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鼓鼓的,又理直气壮的样子。
阿柠哑然,想笑,不过抿住了唇角:“知道了。”
这行馆的寝房一旁便设有温池,此时踏入其中,便觉白雾缭绕,水声叮咚,一旁又有姑姑宫娥无声地上前,陈设了桌椅,并安置了金漆大盘以及各样物件,诸如唾盂、次锣、水罐、乘垒和缨绋等物,
华美精致的玻璃彩纱灯下,李秉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薄纱浴袍,躺在黄花梨平榻上,双眸轻阖。
阿柠也没想到他竟这样,躺在那里就不动了,闭着眼,就等着她来。
她无奈,捏着他的系带扯了扯,扯开了。
男人的肌肤修长光滑,因为湿润的缘故透着水光,腰腹那里隐隐可以看到些许青筋,微微游走在雪白肌肤之下,而下方则是紧致兀起,略显狰狞,让人疑惑他怎么可以这样。
阿柠想,这个体悟她上辈子便有了,明明是极美的男人,雌雄莫辨,冰雕玉砌的一般,但亲近了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
他脆弱,俊美,但他是男人,他再是清瘦也充满力道,也线条分明,更有着她无法想象的渴念。
她略犹豫了下,到底挽起袖子,为他下针。
其实针灸时是需要女医从旁协助的,可他不,不许旁人碰他半分,所以只能她自己做,反正也不图快,慢慢来。
她轻捻起一枚银针,先落在他神门穴,之后便是三阴交,安眠穴和百会等。
当银针落下,很轻地刺入薄而紧致肌肤时,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脉动,他肌理间迸发的力量,他最细微的反应。
伴随而来的是他浅淡而均匀的呼吸声,就在上方,一下下地响起。
不知为何阿柠有些耳热,她知道自己心里有绮念,她渴望着些什么。
这种渴望于一个女医来说是一种亵渎和失职,可她……也没办法啊。
就在这雾气缭绕中,她鼻尖逐渐渗出汗来。
她尽量让自己收敛了心神,一边捻动着手中的银针,一边低声道:“国公爷和你说过什么吧。”
当这么问出的时候,她感觉到指腹下,那紧致肌理下不着痕迹的脉动。
阿柠继续道:“我是说,在我们离开燕京城前往陇地前,他是不是找过你?”
男人的睫轻动了下,不过他并没言语,之后便是长久的寂静。
温泉汩汩声中,阿柠的指腹轻柔地在李秉璋穴位上
按压,打圈。
可是她无法安抚他,他好像越来越渴望,肌肤火烫,紧绷,这让阿柠也有些喘不过气来,甚至动作慢慢地僵硬起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上方传来声音:“我很想。
阿柠的动作微顿了顿,之后抬起眼。
在雾气氤氲中,他们的视线轻轻撞上。
他的眸色幽深暗黑,不过俊面的面孔依然是平静的,好像那个怒拔崛起不属于他,那不是他控制的。
阿柠觉得自己耳根发热,脸上也烫烫的,她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事情,哪怕理所当然应该发生,但也需要一个看上去体面的开始方式。
可这时候李秉璋突然道:“你来吧。
阿柠有些诧异:“啊?
