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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及笄(2)

小说:

青梅谋

作者:

琅轩听雨

分类:

衍生同人

顾清妧笑了笑,牵起她的小手:“走,姐姐带你去尝尝新做的桂花糕。”

顾清妧牵着崔冉离开水榭后,两道身影从假山旁转了出来。

崔临望着顾清妧远去的背影,赞道:“顾兄,你这妹妹……可真是不凡啊。”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语气带着感慨:“方才那番话,真是道出了后宅闺阁女子的不易。”

顾明澈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他捏着着腰间的玉佩:“崔兄谬赞了。她呀,自小就被祖父带在身边,天南海北地跑,心早就野了。我们呢?也就能宠着、护着,别的……真管不住。”

崔临却摇了摇头,目光深远,“顾兄此言差矣。依我看,非是令妹心野难管。若世间女子,皆能有幸如令妹这般,畅游天地,领略过自由之可贵,又怎会甘于被几本《女诫》、《女训》束缚于后宅琐事之中。”

顾明澈一愣,随即笑道:“崔兄高见,是我狭隘了。”

两人正说话间,顾明澈目光一抬,恰巧看到顾清妧牵着崔冉走到一丛秋菊旁,而徐云初迎了上去。

“咦?徐大人?”顾明澈挑了挑眉。

崔临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七姑娘。”徐云初拱手见礼,“今日及笄之喜,姑娘风华,更胜往昔。”

“徐大人客气了。”顾清妧还礼。

崔冉眨了眨眼,看看这个好看的哥哥,又看看身旁的姐姐。

徐云初从袖中取出一本书册,双手递上,语气略带几分期冀:“说来惭愧,我一直认为姑娘所作《渔阳赋》惊为天人,每每诵读,皆有所感。近日闲暇,斗胆做了一些批注心得,今日得见姑娘,冒昧呈上,还请姑娘不吝指正。”

他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密密麻麻却工整异常的蝇头小楷批注,那书中的诗句,正是那篇让顾清妧年少成名的赋文。

顾清妧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字句上,也看到了旁边徐云初那详尽又繁琐的批注。

从“琼楼玉宇,隐于叠嶂之巅,青鸾衔珠,栖于古木之杪”的用典溯源,到“沧浪之水清兮濯缨,浊兮濯足,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的意境分析,再到“浮云蔽日,难掩赤心之灼灼;浊浪排空,岂移砥柱之巍巍”的宏大立意解读……

她默默地看了片刻,指尖拂过那些墨迹,字里行间,都倾注了很大的热情与推崇。

崔冉也好奇地踮着脚尖,看着书页上的字。

“徐大人,”顾清妧抬起眼,看向徐云初,神情疏淡,客气道:“您用心至深,批注详实,连其中细微典故都一一考据,清妧在此谢过。”略微对他行了一礼,算是感谢。

徐云初心中一喜,脸上笑容更盛:“姑娘言重了,能品读姑娘佳作,是云初之幸……”

然而,他话音未落,顾清妧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只是,”顾清妧话锋一转,坦荡道:“徐大人身为今科探花郎,满腹经纶,学贯古今。难道以大人之慧眼,竟真看不出,这篇《渔阳赋》……”

“不过是十二岁稚童,堆砌了些华丽辞藻,模仿前人笔意,强作悲天悯人、慷慨激昂之态的稚嫩习作吗?”

“什……什么?”徐云初脸上的笑容僵住,递着书册的手也僵在半空。

顾清妧继续剖析:“‘琼楼玉宇,青鸾衔珠’,辞藻虽美,却流于空泛,失了渔阳山水的真髓;‘沧浪之水清浊濯缨濯足’,化用痕迹过重,失了新意;至于‘浮云蔽日,赤心灼灼;浊浪排空,砥柱巍巍’……”

她微微摇头,嘴角弯了弯,带着几分自嘲:“我从未亲临渔阳,只是在祖父舆图和游记中窥得一鳞半爪,凭何能写出这等感同身受的赤心与砥柱?不过是拾人牙慧,空喊口号罢了。”

“通篇读来,文笔固然流畅,立意看似高远,实则根基虚浮,稚嫩无比,经不起深究推敲。”

她微微敛目,神态落寞。

这也是她心中遗憾之事,十岁那年若不是父亲催她回京,她和祖父接下来去的便是渔阳。

徐云初愣在原地,他的解读,在她冷静的自我分析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自作多情。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他欣赏的是那份灵气和志向,想说他看到的是她与众不同的才情……

不远处的崔临脸上也露出一丝惊愕,低声道:“顾兄,令妹……连自己都不放过。”

顾明澈无奈地扶额,苦笑道:“……见笑了。她看惯了真山真水,在她眼里,文章诗词,贵在真情实感,不在辞藻堆砌。她十二岁写出《渔阳赋》时,祖父来信就说过,是匠气有余,灵性不足,她一直记着呢。”

顾清妧看着徐云初尴尬难言的样子,她并非有意折辱,只是不喜虚与委蛇,更不愿对方因一篇旧作而对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微微屈膝,聊表歉意:“清妧言语直率,若有冒犯,还请徐大人海涵。”说罢,不再看僵立在地的徐云初,牵起懵懂的崔冉,从容离去。

留下徐云初一人,紧握着那本批注的书册,喃喃自语:“你为何每次留给我的总是背影?每次都要毫不留情地拒绝我的心意?”

送别了依依不舍的崔冉,顾清妧独自回到了何园的临水小亭。

她倚着亭柱,望着古樟树后的那方庭院,心绪飘回了三年前的那个千秋盛宴。

那年,她十二岁,萧珩十五岁。

宴会上,酒过三巡,四皇子李承轩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大殿中央,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整个大殿安静:

“父皇,今日是您万寿,歌舞虽好,却少了几分趣味。”他目光幽幽地看向了坐在席上懒洋洋剥着葡萄的萧珩,

“听闻咱们的萧世子,年纪虽小,在醉香楼里可是风流得很呐。那身段,啧啧,连花魁娘子都自愧不如。不如……今日就让萧世子当众为我们舞一曲?也让大家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衣衫半解,颠倒众生?哈哈哈哈!”

满堂死寂。

皇帝端坐龙椅,捻着酒杯,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噙着一丝看戏的笑意,竟无半分阻止之意。

皇后嫔妃、一众诰命、满朝文武……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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