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沈锐看着逐渐变多的摄像机,单手比了个嘘,然后伸手,探进了女孩羽绒服的袖口。
她冰凉的指尖颤了一下,仿佛触到了火。
就在她觉得要被烫化了时,沈锐拉着她的手,冲向了夜色深深处。
身后,快门声风吹潮涌,闪光灯噼啪亮起。
“!是沈锐!沈锐!!”
白色的光照在男人的身上,帽子跑掉了,一头金灿灿的短发暴露在众人视角里,人头越聚越多,狂热地喊着沈锐的名字,不知是谁抢到了那只毛织帽,高兴得哑哑乱叫。
男人悄声提醒:“别回头,会被拍到。”
温以宁忙捂住了脸,不敢再抬头瞧了。
迎着猎猎寒风,沈锐脚步飞快,他握着温以宁的手,穿过十字路口,绕过百货大楼。
温以宁任他握着,跑了了许久的路上,身上浮了一层薄汗,掌心也湿润了。好在他的手掌很大,轻轻一握,便可完全地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其中。
再跑下去,掌心的汗非得溢出来不可。
……他好像很不愿意他们被拍到。
也对,有哪位明星不是避着嫌,他说不在乎,也只是随口逗她玩笑而已。
她没记错的话,上回一起吃饭的那名女演员艾晴,说有新剧要和沈锐拍。她虽不懂娱乐圈,但也知道新剧上映时,男女主演会炒cp,也就是荧幕情侣的意思。
荧幕情侣,情侣,女朋友……
温以宁吸了口冷气,喉咙一阵的刺痛,她蹙了蹙眉,用力定在了原地:“等等。”
没想到她会忽然间停下,沈锐回过头,墨镜下辨不清神色。
温以宁生怕他在说出“想和我炒绯闻啊”这样的玩笑话,抢先开口:“一直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先走,不用管我,这样就算被拍了,也没有关系。”
有一种你先走我断后的架势。
沈锐没出声,他瞥了一眼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记者群,拉着她转身钻进旁边那条小巷。
追到路口,记者们愣了神。
去哪了呢?
……
这一带聚集了许多烂尾楼,乌漆墨黑的,只看能看到几道不可捉摸的黑影。
温以宁没留意脚底的废料,绊了一下,闷头撞在了男人梆硬的脊背,额头又痛又冷,这个男人看着瘦削,又好像哪里都结实。
四处繁芜丛杂,半个人影也没有,绝对的安全。
“我不是说,让你先走吗?”
朔风呼啸,温以宁两耳通红,眼睛在一片黑漆中透澈雪亮,在奔跑的过程中,原本系到头儿的拉链滑到了胸前,露出了里边奶乎乎的粉色毛衣,以及,一对白里透红的锁骨。
摸上去,应该还附着一层湿热的汗。
和女孩的掌心一样黏。
见他没有回答,温以宁微微扬高了声音:“我不是说让你先走吗,你怎么,没有走呀?”
楼内空旷,隐隐飘荡着回声。
沈锐忽然靠了过来。
他靠得未免太近了。
温以宁偏头看到地面上落下来的影子,像是两个人在拥吻……
男人轻扯嘴角,在她的耳边低哑道:“小野猫,什么时候能够诚实一点,想牵手就直说,不过啊,轻点儿,爪子那么锋利,都被你攥疼了。”
温以宁一抖,她攥着沈锐的……
低头一看,她那只不听话的爪子,正紧紧地攥着人家胳膊,爪子忒小,勉强地捏住了。
她脸上故作镇定,手却连忙撒开了。
只见冷白的肌肤上,赫然浮现出两道惨兮兮的爪子印。
温以宁咽了口唾沫,抬起眼小声问:“疼吗?”
沈锐又凑近了,他贪婪地嗅着女孩身体散发出的奶香,眯了眯眼,意犹未尽,拖长了声调喊了一声:“疼。”
“那……怎么办?”
“乖,喊我声,主人。”
“神经病!”
沈锐忍不住笑了,最后在她绯红的脸侧深深吸了一口香气,便站直了身子,单手摘掉了眼镜,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擦着眼镜上的雾气,边说:“逗你玩呢,你那点小力气,哪能疼得着我,就算真疼着了,我也只能……忍着呗。”
他抬头,眼睛再度弯了起来。
女孩瞪着他:“又是玩笑,你嘴巴里到底有几句话是正经的?”
沈锐唇角勾起,心里想,都是正经的啊。
可这么说的话,又会炸毛吧。虽然炸了毛很可爱,可当他这个主人的,对待一只别扭的小野猫,总得慢慢来。
什么时候,他的猫咪才能变成乖顺的小白兔呢。
沈锐掠过这个话题,声调温和:“好啦,今天看来是回不了家了,这么冷,在大街上斗气也不是个办法,走,先找个地方住。”
“为什么不能回去了?我们不是已经甩开他们了吗?”
“就是因为甩开了,才更不能回去。现在回去的话,门口的记者可能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了吧,或者说,你其实想和我……”
“没有,绝对没有。”
沈锐笑:“我还没说什么。”
“不回去的话,去哪里住?”问完,温以宁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吧,他一个当红男星,虽然说狗都不理,但也不会在东泠只有一套房子。
“温老师,介不介意和你的忠实追随者,开个房呢?”
“……”
温以宁口干舌燥:“就没有其它的选择吗?”
“其实我还有几处闲置的房产,”沈锐哀叹,“只可惜,我没有出门拿好几把钥匙的习惯。也是多亏了温老师,我才有了随身携带身份证的习惯,不然我们今天只能露宿街头了。”
“可是,拿着身份证去酒店开房的话,不是相当于自投罗网吗?”
“星级酒店,客人信息绝对保密。”
沈锐将擦好的墨镜戴上,帽子掉了,只好戴羽绒服上自带的帽子,帽檐有些大,勉强藏住金灿灿的头发,他想了想说:“有一家我经常光顾的酒店就在这附近不远处,走吧。”
温以宁挣扎无效,“噢”了一声。
经常光顾,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说来,他也二十一岁了。
温以宁不是没有偷偷上网搜过沈锐的名字的,词条大都是关于他在剧组的日常,不关心娱乐新闻的温以宁一条条翻了个遍。
昔日的“撩而不自知,芳心纵火犯”,如今在网络上的形象竟沉静内敛了起来。
关于他的绯闻,少之又少,即便有,也只是捕风捉影。
难不成他……
舍友们曾经聊起体育系的一哥们,说他是个八爪鱼,能同时和八个女生聊天,一周七天,却又能分别和八个女生开房。但他的正牌女友其实不在东泠。
沈锐他,也是个海王?
温以宁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
走出烂尾楼,再拐一个弯,就到了沈锐说的酒店。
温以宁一看酒店的名字,唇角微微抽搐。
“红娘酒店。”
沈锐不便交涉,把身份证给了她,自己坐在休息区等她登记完。
前台小姐看到身份证上名字,差一点按捺不住激动,片刻后,礼貌一笑:“您好,请问您需要几间房?”
温以宁不加迟疑地竖起两根指头。
“好的,稍等。”
前台小姐在电脑台操作着,余光瞄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向少女时,依然保持着职业微笑:“不好意思,只剩一间房了,您要不然和您男朋友住在一起?”
“哈。”这么大的酒店,只剩一间房了?
前台诚恳道:“这位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的确只剩一间房了。”
温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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