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听穆清公主这话,知道她有点落井下石,她便求助地看向李秉璋。
李秉璋了然:“你皇兄的事,我自然会彻查,该他的罚,一点都跑不了,不过如今我们才和你娘相认,暂时不必理会他,白白扫了兴致。”
穆清公主一想也对,皇兄那性子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他非和阿娘过不去,白白惹阿娘不快罢了,如今暂时不必搭理他,反正自己承认阿娘,父皇也承认,皇兄怎么样随便他就是了!
她将李君劢抛在脑后,亲亲热**搂着阿柠,越看越喜欢,喜欢之中有些心酸,心酸外更多是激动。
从她有记忆起,自己便是没娘的孩子,父兄虽然好,可那到底不一样,如今总算有了,真是恨不得钻进她怀中永远不出来!
不过这时,她突然想到一个要紧的问题,便自阿柠怀中仰起脸,问李秉璋:“父皇,那我阿娘还是医女呢,这怎么办?”
李秉璋听这话,便看着阿柠,道:“你觉得呢?”
于他来说,世间的名分诰命,全都是虚无的,唯独阿凝本身才是最要紧的。
他要阿凝陪在自己身边,要陪伴一辈子,而且要名正言顺,而为了这个名正言顺,他自然会倾尽所有。
当然也不需要倾尽所有,他能给的都会给,关键是看阿凝自己的意思。
阿柠没想到穆清公主突然提起这个:“我和你父皇提过了,我其实还是习惯如今的身份。”
穆清公主有些失望:“如今的身份?”
阿柠挽着穆清公主的手,温声细语地道:“我得了这样的机缘再世为人,虽说出身市井,可我这一世的爹娘都极好,我不舍得他们,而且我现在学针灸,读医书,倒也津津有味,这些都是我没办法舍弃的。”
这么说着,她看向李秉璋,却见李秉璋神情温柔缱绻,正专注地听自己说。
她便有种感觉,这个男人对自己是足够包容的,随便自己怎么样,他都会纵容。
她笑了笑,道:“况且我想着,若突然有个什么,别人也会觉得怪异,甚至会觉得怪力乱神耸人听闻,毕竟这是大昭内廷,万不可滋生什么耸人听闻的流言蜚语,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李秉璋:“阿柠说的有道理。”
穆清公主重重点头,很是赞同地道:“对,阿娘想得周全!”
她这么说着,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要不这样吧,
可以对外宣称阿娘照顾我有功,先封一个妃子,等过一段,便是皇后了,如何?
对此李秉璋没想法,他只望着阿柠:“如何?
阿柠迟疑了下,才点头:“嗯,可以。
她这么一点头,李秉璋的心便染上甜意,他笑:“好,那就先封妃,我马上便命人拟定圣旨。
穆清公主:“父皇,你打算给我阿娘封什么妃呢?
李秉璋也不太确定:“贤妃?
穆清公主:“贤妃是什么妃?
李秉璋:“如今恰是冬月,我会下旨召内外命妇皇亲国戚前来赤扈山享用温汤,届时请明太妃操办一场宴席,到时候你阿娘露个面,我便可以正式下旨敕封,等年后,借着开春时,便是贵妃,端午节后万寿节,便是皇后了。
若是以往,依他性子自然不需要如此周折地掩人耳目,不过有了阿柠,他便有顾忌。
穆清公主听着,拍手赞同:“好!就依父皇说的办!