她微张着唇,唇薄薄的,是淡粉色,这让李秉璋口渴。
他喉结滚了滚,看着她,哑声道:“你来。
只是两个字,简单固执的重复,不过阿柠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明白过来后,脸上渐渐红了,嫣红嫣红的。
她本生得雪白,如今潮气氤氲中的潮红便格外娇媚浓艳。
李秉璋无声地望着她,想让她主动一些。
尽管他已经箭在弦上,可他还是想等,多煎熬一会,快意会越发舒畅。
阿柠却没回应,她低头,沉默地将他身上的银针一一取出,之后细致地用软布擦过,放在银针盒中,又擦拭了下自己的手。
当她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不说话,只无声地注视着她。
最后终于,她做完了她应该做的所有,在他的注视下,她挨过去,略撩起衣襟来,坐上去。
战战兢兢的,颤颤巍巍的,她仰着脸,在略有些撑疼的艰涩中徐徐吃,慢慢坐。
自始至终,李秉璋都没有帮衬半分,他清瘦有力的指骨略扶着她的腰,不许她逃,掌控着,但非要她自己来。
终于吃下后,她懵懵地眨了眨眼睛,缓缓地开始了。
李秉璋温顺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来自她的抚触和拥有,此时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
她不是要给他治病吗,不需要针灸,不需要推拿,只需要这样,他便百病全消。
就在这被彻底拥有的舒畅中,他抬起手扶住她的肩膀,柔软的肩因为艰涩的动作而轻轻地抖动着。
他安抚地握住,低声道:“当年安国公找过我,对我说了一些话,不过我不在意
。
当这么说时,阿柠正仰着脸,微张着唇,心里想着,他必是遭受了贬低,甚至是羞辱。
李秉璋继续道:“反正你嫁给我了,我带着你离开,他们管不着,我会待你好,我也发誓——
阿柠有些艰涩地往前,缓缓的。
李秉璋脊椎骨酥麻,不过他还是哑声道:“我当时也发誓了,会回来,带着你风光回来。
可惜阿柠早早没了,她没等到。
此时阿柠身子绵软无力地往前,几乎坠在男人精瘦的胸膛上。
她哆嗦着用胳膊撑住自己的身体,喘着气,痴迷地看着下方的男人:“嗯,回来了,你看我如今也回来了。
李秉璋觉得她的声音太软了,像是融化了的糖。
他舔了舔唇,扶着她的腰坐起,并顺势面对面将她抱在怀中。
这种抱捧的姿势是需要力气的,不过好在阿柠虽然圆润,但她软,软绵绵的,抱起来像抱着棉花云朵。
况且此时的男人是紧绷的,浑身每一处都紧绷,在渴望的趋势下,自然是用不完的力道。
阿柠此时悬在半空,根本无处着力,受不住,要哭不哭的,声音破碎,这声音落在李秉璋耳中,更是火星子一般,烧得他满心都是渴望。
他顾不得别的,犹如下山虎狼,急而癫狂。
如此一番,终于在极度紧绷后,突然一个松懈,之后断断续续的,一波波冲击而来。
不过在大脑极度的激越中,李秉璋依然睁着眼注视着阿柠,她两眼迷离,两颊晕红,神情涣散,就连发髻都要被摇散了,这样子一看就是舒服了。
他喜欢看她痴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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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安国公也是心力交瘁,既然被帝王宣召,来了这赤扈山,一时也不好贸然回去,只能留在这里候命,别人只道他隆恩正盛,甚至还巴结着恭喜,说皇帝对他用了心思,可他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明白。
阿凝对他的疏淡,他看得真真切切,这让他心酸难受,总想做点什么,可又有什么能做的呢。
他也想四处走动,享受温汤,可是这里的行宫虽经过修缮增建,但山水风景和三十年前并无不同,他每每触景生情,想起昔日光景,不免怆然泪下。
或许确实是因了年纪大了,总是想起过去时候,便是如今膝边尚有一双儿女,也无法抚慰他的心。
偏偏聂氏母女两个时不时探头探脑
地追问,言语间仿佛不着痕迹却又让人一眼看穿,特别是聂氏,总是暗暗试探。
安国公自然也把事情说了,只说皇帝如今宠着那女医,以后那女医自然身份贵重,只是没提起这女医和阿凝的瓜葛罢了。
他不提这个,自然有他的计较,一则元熙帝那里自然不让他提,二则他自己也想着,这件事到底匪夷所思,不好让外人知道,而聂氏性子他素来也是知道,若是聂氏听说了这事,必是要说给她娘家,他娘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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