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再次相见竟是地牢。
“不是想见我?想说什么?”宋知鸢心情复杂难以言表,她至今都不敢相信真的是宋听雪。
听到熟悉不已的声音,坐在地牢最里面的宋听雪转过身,出现在她面前的宋知鸢完好无损。
本该愤怒的她好像心里又多了一丝高兴,事已至此,她不愿再深思。
沉默半响,她说,“宋知鸢,我真嫉妒你”,话起了头,后续的话也自然而然的说出口。
她抬头扫视宋知鸢身侧的两人,“是他们俩救的你?真是好运啊”,疑问的语气却极其肯定,“你总是如此好运”
“四个人都杀不掉一个筑基中期,真是废物”
“凭什么,凭什么你永远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站起来,双手狠狠的抓住牢门,言语激动,原本秀丽可人的脸庞扭曲到变形。
一门之隔的宋知鸢如今不止衣着上等,样貌更是顾盼生姿,恍惚间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重合。
她是仙子,她是泥泞。
宋听雪控制不住怒吼,为什么,为什么她想要的都得不到?
“我日夜修炼,丝毫不敢松懈,可他们的目光永远只落在你身上,只要你活着,永远都看不到我!”
“你单灵根天赋好又怎样,整天只知道玩乐,猎只妖兽都需要我和临安哥哥救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和天赋”
“就算是这样,临安哥哥也喜欢你,凭什么好的都归你,就算我不能去问剑宗,你也别想去,你怎么不去死”
“你不配叫我哥哥”,顾临安忍不可忍,一掌拍在牢门上,脸上满是怒气。
对她好是因为爱屋及乌,结果这份友好变成刺向未婚妻的一把刀。
他怎能不气,从这些话语里拼凑出的前因后果,更是让他难以接受。
“宋听雪,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让我们救阿鸢吗?还不是……”
宋知鸢伸手想要制止。
江竹梨虽不知前因后果但和顾临安不约而同的劝止宋知鸢,既然要安罪名,合该双方都摆在明面说个明白。
“我就要说,她不会以为你真的需要她救吧?”
宋听雪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说清楚就说清楚,阿鸢经常让你救她,不过是怕你心里有负担,想光明正大给你修炼的资源”
顾临安的话像晴空中劈下一道惊雷,宋听雪脑海里闪过诸多画面,那些被她刻意扭曲的事实霎时在脑海内翻滚。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宋听雪,你难道真不知道阿鸢对你有多好?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心,将她的资源让给你,为了你能多分资源,故意装作打不过”
顾临安越说越生气,“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然你怎么会有杀掉阿鸢的想法,想拿走她的一切”
“你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她怜惜你从小父母双亡,你不仅理直气壮享受她对你的好,居然还想取而代之,鸠占鹊巢”,一向寡言的顾临安如同打开闸门一般滔滔不绝。
“我没有,如果不是你们害死我父母,那些资源本该就属于我”,宋听雪振振有词的大声反驳。
旁边仿佛隐身的管家宋伯实在难以忍耐,“就算家主要罚我也认了,我今天不得不告诉你”
“你父母的死跟家主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源于他们贪心,不仅如此,家主夫人也是为救你父母而死”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来告诉你,当年老太爷尚在,为定下任家主,分成两只队伍进入玉虚秘境,以获取的灵药为价值区分高下,价高者赢”
“你父母为了一株引灵芝铤而走险,结果出了差错,打不过伴身兽,是家主和家主夫人出手相救,两队五十余人,最终只逃出重伤垂死的家主一人,修养近两年才好,宋家进秘境的精英尽数折损”,管家心中亦是怨怼,若非如此,宋家当年也是五大家族之一。
“老太爷因此极为自责,郁郁而终。”
江竹梨看着宋听雪失魂落魄的坐回角落,一转头看见宋知鸢泪流满面,只得先拿出帕子替她擦拭。
“不可能,明明不是这样,还不是因为人已死,现在只能任由你们编排”,宋听雪捂着脸不敢相信,而后又高高仰头,侧过身去。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如此”,宋伯也不敢相信,宋知鸢对她有多好,宋家人都看在眼里,居然因为所谓的“真相”,就要置宋知鸢于死地。
“哈哈哈哈,事实,什么才是事实,我恨你们,我就是恨你们所有人”,宋听雪背过身去,用力地捂住耳朵,显然不想再听了。
“听雪,你以前说过要当大侠,惩恶扬善,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宋知鸢怔怔的望向她的背影,好似从未认清眼前人一般。
“连个小丫鬟都保不住还当大侠,呵呵”宋听雪低低出声。
听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几不可查的说了声,对不起,“就此了结吧”
走出地牢,有下人过来请示,宋伯便先行一步,剩下三人相顾无言。
默默的走了一会,宋知鸢忽略顾临安伸过来的手,开口道:“我们三个算青梅竹马,家族有生意上的往来,临安从小跟着他叔叔一起在连云城生活,成年后才回顾家,我们经常约着一起出门游玩历练”
宋知鸢眼中闪过怀念的神色,以往那么多快乐的时光都是假的吗?
她忍住想哭的冲动,继续说道:“我爹和问剑宗的莫长老是旧相识,听爹爹说这次是莫长老负责收徒事宜,路过连云城,相邀留在我家暂住”
“听雪她最向往的是问剑宗,但她只有四灵根,就算进去了也只能做外门弟子”,她这时也明白了,灵根不够资源来凑,她这一辈只有她跟宋听雪二人,只有杀了她,得到宋家的全力支持,才有机会进入内门。
想明白了缘由,又想起自己被追杀时险些身死,宋知鸢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我好难过”。
“好啦好啦,不说了不说了”,眼见宋知鸢哭得梨花带雨,江竹梨顿时手忙脚乱,扶着她在一旁的凉亭坐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旁边的顾临安更是像块木头,刚刚还能口若悬河一句接着一句,现在局促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等宋知鸢痛痛快快的哭够了,抬起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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