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的北大荒,骑着两匹血汗宝马的江湖人,过了一关又一贯,穿过了大漠穿过了荒地,翻过了连绵的群山,他们才回到了人多酒暖的城镇。
贺谏山带马骁进入客栈的时候,给店小二顺了个暗号,让他查清马骁的身份,因为在北大荒遇见一个带路的人,又好心地将他抄近路回到中原,他觉得有点太巧合。
贺谏山撂下马骁在客栈里,同他说这回不能带他,但他过段时间会回来,包吃包住。马骁相信他,每天蒙头就睡。
贺谏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想见的人,他快马加鞭回到止川,穿过熟悉的竹林,穿过多余的山庄建筑,最后回到那个宜人的小居——这是当年师父知道他不喜欢吵闹,特意在一旁设了一处幽静的小居。
他一路上就已经看到这里有生活的痕迹——被打扫过的路径、清理过的杂草,他坚信自己很快就能看见她。
贺谏山迫不及待地推开院门,“阿酒——”他喊道。
没看见人,但他已经听到了扫帚的唰唰声,他又走过蜿蜒的小道,“阿酒——”他雀跃地喊道。但是看见的只有小桃,小桃放下了扫帚,申请呆滞地注视着他,突然眼泛泪光。
“小桃,怎么了?”贺谏山边走边问,他心里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小桃丢下扫帚,边擦拭着眼泪边跑过去,委屈道:“你可终于回来了!小姐呢?”
“小姐?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吗?你怎么问我?”贺谏山慌张地揪住小桃的胳膊,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失礼。
小桃含泪道:“我以为你把她带回来了……”
贺谏山拉着小桃坐下,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道:“到底怎么了,分别之后她需要了堵截吗?”
小桃抽噎着道:“不……不是,小姐带我去见了那个薛楼主,然后……然后一个叫白镜华的人就来了。她们一通分析之后,就让我自己跑到这里躲着,她们要去杀穿雪山。我……我真的求了她好久,不要这样,可是……可是她跟白镜华走了……”
贺谏山慌张道:“为什么白镜华会来京都?而且她为什么找上阿酒,她们……她们为什么要去杀穿雪山?”
小桃擦干眼泪,冷静道:“我……我想起来了,小姐说,‘眼下进退无路,不入江湖,朝廷鹰犬逼我赴死;若入江湖,苍山弟子追杀,我无处可逃,唯有一战。’”
贺谏山听罢,心都死了,他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惶恐。
他问:“还说什么了,有让我在哪里等她吗?”
小桃低眉道:“小姐说……如果没有意外……她一个月就会回来了,在你回来之前她就会回来。你跟小姐都比约定的时间要晚,我本以为你们路上相遇,会一起回来……结果……”
贺谏山心下一沉,“雪山……”他喃喃自语,“雪山……”
他没有再犹豫,他对小桃说:“小桃,守好家,我去带她回来。”
小桃喊住了他:“等等!除了小姐,侯爷和阿纭姐也能带回来吗?”
贺谏山道:“温纭安好,她已经跟阿北呆在一块了。等我们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我们都会回来。守好这里,记住我的话。”
他说完之后心急火燎地离开了小居,离开止川。
回到客栈的贺谏山,第一时间确认了马骁的身份,他收到薛停云的书信上有他的身世以及所有过往经历。
“家世清白,有志未遂”。贺谏山念道,他再重新审视马骁的过往,发现在他的世界里,他何尝又不是一个悲剧。
贺谏山再回来的时候,马骁洞察出他的不对劲,同样焦急地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贺谏山摇摇头,马骁道:“那怎么样,哥陪你继续找?”
贺谏山忽然问:“你为什么,会对萍水相逢的人如此上心?”
马骁先是一愣,然后乐呵道:“小爷我,萍水相逢也喜欢拔刀相助,带我的老镖头说的。不是,这不是很正常么?”
贺谏山道:“如果我知道你有一些私心呢?”
马骁不觉得冒犯,反而坦言道:“人活一世,不就求个痛快逍遥么?如果非得问为什么,那就是我兄弟背叛我,而我也无处可去,我这辈子都没真正走向过江湖,跟你走一趟,我也无悔。”
贺谏山道:“你不求别的么?”
马骁坦荡一笑,道:“一入江湖,生死无悔。哥识路,哥带你走。”
……
自从那一战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了。至今大部分时间蒋酒卿都在昏迷,白镜华哪也去不了,只能每日靠参汤给她吊命。这雪越下越大,冬至已过,她至今搞不明白蒋酒卿昏迷的原因。
起初她以为是力竭,之后认为是受了内伤,可当她对症下药之后,她依旧昏迷不醒。
“只能这样试试了。”白镜华将自己十成的内力推进她的体内,才激得她醒了一回。
在凛冬之下,白镜华额头竟然泌出了黄豆般大的汗水,她抓紧时间问:“你到底怎么了?”
蒋酒卿的意识难得清醒一会,她勉力道:“我不知道……”
白镜华不解地问:“你以前有过这样么?”
蒋酒卿虚弱道:“有过,第一次……接触内力的时候……”
白镜华心急如焚道:“你的脉怎么这么混乱!我能探出你体内起码有三种不同的内力!”
蒋酒卿“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她弱弱道:“不行就不用管我了,都是小时候留下来的各种问题,阿纭姐说的。加上在来之前就强行破穴受了点伤,所以……”
“噗!!!”地又一下,她口中的鲜血呈散射状地喷在了床帘上。
“蒋酒卿!!!”白镜华惊呼道,“你可不要吓我!”
蒋酒卿瘫倒在她怀里,闭着眼睛微声道:“我好累……”
白镜华催动更大的内力流灌进她的身体内,可是她的身体就好像一个无底的深渊,饥渴又贪婪地吸走自己的内力。
白镜华摇晃她道:“你不对劲!你是不是强行催动金戈心法了?!”
蒋酒卿被她晃醒,虚弱道:“是……我强行突破的,不然打不过啊……你想啊,我强行突破,好歹我们还活着,你能捡我回来吊着命……是吧……”
白镜华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她还扯了扯嘴角,开了个玩笑:“无事,小时候也这样的,耐扛……”
白镜华绝望地喊道:“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心法?!”
蒋酒卿无助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别骂我……”
白镜华愤怒道:“我迟早扒了蒋以北跟贺谏山的皮,怎么让你修炼成这样?!”
“噗!!”蒋酒卿一口血吐在床沿上,她勉力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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