记得见高丽国王的时候,让他给你们磕几个。】
东晋位面,太后褚蒜子刚刚开始临朝执政,还很年轻,只有双十年华。
她是谢安的外甥女,小谢道韫的表姐。
略一思忖,也立即跟进:
【康献太后褚蒜子:高丽王是我朝藩臣,多次遣使朝贡,册封其为使持节、都督营州诸军事、征东将军、高丽王、乐浪公。】
【安石舅舅,还有令姜表妹,朕现在封你们为朝廷使者,直接去接受高丽王的叩拜便是了。】
北魏位面,太武帝拓跋焘正在战场上,暴打柔然人。
百忙之中,抽空瞄了一眼评论区,噼里啪啦一通输入:
【魏太武帝拓跋焘:前些天,高句丽收容叛贼北燕冯氏,已经被朕锤成了死狗,那劳什子高丽王,如今正在朕的御辇前跪着。】
【元好问,元稹,你们二位既然是我大魏宗室后裔,朕正好为你们加上尊号,也去受他一礼。】
被点名的几人:“……”
陛下/祖宗/外甥女,你们是否太过热情了一些?
……
梁朝天监位面。
萧衍与其他君主不同,并没有立即行动。
他望向天幕,冕旒后的眸光轻轻垂落,似乎发出了一声叹息。
该给刘令娴什么封号好呢?
每次看到刘令娴,就会想起她舅舅王融,那一位故人。
一位曾倾心相对,携手同游,指着他笑说“宰制天下,必在此人”;
后来,却因为各自的野心分道扬镳,生死相向,对峙于宫门前,“我为帝,而君为帝座前白骨”的……
挚友。
与死敌。
“江山千万里,终究是朕笑到了最后”,萧衍修长的指尖握着玉玺,语气淡淡地说。
人性都是复杂的。
虽然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迟疑地和对方决裂,递出那把刀。
但如今,他已经得到了帝位,自然就忍不住缅怀自己失去的东西。
比如,友情。
王融是他的第一个知音,也是第一个赞赏他、带他进入竟陵西邸之人。
与对方的交往,几乎贯穿了他整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青年岁月。
偏偏又死得那么早,那么决绝。
二十六岁,正是最好的时候。
生命轨迹在最鲜烈处戛然而止,好似一篇锦绣文章,刚写到少年银鞍白马,流华满地,就在此处绝笔迟滞。
如果他多活几岁,萧衍或许根本不会这么惦记他。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惊才绝艳的故人永远长眠在了记忆最深处,每一次想起,都会不断加滤镜,疯狂美化。
萧衍这个人,放在历朝历代的皇帝里边,都属于特别念旧情的那一档。
不仅给两个姐姐的孩子全部封了侯,照顾有加,就连亲属造反叛逃,他都毫不介怀,待之如初。
更何况,王融本来就是他好友。
别说是那些本就在一起同游赋诗的好时光了,就连后来的决裂,萧衍都能在心里主动给他找借口填补过去——
元长只是太过执著,坚守对竟陵王的承诺而已,不是故意要站在我的对立阵营的!
假如他能活到现在,我好好解释一番,他一定会理解我的!
他其实也没犯什么错!
这怎么能怪他呢!
萧衍一通脑补猛如虎,紧接着,便是对王融追思备至。
王融的碑文找人写了,诗集也修订了。
他并未成亲,也没有孩子,唯一关系最亲近之人,就是刘令娴这个外甥女。
自幼丧亲,养在舅舅身边,悉心教导,尤其在文学一道给予了诸多启蒙。
此刻,萧衍凝视着天幕,眸光深邃。
别的嘉宾都有封号,刘令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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