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也不想郭林的剧目被破坏”的威胁中,虽然女声十分不情愿,但木析榆还是成功得到了提示。
从她口中得知,剧本和台词只有导演和编剧有,他们只负责大方向的把控而已。
虽然有点遗憾,但靠着手里这一页天书似的玩意,木析榆也算勉强知道了自己在这位编剧心里角色定位——恶毒反派。
不光恶毒还凶残,扣人眼珠子跟扣花生似的。
因为关于这场戏的提示只有一句:[恶人满嘴谎言,他取走了可怜人的一部分,让他从此无法见证]
把扣眼珠子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不愧是语言的魅力。
不可置信的揉了把被精心定型的头发,木析榆成功被白纸黑字辣到眼睛。
“什么玩意。”木析榆怀疑人生:“这真是能在学校里演的剧目?而且我要人眼珠子干嘛?安门锁上当监控?”
喃喃自语到一半,木析榆忽然顿住。
他成功想起了礼堂里那枚和监控融为一体的眼珠子。半晌失语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是有点变态在身上。
“行吧,怪不得我当反派呢。”木析榆自暴自弃地嘀咕一句,把卡片塞回口袋。
踏上岗石台阶,一阵狂风随之吹过,掀起木析榆的外套下摆,领口随着风声猎猎作响。
枝叶摩擦的沙沙声环绕在木析榆身边,掩盖了其余大部分声音。
离开之前,木析榆终于嗤笑一声,朝不高兴的好久没说话的女声扬了扬手:“知道了,拍摄地在哪?”
“图书馆。”
图书馆在整个雾大的中心位置,木析榆鲜少光顾这种地方,整个大学期间来的次数估计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刚刚踏上台阶看见门上“保持安静,禁止喧哗”的标语,木析榆就听到了剧烈的争吵。
“疯子!滚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别过来!”
“喂喂,都冷静啊,那什么玩意?刀子!?快放下啊祖宗!”
最后一个崩溃的声音连腔调听着都耳熟,木析榆原本凑热闹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一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真是该睡了。”木析榆一边进门一边喃喃自语:“那种傻子居然真能被雾鬼看上?”
然而事实证明,这只雾鬼真的不挑。
带着怀疑踏进图书馆,木析榆抬眼就看见了正死死握住裁纸刀,坐在角落的刘文,以及站在中间正对着一圈黑漆漆又瘦又长一看就非人的玩意劝架劝的热火朝天的池临。
明明只有两个活人的室内硬生生被吵闹声填满,不知道的还以为木析榆进了那个没钱请群演全靠后期的穷鬼剧组。
这场面在木析榆看来十分有乐子,但身在其中的池临已经快哭了。
今天本该是他的幸运日,被木析榆无情的从宿舍赶出去后,他就拨云见日的收到了喜欢很久学姐的奶茶邀请,顿时什么害怕惊慌全部抛诸脑后,屁颠屁颠的就往食堂冲。
谁能想到,刚喜滋滋和学姐一人一杯奶茶互诉衷肠的散步往回走,池临一扭头就看见自家发小被一个没见过的帅哥拐着就往操场去了。
想起昨晚看见的东西,加上对木析榆体质的绝望,池临当场就急了。
忙里忙慌的朝学姐道完歉并许诺出一个条件就往操场冲,准备把不把危险和处分当回事的混蛋拎回来。
再然后,池临就毫不意外地被涌起的雾吞了。
等再睁眼,他就到了图书馆,茫然而震撼地看着正和一群小黑人对峙的刘文。
池临怀疑自己疯了。
当有了这个认知,他居然发现好接受了很多。
毕竟疯了别说看见人和空气吵架,就算看见蘑菇吵架也正常。
然而他是想开了并加入,木析榆快对这傻子的大心脏无语了。
带着对傻子的包容,在池临看着刘文的刀尖直冒冷汗的功夫,脑袋忽然被人狠狠敲了一下。
“我靠,谁谋害你爸爸?”
这一下跟恐怖片里被人拍了一样吓人,池临差点当场跳起来。
好不容易稳下差点从喉咙跳出来的小心脏,结果一回头就对了发小那头从没这么精致过的白毛和似笑非笑的表情。
池临:“……”
木析榆冷笑:“可以啊,我不在就自称爸爸了是吧?”
池临:“……”
池临讪笑:“您爸爸,您爸爸。”
木析榆:“……”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
顺手又给了一个脑瓜嘣,木析榆没好气:“现实世界混明白了吗就往雾里凑,死了回头自己下去和你奶奶解释。”
听到木析榆提到奶奶,池临顿时来了底气,盯着木析榆脖子上的蓝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这是为了谁?奶奶死前千叮嘱万嘱咐让你珍惜生命远离黄赌毒,你呢?转头就被帅哥牵着鼻子哪危险往哪去。”
“滚滚滚,谁被牵着鼻子走了。”木析榆反驳无能只能恼羞成怒,然而还没等他再说点什么挽回形象,只听暖黄色的顶灯滋啦一声彻底熄灭。
池临“卧槽”一声,腿一软差点给跪了。木析榆嫌他丢人,刚想后退拉开距离就被抱住了腿。
“艹,我的裤子!”木析榆咬牙:“池临,别逼我抽你。”
“你抽吧。”池临这会儿真要哭了:“我刚刚才喝完女神请的第一顿奶茶,我不能死啊。”
“靠,可以啊你,居然看见回头钱了。”
就在兄弟俩的谈话内容逐渐跑偏前,刘文的声音忽然响起:“木析榆。”
他的声音不再卡顿,但透出一股诡异。
木析榆眯了下眼,黑暗中他看不清刘文的表情,很有一点倒是很确定:
他的“戏份”要开始了。
“你告诉过我会帮我。”刘文的声音飘在空中,他似乎起身了,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照你说的做了。”
木析榆黑暗中的灰眸眯了一下,他没急着开口,因为刘文的状态明显不对。
“我向大家展示我的杰作。”
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大厅,然后一步步逼近。
视觉被剥夺让他无法准备判断危险的距离,将一切陷入未知。
抓住他裤腿的手开始颤抖,跟打鼓似的心跳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这种时候木析榆倒是很庆幸池临吓傻后没有尖叫这项技能,初步估计是狍子转世。
“可现在,他们说我是疯子!”
刘文的声音在逼近,他的脚步并不自信,那不是一个猎人的脚步,反而像是被逼急的兔子,疯狂却难掩懦弱。
木析榆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忽然震动起来。
嗡嗡的声响加上骤然亮起的屏幕,照亮了池临苍白的脸,也映出已经站在两人身前,那双支离破碎的双腿。
池临的身体几乎瞬间僵住,他恐惧的睁大眼睛,从头皮到身体一阵发麻,却不受控制的抬头想看清那个人的表情。
目光顺着被拼凑,还在淌着血的躯干一点点向上,一直落在那人被线穿起的下巴。
池临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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