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屋檐下，正煮着一口小锅，锅中滚烫的红汤正在沸腾。
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很有食欲，火锅店里人来人往，龙尘拿起筷子，烫了一片毛肚，龙尘整个人的状态都特别放松。
不是那种平静，而是刚从高压环境下解脱出来的放松。
这让方思源有些好奇，不禁问道，“话说，你这程序工作，怎么会这么累？”
龙尘摆了摆手，“别说了，这不是单纯的程序问题，接了个攻防任务，整个团队都在加班搞。”
行业术语方思源听不懂，但理解大概意思，“攻防？就像是电视里那种黑客攻击的那种吗？”
龙尘轻笑，“少被电视剧影响了，没有那么邪乎。”
“我倒是签了保密协议，不能细说，但你说的电视里那种黑客是违法的。”
“除非能够拿到授权，像这次我们就是拿到了授权，负责某家公司的安全检测。”
方思源听得一愣，“你的意思是，如果有授权，你真的可以操作？”
他知道龙尘签了保密协议，这次攻防是为了哪家公司肯定不好问，但是能够有这么财力来做这件事的，恐怕也就是市面上的那几家科技公司。
“开什么玩笑，好歹我在业内，也是很有名气的好吧。”
能和方思源这样畅聊，龙尘心情也很放松，“我这搞技术的不算什么，倒是你，这么多年没见，居然已经是处长级别了。”
“我要不是在新闻上看到，我真的都不敢说出来。”
两人在大学时期的关系，本来就非常好，甚至大学毕业后的几年里都是还经常聚在一起，可是人生是轨道，每个人的轨迹能够再次相交需要莫大的缘分，工作忙碌起来后，他们几乎很少交流。
而且龙尘结婚早，要兼顾家庭。
“你恰恰错了，搞技术才是硬道理，反而我们这些从政的不过是在战略上做计划，为国家贡献的往往都是科技第一线。”
话音落下，龙尘沉默了几秒，筷子悬在半空，目光盯着方思源。
方思源一愣，“咋啦，我脸上有字？”
“不是，老方我怎么发现，你官腔真的好自然。”
方思源以为这是在责怪自己，顿时摸了摸脑袋，“诶，你看我这工作语气，有时候说习惯了，一说到这方面改不了。”
“不不不！”龙尘有些激动，筷子也放下了，“改什么，我想学都来不及呢，我挺喜欢**的，以前捧着那叫什么？三个方针一个战略，就从上面学官腔。”
“但学来学去，都感觉有些刻意。”
听到这话，方思源不禁无语，怎么还有人想学官腔的，这听着不会让人烦吗？
至少很多时候，方思源打官腔，都是万不得已的说辞。
恐怕也是那句话吧，自己拥有的往往是别人羡慕的。
世界是一座巨大的围城，围城外的人想进来，围城里的人想出去。
“哈哈，没想到你还喜欢这一口。”方思源夹了块菜，放在嘴边轻声道，“你要是愿意，或许也有机会。”
其实刚才方思源就在想这个问题，既然龙尘有如此技术，那授权自己也许不是不可以搞定。
虽然纪委和相关部门也有技术科，但那跟自己的关系不大。
如果龙尘愿意，他的存在，就更像是自己的视野。
龙尘听着方思源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脸色也是渐渐严肃起来，“你是说真的？”
龙尘并不笨，他只是少有人际关系的接触，刚才方思源说出这话来，他便立刻感觉，他是在被人需要的。
“这事，不急。”
方思源没有急着袒露想法，因为他还要评估很多风险，体制内特别是到了他这样的级别，能够看到太多的东西。
这里，并不是什么善终之地。
如果贸然将龙尘卷进来，这是对自己朋友的不负责。
哪怕是现在，他自己但凡走错一步路，脚底下都是万丈深渊。
那样龙尘也会在新闻上看到自己，但不过是纪委通报。
龙尘见方思源不太想多说，倒是也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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