阿柠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却发现那父女二人已经将她以后的路子都设想好了,她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事不宜迟,李秉璋已经召见秉笔太监前来,拟定圣旨。
穆清公主和阿柠一起坐在左厢房,上了软榻,两个人偎依在那里说话,母女二人自然有许多亲密话想说,说说这十年,说说穆清公主小时候,说着说着又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人世间有生离死别,寻常人等哪个能有机缘起死回生,如今这天大机缘却叫阿柠遇到了,以至于圆了往日遗憾,这会儿搂着这稚嫩娇软的小女儿,哪里能不喜欢呢,恨不得将她揉在怀中。
这么说了好一会,便听外面女官来回话,说是叶宣怀来了。
穆清公主往日自然喜欢叶宣怀的,不过如今却是不太待见,道:“这会儿来搅扰什么,没看正忙着,让他不必来回话了。
阿柠笑,抚着她的发,温声道:“他既来了,必是有事要说,你让他来就是了。
穆清公主听阿柠语气中仿佛有些不赞同,生怕她不喜自己,便跟扭股儿糖般缠着阿柠,口中软声软气地哼唧着:“谁让他非这时候来,咱们正说话呢,
说着,到底是命人传话,很快叶宣怀来了。
他单膝跪在那里,低垂着头,说起监牧场的马送到了。
穆清公主一听,眼睛放光,立即拽着阿柠道:“阿娘,走,我带你去看看。
原来这赤扈山西侧浅水成片,水草肥美,且丘壑起伏,最适宜养马,便是大昭四州十九关军镇中的一处,此处设有监牧,养马一万三千匹,其中自有一些上等御马是专供燕京城皇亲国戚调用的。
如今穆清公主要用,监牧所早挑选了性情最为温顺的马匹,并派了经验丰富的马奴供穆清公主挑选。
阿柠见她兴奋得很,自然也不想扫兴,便也应了,当下母女两个出去寝殿。
这边李秉璋刚拟定了圣旨,命人快马加鞭发送内阁,之后立即回来,一进寝殿,发现阿柠不见了。
问了问才知,是被穆清公主拽出去的,要骑马。
他面沉如水,斥道:“简直胡闹,阿柠怎么能骑马,若是摔了怎么办?”
他匆忙吩咐几声,自己大踏步追出去。
穆清公主牵着阿柠的手往外跑,跑了一会,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阿柠停下脚步:“你干嘛走这么快?”
穆清公主咬着唇,贼兮兮地看后面:“万一父皇不让你出来怎么办呢?”
阿柠:“怎么会呢。”
穆清公主在心里哼了声,之后故意歪头看着阿柠:“阿娘,如今我们总算相认了,你可得多陪陪我,是不是?”
阿柠怔了下,只觉得她睁着澄亮的眼睛,无辜又委屈。
她心疼坏了,忙道:“那是自然。”
穆清公主:“可是若父皇一直霸着你,该怎么办?”
阿柠保证:“穆清,你和你父皇不一样,他不会霸着我,我也会多陪陪你。”
穆清公主听了,便发出欢喜的声音:“好,那你陪我骑马!”
说着,不由分说,便拉着阿柠往外跑。
李秉璋紧随其后,也准备前去马场,不过行经马场时,恰好看到李君劢,正闷闷地在那里捏着缰绳,抚着马耳朵。
小小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织锦紧身衣,神情萧瑟落寞,简直仿佛这天下人抛弃的模样。
李秉璋觉得可笑至极,但又想起阿柠的话。
她说,觉得李君劢有些像年少的自己。
此时的他看着这样的李君劢,忍不住想,像吗?
他并不认为父子两个有半分相似,不过看着这一身孤寂的少年,他到底有了几分感同身受。
这时,李君劢也感觉到背后的目光,缓慢抬眼看过来。
视线相对间,李君劢淡淡地别开了脸。
李秉璋:“哦?”
李君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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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声。
李秉璋:“走跟我前去马场看看。”
李君劢倔倔地道:“不想去。”
李秉璋不容置疑:“不能不去。”
李君劢抿唇
当下父子二人前往马场待到了后却见母女二人已经到了早有马仆牵了十几匹马并逐个介绍供她们挑选。
李秉璋远远地看着冬日苍茫的马场中阿柠一身华贵的白貂绒大氅风吹起一抹织金妆花缎褶裙底若隐若现。
他便觉自己的心被一下下挠着。
这时候会想起昔日在陇地想起稚嫩娇弱的她如何跟随自己一路颠簸。
李君劢从旁自然感觉到了他发现父皇一旦见到那女子视线便黏在对方身上根本挪不开。
他嘲讽地勾了勾唇。
这时李秉璋却突然开口:“君劢我们打一个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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