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酒卿瞬间清醒了,她试探地问道:“你就是吗……”
贺谏山道:“是,不然怎么给你找到池州。”
蒋酒卿害羞地低下头道:“我……说干三个你是我没清醒……”
贺谏山凑近,道:“那就干一个。”
蒋酒卿脸红得不行,但在心里偷偷欢喜。平时浪荡豪放的人在此刻竟然娇羞得不行,这有些出乎贺谏山的意料。
蒋酒卿忽然冒出了一句:“哥哥怎么办……”
贺谏山当即疑惑地皱眉:“什么哥哥怎么办?关他什么事?”
蒋酒卿道:“他还不知道我们……”
贺谏山将她扛起放在肩膀上,抱着她阔步走向平坦松软的地方,笑道:“有他小子什么事!”
他在心里偷偷嘀咕:“他能吃醋得很。”
贺谏山放开了所谓的拘束,进攻尤为猛烈,此刻他内心的纠结不解、抑郁困顿好像都释然了。
虽说蒋酒卿在紧张与刺激中度过,但事后她感觉内功真气运行得更为顺畅了,显然在过程中,这位宗师为她过了不少真气。
星辰夜露,水汽氤氲,在极星崖上的酣畅淋漓,缱绻了一整夜。
骤风疏雨了一夜之后,贺谏山在极星崖搂了她的后腰,耳语道:“你舒服点了么?”
他想一只小狗一样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蒋酒卿反手抚摸他的脸庞,点了点头。
……
池州非常识趣地下山钓鱼去了,她非常惬意,而且她并不好奇贺谏山的执行力如何,而是自豪且自信地边钓鱼边等待他。
水面有了声线,同时也泛起了涟漪,池州轻轻拉杆,鱼上钩了。
“你来了?”池州带着三分玩味说道。
贺谏山从她身后走来,故作严肃实则内心欢喜雀跃到疯狂地咳了两声,“指责”道:“你是让我帮阿酒理顺脉络的么?”
池州轻轻一笑道:“是你求我的,让我救救她。你的宗师之力——大补!”
尽管贺谏山快压不住嘴角,他还是保持那副严肃模样,道:“为了自家徒弟练功,大宗师果然使得一手好计谋。”
池州摆摆手,道:“都是宗师,别客气别客气。”
贺谏山负手,颇为骄傲地说道:“都是宗师,你为什么不亲自帮她?”
池州扭头,脸上写着一副“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还好像吃亏了的模样,小心我抽你!”的面容。
池州的口舌之争从未输过,她轻飘飘道:“好啊——那以后我来。”
见到她得意的眉梢,贺谏山又有一些紧张与不悦。
池州轻飘飘地道:“那就由我,脱下我徒弟的衣裙——然后抚摸她,把我的内力贴身传给她,反正我自己创立的功法,我最清楚了。”
贺谏山脸色一暗,打断道:“不劳你费心了,池大师为了阿酒已经劳心劳力,这点小事我亲自来就好。”
池州推脱道:“唉——我想了想,要是我不亲自做,那我这当师父可就太不负责任了。还是我亲自来吧,让她今晚来极星崖等我,大宗师你就不用来了。”
贺谏山面对池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认输认怂没有任何的选择。
池州在心里嘀咕着:“真是两师徒都栽在同一套说辞上,贺知景,看看你教的徒弟。”
贺谏山放下他高傲——在池州面前,所有人都没法嘴硬,包括其他二位宗师,还有他故去的师父贺知景。
贺谏山见状僵硬地把手搭在池州的肩膀上,僵硬地给她捏了几下,神色正直地努力说着“诌媚”的话:“我很愿意去做这件事,一点都不违心。你看上了哪条鱼,我去捞。”
池州满意地说道:“为我徒弟疏通脉络,你欢喜不欢喜。”
贺谏山耳根都烧红了,低声道:“欢喜……”
池州又道:“你这张死嘴会说话么?”
贺谏山道:“我,已经说了。”
池州甩杆,再问:“要是有人抢走她呢?假如蒋以北跟你说你身无分文,背负血恨,所到之处危机四伏,还不如她呆在侯府,他愿意一辈子照顾蒋酒卿,也好过跟你啃草皮呢?”
贺谏山道:“池州,你知道我并非身无分文,也并非……”
池州摆了摆手,道:“你不懂,蒋以北可不是自小行走江湖的,他拿的都是军功。除了你的武功是凭你的天赋凭你的努力,其他的——你的宗师之位,都是你师父传承的。你知道为什么其余两位都不出手吗?”
池州的话杀人诛心,贺谏山沉默了很久,那种心绪翻涌的滋味再次重现。
他道:“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都认为是我杀了师父,所以没人会出手。”
池州笃定道:“不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知景的死另有原因,虽说宗师不愿涉世,但谁能对老朋友的死无动于衷呢?只是我们也没有头绪罢了。而至于你,并非武学天下第一就能成为宗师,你师父、我们都曾经历过动荡的江湖,在重围中浴血杀出。”
“宗师,从来没有继承的说法。”
“你所拥有的财富都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你知道为什么你坐不住神谕的位置么?我们三位是可以坐,但不想坐。但你现在必须坐,你坐不稳所有人都会找随便一个理由杀你。”
“因为你是你师父钦点坐上这个位置的,他们忌惮你的武功,但是你落寞了没人会听你的,因为这个位置不是你拼回来的。”
池州凝视着贺谏山的眼睛,残忍道:“你不如蒋以北,他的军功是自己拼杀回来的,他老爹的军功是他老爹的,但他的是他的,他永远都是靖北侯。而你不是。”
“除非你能找到你师父的死因,一点一点地抽丝剥茧把幕后黑手杀之而后快,给你师父一个公道,否则其余宗师永远不会出手。”
“小子,你还嫩了点。”池州拍了拍他胸口说,“你不敢直视你的情感,不敢大胆一回,无非是自知蒋以北不会轻易将妹妹交到一个徒有虚名的人手上。即便是宗师又如何,他是拼军功的人,一刀一命拼回来的,看不起所以的‘继承’。明白么?”
贺谏山握紧了拳头,他多年的心事都被池州扯遮羞布一样扯下来了,暴露无遗。
池州道:“多张嘴,不要憋在心里。不要重蹈覆辙你师父的老路,失去了挚爱,最后还不明不白地死去,被瓜分了功力。”
贺谏山听着。
池州道:“小酒跟你是一样的人,心里的悔恨的纠结从来都不说,她过去的经历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可她总像没事人一样,可怜。她拼了命地想证明自己,想保护自己,所以拼了命地修炼武功,最终练错了方向,走火入魔。”
灵狐山的风很温柔,正如池州的语气一样,但也带着些凌冽,吹开人的伤口。
池州收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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