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舟说到这里时，微微顿了顿，皱了皱眉，一副不解的模样。
“要么成为苍王妃，要么……？”乔染秋见状，忍不住追问道，“要么什么？”
“我不知道。”叶寻舟回答。
“你不知道？”乔染秋一愣。
“柳辰业当时说到这里的时候，未正面回答，当时我也同你一样，追问过他，要么什么，他是囫囵地说……你将会有其他去处。”叶寻舟越说，眉头皱得也越发紧了起来，“而我当时……是既想不出你能有什么去处，也不知你为何会嫁给……苍王。
“我知道唐含章是出了名的克妻王爷，同时我也知道，不止世家子弟，他唐含章的婚事，也是须由圣上亲指的，而我在棠安时，就已经从自远京传来的信中知晓，春末圣上是为苍王和秋六小姐秋如棠指了婚事，如此……你又怎可能成那苍王妃呢？
“是以我当时还道柳辰业是在骗我，哪知柳辰业却告诉我，你……和秋六小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秋致延派人阻截你们师门三人时，通过画像将你认了出来，而你回往远京，是要替秋六小姐出嫁的——
“秋六小姐意欲抗旨逃跑，唐含章的婚期被秋致延想法子延后了一月，在这期间，他便是托了柳辰业将你捉住，这也是为什么，柳辰业会知晓你的身份、要对你也如此穷追不舍。我本是不愿信的，可你师父在我初到栎阳那日便告诉过我，你的生母和秋六小姐的生母，长得近乎一模一样，至此，我才不得不信……”
“等等……”乔染秋听着听着，倒是觉得有些疑惑起来，“你之前……难道没有见过秋六小姐？”
叶寻舟听罢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没有。”
“不应该吧……？”乔染秋微微蹙了蹙眉，“你先前不是还说过……你‘梦见’过，在远京遇到了哪个官家小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以为她是我，又或者是穿越前的原主，结果上去搭讪，人家却不理你……如今想来倒是很真实，恐怕……不是梦吧？”
“怎么会！”叶寻舟一急，“先前你又不是未听见，我对成婚一事根本没有兴趣，那些与官家小姐相看的宴席无聊至极，我根本就鲜少参与，更是一次都未见过那秋六小姐。而且……若我真见过她，后头又遇上了你，我还需要从申老爷那处知晓你的身份吗……？”
话音落下后，乔染秋是微微眯了眯眼睛，探着身子凑近了叶寻舟仔细瞧，试图从他的眸中看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而叶寻舟为了证明自己未有半句虚言，是直直望着乔染秋的眼睛，不曾移开目光。
哪知看了一会儿后，乔染秋却是轻哼了一声：“好啊，你果然是在潞合时，就知道了我和我师兄的身份！”
叶寻舟一愣，旋即低了低头：“我……”
“你知不知道，你若早告诉我，我还能早些想出法子应对秋致延呢！”乔染秋继续没好气地道。
“我当时完全未想到后头事情会成这般模样……而且……”叶寻舟犹豫着开口，“你师父都未告诉你……我擅自告诉你……不太好吧……？”
乔染秋闻言，瞪了他一眼：“所以……在栎阳时，我师父又将当年之事的更多细节告诉了你？”
“是……”而说到此时，叶寻舟也顿了顿，试探着抬眼，看向了乔染秋，“你……是想知道当年之事的真相？”
乔染秋一听，反别开了目光，撇了撇嘴：“我记得，在惠梁时你很在意，为何我们惠梁住所旁的小潭会叫洗心潭，樟徊居所旁的小溪又叫自遣溪，当时我不理解，如今想来……当年之事，师父定是一直牵挂心间，且觉自己有错的。如今她身子虚弱，我怎能去叨扰她？可这毕竟事关当年的真相……”
望着乔染秋逐渐小下去的声音和渐有些消沉的语气，叶寻舟也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他抬起手来，轻轻将乔染秋鬓边的碎发理顺、拨到了她的耳后，同时开口：“我细细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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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秋致延的那位妾室邓清芸之所言，并没有太多的掩饰或虚假，乔染秋从她那处得知的信息，拼凑出来的真相已有七八，只不过廖书妤作为当事人，自然对各中细节更加清楚些——
就如秋致延所言，乔宁身死时，那屋中隐隐约约弥散着一股酒气，却未见酒坛酒杯，若乔宁是引燃炭火后逼迫自己醉酒，那酒又去了哪里……？细一思索，秋致延便发现了端倪。
令秋致延未想到的是，刑部派了人前来一查，查出的结果竟与下人们下意识所认为的一致——乔宁乃是自尽，并非他杀。
但秋致延并不认可这一结果，不过他并非如他自己所言，是按照正常流程、让案子交由大理寺复核，而是直接寻人告了状，要求大理寺重新详查此案。
彼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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